李老瞪着眼睛看着司空珃喊道:“你这是在祸乱朝纲,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李老如果战事起,我们明朝搅入其中,必定没有好结果,冉齐开战,咱们明朝必定依附于冉,如有内乱,冉必护佑,正可借此躲避战乱,休养生息。”
司空珃咽了咽口水,喉咙也有些痒。
“你说的倒好听,可是你如何肯定冉会护佑咱们明朝那。”李老说道。
“因为,居合已还是冉的当朝太傅,所以冉还不至于弃我们于不顾。”司空珃微微有些疲倦地说道。
李老低头沉思了好一会,才抬头看向司空珃说道:“老夫会帮你将二皇子保住,但是五皇子最好也只能保住性命。”
司空珃刚想拜谢李老,李老却突然冷声说道:“老夫也只会帮你这些,以后再有事情,你也不用再来找老夫,老夫也不会再帮你了,老夫这也算是对得起老秦大哥了。”李老说道最后,竟有了一些怀念之意。
司空珃微微一愣,但还是向李老拜谢道:“小子再次拜谢李老了。”
李老挥了挥手,慢慢站了起来,神情有些疲惫,又有些轻松地像外走去,边走边说:“老夫真的老喽,只谈了这么一件事情,就累了,看来以后就是你们这群年轻人的天下了。”
司空珃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地了,仰着头胡思乱想着,突然想起了一个曾经看过的纪录片,具体叫什么忘记了,只记得那个纪录片说每到历史的关键时期不同的地区总是会奇迹般的出现同样的关键人物,就像中国的秦始皇以及同时期的亚历山大,司空珃看了看窗外有些好笑的想,‘会不会也有怎么一个人在等着司空珃那。’
……
禾,都城,国子监。
一丝微风吹过,惊得两只燕子飞过,一个学堂中传出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向着坐下的一群童子讲述这什么。
其中一个正在专心听讲的,大概比司空珃小四五岁,张的唇红齿白的少年突然像被什么牵引一样,抬头顺着阳光看向了东方。
……
当天夜里,文阳从里弄巷回来,带来了消息,苟苍仁已经被发现惨死在小巷中,看样子是仇杀,凶手毫无线索,而那个花翎,一直在刘杰府中,没有动静,查不到别的信息,司空珃也只能叹了一口气,这个刘杰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李老在开审刘志的前一天,进宫面圣,不知道说了什么,可是效果却是很明显,当夜里大理寺卿便被当今圣上刘勤叫入了宫中,而这个五皇子刘志也只是被削了王位,发放边疆了。
而二皇子虽然有受到打击,却不是很严重,但是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了,司空珃也被接回了府中修养,这次确实完完全全的软禁在了房中,司空珃回到府中的第二日,莫姨娘和历郎中就赶了回来。
莫姨娘又狠狠的数落了司空珃一顿,又让历郎中给司空珃把了一次脉,开了一些调养的药。
司空珃就这样在房中修养了一个月,终于被准许出府了,却突然有个小丫鬟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喘着粗气的说道:“少爷不好了,文阳和白公子打起来了,现在在比武场那。”
司空珃听了一愣,看向春茗,春茗也是一脸匪夷,司空珃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这一个月来,高灵儿一直和白翁杰厮混在一起,而文阳也一直躲着高灵儿,前两日白老突然向司空弘逼婚,让司空弘赶紧让文阳与高灵儿合离,司空弘当然顺着白老演戏,问了文阳的意见,文阳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面色却阴沉的厉害。
而今天文阳把刚要出门的白翁杰和高灵儿,堵在了大门口,面色阴沉,高灵儿看见文阳脸上一闪而过的喜悦,而白翁杰看见文阳面色阴沉,面上有些不好看,有些无奈。
文阳看着白翁杰说:“白公子,咱们比一场吧。”
白翁杰看着文阳刚想拒绝。
“好啊,你和杰儿比一场,如果你输了,你就和灵儿合离如何?”白老适时的出现说道。
听到白老的话,高灵儿脸上一滞,看了一眼白老,白老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之后高灵儿看向白翁杰,用眼神问道:‘怎么办?’
白翁杰回了一个‘我也没办法’的眼神,而文阳看见他们眉来眼去的,面上更加沉重,闭着眼睛。
高灵儿又看向文阳,只见文阳阴沉着脸,低着头,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说道:“好。”
文阳腮上的肌肉被咬的鼓鼓的。
高灵儿有些担忧的又看了一眼白老,之后一直皱着眉看着文阳,而文阳却没有看她,而是一直盯着白翁杰。
白老也一直看着白翁杰,最后白翁杰在他们两人的眼神中也只能答应了,现在这一群人正在北郊的比武场上。
司空珃听完立马让春茗为其穿衣,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能少了自己拿,而且这白老葫芦里买的药,司空珃基本也看出来了,当然得去看看结果了。
等司空珃和春茗赶到比武场的时候,两人也刚要开始,白老和高灵儿坐在看台上看着,司空珃和春茗也走到了看台上,司空珃向着白老行礼道:“白老。”
白老看着示意司空珃免礼,有些担忧的问道:“你也来了,你的身体能出来吗?”
“多谢白老关心,今日天气正好,出来看看也无事。”司空珃淡笑着说道。
白老这才点了点头看向武场,司空珃也看向武场。
白翁杰拿这一把长剑,白衣飘飘,倒是有几分侠客意味。
而文阳手中拿着一把重戟,一身劲装,有几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大将风骨。
白翁杰看着文阳手中的重戟扬了扬眉,眼神玩味,白翁杰向着文阳抱拳示意,文阳没有回礼,而是直接拉开了架势。
白翁杰仗剑向着文阳攻去,文阳也拖着重戟向着白翁杰攻去,剑在白翁杰的手中舞的像一条游龙一般,一劈,一斩,一挑看上去很轻松的就将文阳的重戟破开。
而文阳大开大合的舞着重戟,却是让白翁杰硬是进不了身,而白翁杰仗着灵动的身法躲避着文阳的重戟。
两人就这么过了几十招,都没有显现颓势,文阳手中的重戟越舞越有力,而白翁杰的身法也却来却诡异。
场上两人僵持不下,司空珃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高灵儿,只见高灵儿只专注的看着场上,却是一直盯着场上的文阳,眼神有些灰暗。
就在这时,场上突变,文阳起招不慎,高举重戟,中门大开,白翁杰眼光一亮,就向着文阳的胸口刺了上来,看得司空珃心都快跳了出来,高灵儿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就要往场上冲,却被白老一个眼神给摁了下来。
却不想,文阳戟把一扫将白翁杰的剑扫开,戟尖向着白翁杰的手砍去,白翁杰急忙将手中的剑扔了,自己也急忙向后猛退了几步,抬头一看,文阳没有追上来,而是将戟立在地上,眼神像狼一样的看着他。
白翁杰看见文阳的眼神也是一愣,苦笑了一声,慢慢站直的身子,走到武器架上,拿了一把长枪,但是眼中的玩味消散不在,白翁杰拿着长枪向着文阳抱拳行武礼,文阳这一次也抱拳向着白翁杰行了武礼。
两人重新拉开了架势,两人又来回了几十个回合,依旧没有能分出胜负,文阳的重戟有力拔山兮之势,而白翁杰的枪就像是一条银蛇一样,缠着重戟,却无法产生攻势。
就打了几个回合,白翁杰突然显出颓势,又硬接了几招,突然虚晃一枪,拖着长枪向着圈外跑去,文阳在后面紧追不舍。
司空珃看见场上白翁杰拖枪而走,突然脑海冒出了一个词来,‘回马枪’。
高灵儿看见文阳追了上去,急的直接喊道:“呆瓜,那是回马枪!”
话音刚落,只见白翁杰突然回身提枪刺出,而白翁杰回身只见文阳脸上没有一点波澜,文阳挥戟,却是贴着白翁杰的长枪“砰”的一声砸在地上,震得在场众人心中一跳。
而白翁杰看见文阳没有阻拦自己的长枪,急忙收力移枪,枪尖还是刺在了文阳的肩头上。
高灵儿看见白翁杰的枪刺在文阳的肩头上,再也不管不顾的冲到了场上,检查文阳的伤势,看见那枪尖没有刺进去多少,才长舒了一口气,对着文阳道:“你忍着点。”
文阳看着高灵儿没有说话,高灵而一手扶着枪杆,一手扶着文阳的肩,长舒了一口气,猛地一用力,一股鲜血从文阳的肩头喷出,高灵儿从怀中拿出一小瓶,将小瓶中的药粉像不要钱的洒在文阳的上伤口上,看得白老一阵心痛。
只见文阳猛地咬牙,却一声都没有吭,依旧只看着高灵儿,高灵儿撒完药粉,将文阳那只胳膊上的袖子拽掉,从自己的裙摆上撕下一条来,小心的将文阳肩上的伤口包扎上,而文阳眼神有些情意的看着高灵儿。
白老和白翁杰看见场上的一幕,面上都有一种终于大功告成了的样子。
文阳等高灵儿弄完,眼中的情意消散,阴沉着脸,走到看台前,向着白老弓腰行礼,来老看见文阳行礼,一脸得意的捋着胡子。
“白老,胜负已分,文阳会遵照先前的约定,与高小姐合离。”文阳一句话让场上的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高灵儿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把文阳拧向了自己,看着文阳喊道:“你什么意思?你当我是什么?”
文阳眉头挤到了一起,却没有说话,高灵儿看着文阳的样子,低头笑了,笑得很是绝望。
高灵儿抬起头看向文阳,眼中噙着泪水,吸了一下鼻子说道:“好了,我知道了,咱们好歹也夫妻了这么多年,虽然没有洞房,但是说一点情分没有,也不可能,今天咱们好好喝一场吧,就当是离别酒了。”
说完就拉着文阳向着武场外走去,春茗看见他们的样子,急忙下了看台,还没走两步,高灵儿突然喊道:“你们谁都别跟来,今天就我们两个。”
春茗停在原地,目光担忧地看着他两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