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有惊无险,白旭杰看了死相惨状的周钊一眼,面色阴沉的离开了,田风则是看了黑衣少年一眼,摇了摇头走了,只有金陵急忙跪在司空珃面前,抱拳请罪道:“还请少主责罚属下失职之罪。”
司空珃经过了这一夜有些疲惫了,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也没出手么大事。”司空珃看了一眼断了一只手臂,已经不止死活的黑衣少年,对着金陵说道:“你赶紧将他送去就医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司空珃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尖叫,原来是何老见今日金陵没有暗中去接李月婵,不放心自己亲自李月婵回来,正好碰到了这一幕。
李月婵哪里见过这场面直接傻在了原地,何老也没有拉开李月婵,何老知道这个小丫头早晚都要见识这些的,而且只会比这个更加的血腥罢了。
何老没有管已经肠穿肚烂的两人,而是直接走到黑衣少年身边蹲下给他诊着脉,而金陵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黑衣少年,司空珃看在眼中对着金陵说道:“你去看看他怎样了?”
金陵得令走了过去,只是沉默地盯着那个何老和少年,何老没有回头也知道身后有人,交代道:“此人伤势很重,而且失血太多了,老夫只能暂时吊起他一口气,最后还是要看他自己了,如果他能挺过今晚,再来找老夫吧。”
何老说完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枚丹药,强行让少年咽了下去,之后将他搬回了房中,金陵一直站在原地,目光莫名地看着众人七手八脚地将那个少年抬进房中。
司空珃看着那个少年被抬进了房中,微微有些内疚,毕竟他是为了自己才受的伤,回过头看见金陵站在院子中,月光之下,难言地孤寂。
司空珃突然目光一闪,突然看到金陵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周钊的那只匕首抓在手里,司空珃自觉不妙,可是还没等阻止金陵,就眼看着金陵挥起匕首,狠狠地刺在了自己脸上,伤口深若见骨。
司空珃看着金陵长叹了一口气,知道金陵知道自己不会罚她,所以自己给自己一个忘不掉的印记,也没有再说什么,进了房中,金陵面色依旧冰冷,跟着司空珃进了房中。
司空珃回到房中正看见何老已经将少年的上衣扒了下来,拿出金针,手法精妙的少年的身上扎了三十六根金针。
少年的气息慢慢稳定了,李月婵这才缓过劲来,拿着毛巾给何老擦了擦汗,何老慈爱地看了李月婵一眼,之后站起一边锤了锤腰,一边往外走,道:“老夫真是老喽,这般就已经脱力了,我先去休息了,有事再来叫我。”
司空珃送了何老一程,而在屋中李月婵看着那个少年,那个少年的面容被隐藏在一方面纱之下,只是一双紧闭的眼睛,依旧有一种淡漠和疏离。
李月婵也没有多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看向了金陵,却看见金陵的脸上那道伤口还不住的流着血,金陵的面色也有些苍白。
李月婵一惊,看着金陵阴沉的面色,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只能赶紧紧张的将金陵拉到了一边,默默地给金陵包裹着,金陵紧盯着那个少年,面色冰冷的厉害。
而司空珃送完何老回来,小苑之中已经被清理过了,院中的两道狼藉也已经不知了去向,只留下一片血腥味,应该是被打扫的下人忘记了吧,那只被血染透了的匕首还躺在原地。
司空珃站在院子中看着那只匕首,沉静着自己,趁着这微凉的月色,毕竟这一夜太过于血腥了。
李月婵给金陵包裹好了,两人相对无言,各自沉默着,金陵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窜了起来,向着外面跑去。
李月婵被金陵吓了一跳,也跟着追了出去,金陵到了院子看见司空珃站在月下,才松了一口气,可是面色越发的阴沉了,走到司空珃面前。
司空珃正望着明月出神,突然觉得身边来了一人,看过去,看见是金陵,司空珃看见金陵面色阴沉,于是问道:“怎么了?”
金陵突然跪在了司空珃面前,吓得追上来的李月婵刹住了脚步,司空珃没有说话,只等着金陵的后话。
“主人,今日金陵失职,险些害了主人性命,金陵本应以死谢罪,可是如今奇少爷不在,属下无权自处,还请主人下令。”金陵极其认真的说道。
司空珃看着金陵突然觉得她很可怜,一个人连自己的命都不是自己能掌握的了,司空珃看着金陵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此事下不为例,如有下次绝不姑息,你可记住了?”
金陵一头磕在地上,大声回道:“属下定当铭记在心,如有下次定提头来见。”
其实司空珃并没有怪罪金陵的意思,因为在司空珃的脑中,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事,遇刺也好,送命也罢不过都是自己的事,怪不到金陵头上,在司空珃看来,金陵虽然是自己的死卫,可是依旧是一个人。
司空珃如此说,不过是知道,这金陵跟一般人不同,不能一味的安慰,还不如来一个下不为例那。
而金陵也知道,这不过是司空珃的不忍、心慈,却记到了心里。
司空珃看着金陵认真的样子,也知道这事也算是过去了,让金陵起来,李月婵看见金陵和司空珃这边已经无事了,就回了房中照看病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