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钊离着司空珃所在的正方越来越近,黑衣少年勉力抬起头看着周钊,眼中显出一丝焦急,可是却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钊,一步步地走向房中。
周钊兴冲冲地向着正房而来,突然汗毛一战,察觉到一丝危险猛地向后跳开了,就在周钊条开的一瞬间,一把在月光下泛着寒光的长剑刺在了周钊原本所在的地上。
周钊跳开还没等落地,突然后背实实地挨了一脚,周钊狠狠地摔在地上,周钊也顾不上背后的伤上加伤的伤口,一个骨碌半跪在地上,目光阴沉地盯着刚刚从背后偷袭自己的人。
那人正是刚刚陪着白梦回来的金陵,金陵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黑衣少年,眼中涌出一丝寒意。
“阁下是何人?竟敢夜闯我立剑山庄,难道真的不把我白某人放在眼里吗?”只见在屋顶上立着一人,一身的白衣,顺着微风摆动,倒是颇有气质。
这院中出了这么大动静司空珃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其实司空珃早就已经醒了,只是知道自己如果出去除了添乱之外一点忙都帮不上,所以一直都在内间没有出来罢了,如今形势有变,才从房中出来,看着躺在地上的黑衣少年,目光阴沉地站在门口看着周钊。
周钊将头转向屋顶之人,阴测测地一笑道:“在下怎么敢不把大名鼎鼎的白庄主放在眼里那,只是在下无意冒犯,可是在下实在是受人之托,无法推脱啊,还请白庄主赎罪啊。”
白旭杰看着周钊没有说话,等着周钊把话说完。
周钊看了司空珃一眼,之后指着司空珃对着白旭杰说道:“不如这样吧,白庄主您将那人交给在下,等着在下忠人之事之后再将自己这条命还给白庄主,如何?”
白旭杰看着周钊,突然笑了,道:“你还真将自己当成了一个人物了吗?敢在立剑山庄之中这样跟我讲条件。”白旭杰眼神突然之间变得有些邪气,问道:“你配吗?”
周钊依旧那副笑脸,看着白旭杰说道:“如此说来,白庄主是不同意在下的交易了?”
白旭杰看着周钊哼了一声,之后说道:“在下可不与无名之人交易。”
周钊越发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看着白旭杰抱拳说道:“在下周钊在此拜见立剑山庄白庄主。”
“周钊?”白旭杰扬了扬眉毛,摇了摇头不清不淡地说道:“没听说过,还是一个无名之人啊。”
周钊也跟着点了点头说道:“在下确实只是一个无名之人,这周钊也只是在下的名讳之一。”之后周钊一副惭愧的样子接着说道:“不过是自己叫自己罢了,倒是别人给在下起了一个诨名,叫什么杀屠来着,那些人还真的都是十分无聊啊。”周钊虽然如此说,可是脸上抑制不住的露出一副得意的样子,貌似对这个称号十分满意。
“杀屠!”白旭杰突然看着周钊瞪圆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凝重,还没等说话,突然从周钊正对面的假山之中走出一人来,有些调侃地说道:“杀屠?看来老夫这一趟倒是没有白来啊,居然还能碰见这等人物,看来老夫这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啊。”
司空珃看向那人,那人大约年岁在四十出头的样子,看上去又瘦又小的样子,微微有些驼背,也亏着司空珃没有将文阳带来,不然正被这告老还乡来此拜访的田风抓个正着。
这周钊在江湖上也算是一代风云人物,就在八年前,这周钊很突兀的就冒了出来,就凭这一己之力在两个月之内就生生的将齐国境内一个中等的世武门派灭了满门。
而且据说当时山门之中所有人的死相都十分恐怖,都被活生生的掏出了肠肚,就连当地经手了众多大案的老捕头,见了当时的场景都吐的难以自已,跟着老捕头的那些捕快,最小的那个直接就被吓得尿了裤子,就这样周钊也被人冠上了杀屠的名号,却无人知道他到底叫什么,面向几何,因为这周钊从来不留活口,见过的人都没有了命。
此事过后,齐国贴出皇榜,悬赏万两,无论死活,周钊这杀屠的名声大振,成了众人追捕的对象,可是周钊居然一点都没有收敛,接二连三地作案,就连追捕他的那些人也大都是有去无回,等被发现了尸首,也都是被掏了肠肚而死,死相凄惨不必。
大部分的人都被这些人的惨死之相震住了,而周钊也越发嚣张起来,又接连灭了几家满门,其中还有这不少普通的平民百姓之家,一时之间弄得人心惶惶,周钊也彻底惹怒了齐皇,齐皇明面上派出一众内宫亲卫,暗中也派出了众多暗卫,誓要将这杀屠的人头带回来。
最后周钊被这些大内侍卫围于落阳谷,鏖战了两天两夜,最后还是让周钊重伤而逃,不知去向,之后周钊便消声灭迹了,只是没有想到这杀屠居然隐姓埋名潜逃到明,还混进了立剑山庄。
周钊看了看田风,低头嬉笑了一声,站了起来,又看了看白旭杰和金陵,说道:“看来今天这架势,三位是不准备让在下忠人之事了,既然这样那就休怪在下无礼了。”
听了此话,白旭杰轻笑了一声,金陵依旧面色阴沉,田风也认真了起来,周钊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黑衣少年,嬉笑着说道:“本来还想给你看一场好戏的,可惜了。”
周钊说完还没等众人有所反应,突然猛地发力向着司空珃奔来,司空珃目光阴沉地看着周钊。
白旭杰看着突然发难的周钊冷哼了一声,从房顶之上跳起,照着周钊一掌而下,田风也跟了过来,一拳照着周钊的要害而来,周钊翻身跳起躲过田风的一拳,一脚对上白旭杰的手掌。
周钊借力跳开,刚落地,突然脑后生风,又是金陵,周钊轻轻一笑早有防备,一个俯身躲过了这一脚。
四个人缠斗起来,周钊做困兽犹斗,犹如疯子一般,强打强杀,白旭杰等三人也不急,只是慢慢在跟周钊耗着。
四个人缠斗起来,周钊做困兽犹斗,犹如疯子一般,强打强杀,又身形诡异,难以琢磨,不过白旭杰等三人也不急,只是慢慢在跟周钊耗着。
终于周钊露出了一道破绽,被白旭杰抓住了机会,一剑挑在周钊握着匕首的右手手腕处,周钊手中的匕首脱手飞了出去,田风借机上前一脚正揣在周钊胸口,周钊倒飞出去勉强稳住身形,半跪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
周钊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突然仰天大笑,一边笑口中一边用着鲜血,从口中喷出的血中还夹杂着一些破碎的内脏,田风这一脚已经伤到了周钊的内脏。
周钊呲着猩红的牙笑着,回头看了一眼黑衣少年,黑衣少年对视上了周钊的眼神,却从周钊的眼中看出了,周钊要拿自己的命给自己上演一场他要给自己的看的大戏,让自己好好看着。
黑衣少年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睛居然要死死地盯着周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