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面色阴沉地看着李月婵,说道:“对不起,我的武功你不适合。”
李月婵自嘲地一笑,低着头说道:“姐姐,你也觉得我太软弱,不适合学武吗。”,金陵看着李月婵失落的样子,最后还是道:“我的这身功夫是要拿命来学的,也是用来要人命的,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的,你还要学吗?”
李月婵看着金陵呆住了,金陵看着李月婵的样子,轻轻一笑说道:“你现在好好想想吧。”,之后看了看热闹的集市,微微皱了皱眉,长出了一口气,转头看着李月婵故作欢喜地说道:“咱们去集市看看吧。”
金陵说着就抓起李月婵的小手,入手一片柔软,金陵瞬间心跳加速,心中暗爽,老娘,可算是开荤了,跟着那帮大老爷们可是憋坏老娘了,这小手真软啊。
金陵想着还不由自主的捏了捏,又怕李月婵把自己当成怪姐姐,只能生生忍住了继续揉捏这柔荑的冲动,拉着李月婵向着集市而去。
可是金陵不知道就是自己这情不自禁,却让李月婵这个小丫头对她的好感度倍升,毕竟已经好久没有人这样抓着自己,又很溺爱地有着捏手这种小动作了。
两个人到了集市上,集市很热闹,叫卖声,牲口的叫声,还有围着一个卖艺的老艺人的喝彩声,气味也很冗杂,汗味,还有各种小食的气味混在一起,让金陵很不适应,不看着李月婵一脸高兴的样子,也觉得心中好过了许多。
两人一起在集市上逛着,一边买着金陵的用具,每次李月婵都想要付钱,可是金陵都没让,最后,李月婵看了看路边上一个没有多少人的小摊,轻轻地咽了一口口水,最后狠了狠心的样子,走到了小摊前,要了两份,一大一小。
回来之后将一个大一点纸袋举到金陵面前说道:“姐姐,这个是这个东市上很有名的花糕,你快尝尝吧。”
金陵看了看李月婵手里的纸袋,笑着接过了,从中拿出了一块,咬了一大口,金陵这些年跟着李子奇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至少李子奇在钱财这一块对他们是很大方的。
金陵将花糕咽下,说实话,味道一般,可是看着李月婵一脸期待的表情,装作一脸惊奇的样子,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个花糕真的很好吃啊。”说着还把另外半块也填进了嘴里。
李月婵立马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说道:“对啊,这个花糕在整个东市都很有名的。”,之后自己也从小纸袋里拿出了一块,之后咬了很小的一块,放在嘴里含着。
金陵有些奇怪地看着李月婵,李月婵看着金陵看着自己笑着献宝道:“姐姐,你像我这样将花糕含在嘴里,一会儿,嘴里就全是花糕的味道了,之后在咽下去,就好像吃了很多花糕一样了。”
金陵听着李月婵的话,也学得她的样子,咬了一小块含在嘴里,因为刚才金陵吃了一整块,这一小块的味道淡的很,几乎觉不到什么味道。
李月婵依旧含着花糕说道:“金陵姐姐,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吃这花糕是在我十二岁的生日的时候,记得那个时候我和母亲还有哥哥,就在这东市上乞讨过日。”
李月婵抬起头看了看现在热闹的集市,又看着手里的花糕,有点怀念有悲伤地说道:“记得那时候,我们每天都饿着肚子窝在一个角落里,每天都在为了一点点吃的犯愁,根本就不知道每天是什么日子,只有这每个月初一的集市是我们最期待的日子,因为每到这个日子,是我们最有可能吃饱的一天,即使这样我娘亲还记得我的生辰,就在我十二岁生辰的时候,我娘亲就拿着这么一块花糕放在我面前。”
金陵有些心疼地看着李月婵,不知道该说什么,李月婵抬起头看着金陵说道:“金陵姐姐,你可能想象不到,就这么一块花糕,在当时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因为就这么一块花糕就足够让我们三个人吃上一顿饱饭,或者不饱不饿地吃上一天,可是那时候我娘亲却拿着这么一块花糕放在我面前,跟我说:‘婵儿啊,今日是你的生辰,是娘亲没用就只能给你买这一块花糕了,乖快吃吧。’”
李月婵学着当时她母亲的语气说道,金陵看着李月婵眼前突然闪过一个苍老的身影好像也对着自己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却好像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人音容相貌,只留着一个身影,和只能记得是什么的一句话。
“我当时拿着那块花糕,很舍不得地只轻轻地咬了一小口,却又舍不得咽下去。”李月婵说着就拿起手中的花糕很小口地咬了一块,接着说道:“就这么一直含着,一直含到花糕的香味都沁到了整个嘴里,那种香味是我活到现在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李月婵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花糕,鼻头一酸,说道:“可是现在就连这花糕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香味了。”
李月婵的娘亲本来就是大家闺秀,身子不怎么好,又经了李父的打击,身体更是虚弱的厉害,之后更是饥一顿饱一顿地乞讨过日,身子更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就在给李月婵卖花糕的那年冬天就只留下了他们兄妹两个,从此之后,一直到被李斌送到司空府,李月婵就再也没有吃过这花糕,一直到现在。
金陵手伏在李月婵的小脑袋上说道:“月婵妹妹,日子还长,你一定还会吃到比这个花糕还要好吃的东西,让我们一起去找,好吗?”
李月婵呆呆看着里里外外都透着温柔的金陵,好像看到了自己娘亲的影子,突然扑到她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金陵长出了一口气,就抱着李月婵站在大街。
过了还一会而,李月婵才有点不好意思地从金陵的怀中起来,看着金陵胸前一大片的泪迹,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金陵姐姐,对不起我……”
还没等李月婵说完,金陵的手指就点在了李月婵的嘴上,笑着对金陵说道:“什么都不要说了,就这样挺好的。”
李月婵看着金陵将眼泪都擦掉了,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看着那边的杂耍班子,对着李月婵说道:“金陵姐姐,咱们去看杂耍吧。”
金陵看着李月婵开心的样子,轻轻地点了点头,看着李月婵向着杂耍团跑了过去,突然抓起那根点在李月婵嘴上的手指,心跳的飞快,面色绯红,一副小女人的样子,金陵这幅样子要是被暗杀队里的那些牲口看见估计都要惊掉下巴,那些人可是连金陵的笑脸都没有看见过了,就更别说这幅小女人的样子了。
李月婵跑了两步觉得金陵没有跟过来,回头向着金陵喊道:“金陵姐姐你快点跟上啊。”
金陵回过神,看着李月婵有些慌张地喊道:“我马上就过去。”,却在心中暗暗骂自己道,你这是多久没有看见女人了,居然这么失态,你可是过来保护主人的,不是来谈情说爱的,之后抬起头看着李月婵较小的身影,突然有些脸红地想到,其实顺便谈情说爱也不错。
想过之后就向着李月婵跑了过去,等着两人回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子里的灯还亮着,两人推门进去,正看见一个黑衣人坐在茶桌边,目光阴沉地看着她们,突然提剑向着她们刺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