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剑锋山的后山之中有一处石洞,人迹罕至,知道这个石洞的人更是寥寥无几,而在这个石洞之中,也不知是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是后人的雕琢,石洞之中石桌,石凳,石床一应俱全。
而就在此时,在石洞的石床上一对男女正在颠鸾倒凤,涂白的给本来有些凄冷的石洞染上了一层暧昧的气息,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两人才算是完事了。
女子躺在男子的胸口,原本妩媚如水的眼睛,突然一扫而光,闪着精光,用手摆弄着延伸到自己眼前的白须,语气似水地说道:“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过日子啊,一年就能见上几面。”
男子手轻轻拍了拍女子的肩膀,没有说话,女子接着说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和我一起离开啊,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地过下辈子啊。”
男子这才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胸前的女人,说道:“怎么等不及了?”
女子翻了翻白眼,之后有些负气的说道:“我早就等不及了。”
男子依旧闭上了眼睛,轻笑着说道:“快了,快了。”
“哼。”那女子骄哼了一声,说道:“你每年都这么说。”说着好像还不解气地在女子的精壮的胸口轻轻咬了一口,一点往日里的庄严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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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过了三日,留在立剑山庄的玉女派也离开了,庄上也算是又恢复了往日的气氛。
当天夜里,司空珃正坐在地龙前看书,突然一阵风刮过,司空珃只觉得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司空珃有些无奈地将手中的书放下,心中腹诽道,你们这些侠士就不能从门进吗,非要来去一阵风的吗,很有气势吗,真是的。
不过司空珃还是问道:“旭杰兄,你这三更半夜的过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白旭杰轻轻摇了摇头,扬了扬手中的酒壶,放在茶桌上,又从怀中掏出三个油纸包扔在了桌子上。
司空珃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白旭杰笑着看着司空珃道:“我今天过来就是找你喝酒的,我这两壶可是我珍藏了好久都没舍得喝的,今天就便宜你了。”
司空珃也没有多问,从茶桌上拿过来两个茶杯,刚刚放到白旭杰面前,金陵也一阵风地进来了,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白旭杰,弄得白旭杰有些哭笑不得,对着司空珃说道:“你这个小侍卫倒是很厉害啊。”
司空珃轻笑了笑,之后对着金陵说道:“你也坐下来喝两杯吧。”
金陵这才坐了下来,白旭杰看了看金陵也没有说什么,反正自己就是过来喝酒的,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一样,司空珃又给金陵翻了一个茶杯,之后拿过一壶酒拔开酒塞,一股浓浓的酒香扑面而来。
司空珃细细一问,有些惊奇地看着白旭杰说道:“清泉镇的清泉香。”白旭杰轻笑着点了点头,司空珃赶紧给自己倒一杯,看着微微有些稠的酒浆,笑着说道:“看这成色,至少珍藏十年以上了吧。”
白旭杰轻笑着看着司空珃,无可置否,这清泉镇可是明国境内闻名天下的酒镇,世代都在酿酒,一镇子的人都在酿酒,却每家酿出的酒味都各有不同,但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酒,而白旭杰拿过来的这两壶却是这清泉镇最最有名,也是最最醇香好喝的清泉香,曾经就有酒客这样说过:“酒香天下清泉镇,醉生梦死清泉香。仙酿醉饮浮生足,酿未见此何称客!”
司空珃看着杯中的就,突然有点舍不得,有一种想珍藏起来的冲动,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拿着酒壶给金陵和白旭杰都斟满了。
司空珃又伸手将油纸包打开,第一包打开了是一包花生米,第二包是一包酱肉,不知道是什么肉,而第三包却是一包好像是什么虫子之类的东西。
司空珃看着第三包里面的东西,抬起头看着白旭杰,眼中透着疑问,白旭杰笑着一边讲解着,一边将那包东西移到自己面前:“这个是我们剑锋山上独有的一种毒虫,金丝虫,只要将毒腺剔除干净了,用油炸了炸很好吃。”说着还用手拿起了一只填进了嘴里,嚼的咔嚓作响。
司空珃点了点头,看着白旭杰淡笑地样子,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不过说实话,司空珃对于这些虫子做的菜倒是没有什么反感。
司空珃暗暗白了白旭杰一眼,之后端起茶杯,向着嘴边靠,到了嘴边的时候,又使劲吸了吸酒气,之后将茶杯之中的酒一饮而尽,只觉得一股浓浓的酒香顺流而下,味如登仙啊。
司空珃也用手抓起一把花生米,将一只脚踩在一边的凳子上,往嘴里填了两粒花生米,也嚼的咔嚓作响,司空珃倒是没觉得什么,倒是白旭杰看着司空珃的动作一愣,之后随之也释然了,毕竟这个司空珃连着纨绔都能装的出来,谁又知道这斯文又又有几分是真的那。
白旭杰也饮了一杯酒,抓起一只金丝虫,填在嘴里嚼的咔嚓作响,金陵倒也没有客气跟着喝了一杯酒,却被酒气呛得咳了两声,之后就硬生生地憋住了。
司空珃看着金陵憋得通红的小脸,好笑地摇了摇头,接着喝着酒,七八杯就下肚,司空珃微微有了一丝醉意,抬头看了看白旭杰,见着白旭杰好像也有了一丝醉意,也算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司空珃突然问道。
白旭杰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抬起头望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之后叹了一口气,之后似疑问又似感慨地说道:“司空珃,你有没有觉得很无奈啊。”
司空珃扬了扬眉看着白旭杰,没有回应,因为这个时候说不说都一样,白旭杰都不会听进耳朵的。
“唉,”白旭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之后挠了挠额头,有些担忧地说道:“再过十日,廉杰就要回来祭奠他的亡妻了。”
司空珃看了看他没有明白,白旭杰看着司空珃样子接着说道:“廉杰和紫花从小就青梅竹马,成亲之后感情也非比寻常,尤其是紫花生涟依的时候难产之后,两个人更是如胶似漆了,可是好景不长,紫花自难产之后就身子就一直不好,最后还是没挺过去,在涟依八岁的时候走了。”
白旭杰说到这时候眉头紧紧地皱到了一起,接着说道:“你能想象一个大男人,每年都在墓前从天明喝到日落,嘴里不停地说着这一年之中的琐事,一副哀莫过于心死的样子吗。
我们都知道如果不是涟依的话,怕是那是时候廉杰一定就跟着去了。”
白旭杰饮了一杯酒,之后接着说道:“就算是三年前廉杰杀人逃走,紫花忌日的时候都跑回来在墓前待了整整一天。”
“那这三年不都没事吗?”司空珃有些无所谓地说道,手里拿着一只金丝虫,样子很认真地研究着。
白旭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可是今年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司空珃语气懒懒地问道。
“今年有你在,有师傅在。”白旭杰目光如炬地看着司空珃,司空珃也大概猜到了,接着研究着手里的金丝虫。
白旭杰也没有在意接着说道:“这两年师父都是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这段时间,可是今年师父却正赶在这个时候回来,看来师父也不在打算息事宁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