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突然一声嘶吼打断了众人的沉重,司空珃目光急忙拉回到空地上,只看见从树林之中突然冲出来数十个立剑山庄的外门弟子,手中挥舞着刀剑棍棒向着白廉杰和白涟依冲了上来。
白涟依却不为所动,依旧跪拜在墓碑前祭奠着,原本全都冲向白廉杰的一众外门弟子,看见一个纹丝不动的白涟依,虽然刚刚已经见识过了白涟依的凶残,但还是轻看了这个女人身,有几个人转向了白涟依。
那几个外门弟子还没有到白涟依身前,突然一个人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那几个人急急地刹住了脚步,目光凝重地看着突然冲到自己眼前的白廉杰。
就在这几个外门弟子被白廉杰拦住的瞬间,身后追向白廉杰的一众人也跟了上来,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一身蛮肉的壮汉,足有两米高,这大冷的天也穿着一件开衫,胸前一祚护心毛,手中抓着一只纯铜铁的大锤。
“吼啊。”那壮汉大吼了一声,手上的大锤恨恨地向着白廉杰的头顶锤了上去。
那壮汉名叫蒋蛮,出身在剑锋山下一户贫寒的农家,算得上天生神力,五岁的时候就能挥的动院中劈柴的大铁斧,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般的成人高了,可以轻松的将耕田的水牛翻一个跟头。
同样这天生神力的代价就是将近成人五倍的饭量,虽然干起活来也是常人的好几倍,倒是还可以勉强维持。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过于强壮的身体延误了头脑,蒋蛮虽然总是一副憨憨的样子,却很认死理,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将村上族长的儿子打了个半死,虽然最后还是救了回来,这个族长还算是仁善没有过于为难蒋蛮一家,可是这医药费也不是这一户贫寒的农户人家可以负担得起的。
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将这蒋蛮送到了山上,希望蒋蛮能靠这一身的力气在山上做了一个外门弟子,至少可以养饱肚子,却被刚要下山的大白老看中了收成了记名弟子。
蒋蛮的父母千恩万谢地下了山,而蒋蛮看着自己的父母自己下了山,也没有哭闹,只是一双憨憨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没了身影,就转身跟着大白老回了山庄。
白廉杰看见来人,眉头稍稍一皱,白廉杰自然知道这蒋蛮的厉害,这蒋蛮的力气就算是白廉杰他们几人都不敢硬接下来,也亏得这蒋蛮向来的一根筋,不懂得技法,只知道拿着大锤照着人头顶抡上来。
白廉杰轻轻向一边跳开轻松躲过,铁锤落地扬起一片雪尘,雪尘中白廉杰刚刚落地,突然一道白光隐在其中,直直逼向白廉杰周身要害。
白廉杰冷哼了一声,依旧没有拔剑,只听‘啪’的一声,白廉杰宽大的衣袖好像铁铸的一样狠狠地抽在寒锋之上,剑应声而断,直直的飞了出去,贴着一个刚刚绕过来想要偷袭的外门弟子的脖子擦了过去。
“铁衣袖。”白启杰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倒是没有荒废。”
剑虽断可是攻势未止,断剑所剩的剑锋向着白廉杰的脖子追了上去,白廉杰微微一偏头躲了过去,可是断剑好像依旧不想就此打住,剑锋突然一横,接着追了上来。
形至如此白廉杰也不在留手,手化掌后发却先至狠狠地拍在握剑的手肘上,那人只感觉手上一麻,紧接着一脚狠狠地踢在自己的肚子上,倒飞了出去。
“呸。”那人向着雪地上啐了一口,其中带血,缓缓地雪坑里站了起来,目光阴狠地盯着白廉杰。
这人也算是白廉杰的老相识了吧,这人自言名叫追剑,是一个实打实的剑痴,但是为人凶狠,手下从不留情,眼中心中都只有剑,也伤了不少人。
没人知道这人从哪里来的,不过却有传言说追剑是冉国江湖世家林家的人,虽然无从考证依旧没有人想触这个霉头。
追剑来到立剑山庄是五年前,只求能赐自己一招一式之人,却正好遇见在紫花坟前大醉借剑武情的白廉杰。
本来白廉杰就是大醉,招由情发,手随心至,倒是舞出了一番自己的意境,看的一旁的追剑如痴如醉,最后随着心境仗剑而起,两人只战了几十个回合,追剑便惨败就连手中一直陪着自己的剑——戚风,都被酒醉的白廉杰一剑斩断。
追剑败后将戚风葬在深山之中,在戚风坟前跪了两日,以谢以愧,后又回到紫花坟前等着白廉杰,后被前来打扫的小厮带回了山上,可是白廉杰早已经不记得当日之事,不过追剑也不在意,而是在庄上住了下来,每过个两三日便来讨教,这时间久了两人倒也练出了一些感情。
一直到三年前白廉杰出走,追剑一直都在山庄之中等着他回来,自己也铸了一把新的剑,等着他回来出鞘。
追剑站在雪地之上,手中的断剑突然扬起狠狠地刺在一个想要越过自己袭向白廉杰的外门弟子的胸膛上。
那个外门弟子落地便没了气息,他的死也震住了其他想要冲上来的外门弟子,都畏惧地看着挡在他们身前的追剑,没有人敢在冲上来。
白廉杰看着面无表情的追剑,面容又沉重了几分,倒是一边的蒋蛮看见追剑挥剑杀死了一个外门弟子,突然暴怒。
“啊。”蒋蛮突然大吼了一声,猛地挥起铁锤照着追剑的头顶就锤了下来,追剑看着发狂的蒋蛮,眼中满是杀意,从刚刚倒地的外门弟子身上抽出佩剑,抽身挺了上来。
司空珃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么一个无厘头的地步,心中暗道:‘这底下是怎么情况,有人反水了?’,扭头看了看其他三人,只看见这三人一个赛一个的镇定。
“这两个蠢货!”白启杰看见这两人突然打了起来,气的跳起来大骂道,吴非立马上面献媚地说道:“少爷你说的对,这两个人都是蠢货,少爷您消消气,消消气,为他们生气不值。”白启杰白了吴飞一眼,越看这个吴非越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