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张武被朱耀文赶出了雁洋,并下令不在让其再入雁洋城中,否则就不是赶出雁洋这么简单了,张武的姐夫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商人,哪里敢违抗,又不能完全不管张武,最后只能在雁洋近郊为其置办了一套房子,扔下一些银两,让其自生自灭去了,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张武养了一个多月的伤,也将其姐张楚给的钱财花的差不多了,想着出来谋一份差事,先填饱肚子,才能再找机会回去报仇。
在他所在的不小村寨逛了一上午,也没有找到一个好的谋生,不是不合适,就是嫌弃他两只小指都被割下了,这个张武本来就是一个混混,这个一多月里也没干什么好事,还尤其喜欢调戏大姑娘,哪个店家敢收他。
张武有些烦躁的找了一家茶摊坐了下来,有些撒火地喝道:“店小二,赶紧的给老子上一壶茶,在来一碗面。”
店小二一看见是这位爷,也没有说二话,就为他准备上了,毕竟这个张武看上去就不像是好人,在加上这两枚断指,这几天这村寨里都对着这个新来户,猜想出了好几个版本了,再加上一些知情人说的这个人原本是雁洋一个大头目,只是得罪了大人物才被赶出了雁洋的不知真假的传言,更是让整个村寨里的人都对这个亡命之徒忌惮三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只是没想到,今日既然还真的有人过来捋这个老虎须。
张武刚坐下,还没等凉快下来,就听见身后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你赶紧的给老子起来,老子要坐这里。”
张武就算是在张家寨的时候都没有受过这个鸟气,再加上这一上午窝的火,这火气哪里还受得住,连看都没看身后的人,回身就是一拳。
壮汉看见张武回身就是一拳,只是冷哼了一声,丝毫没有把张武放在眼里,一把就把张武的拳头抓在了手里,之后一个借力,直接就把张武扔了出去,之后直接坐在了张武的位置上。
张武被扔了出去,趴在地上虽然样子很狼狈,却是没有受伤,只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失了面子。
这个张武哪里能忍,张武从地上爬了起来,想都没想直接照着壮汉就扑了过去。
壮汉听见张武扑了过来,有些不屑地干哼了一声,回身就要一拳打过去,可是看见张武的面目的时候,先是一愣停住了动作。
张武看见壮汉的长相之后,也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看着壮汉有些嘲笑地问道:“张三你怎么也来这了,你不是在遗香楼压场子那吗?怎么舍得放下那么好的差事,来这里找我了。”
张三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他,回身坐了下来,张武也坐到了对面,周遭那些准备看热闹的人,本来都在心里叫好那,都想看看这个张武被收拾的样子,结果却看见这两个人就这么偃旗息鼓了,还一副认识的样子,心中都是一惊,有些惊怕的想到:‘完了,这一个张武还不够,又来一个,我们这村子要完了。’
张武坐到张三对面,看着张三脸上隐隐的淤青,一脸贼笑地问道:“兄弟这是怎么了?也踢到铁板了。”
张三长出了一口气,看向张武说道:“哼,你也不用得意,我至少还没有被他割掉一根手指。”
张武冷哼了一声,看了看自己的断指,之后又看向张三说道:“还没有被他割掉手指?”
之后斜嘴一笑,看着张三说道:“怎么你得罪的也是司空珃?”
张三看了张武一眼说道:“不然你以为我会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就这样这一对狼与狈组在了一起,未来给司空珃添了不少的麻烦。
话说两边,因为蝗灾司空珃和春茗的婚事延后,倒是给这一对不少的时间缠绵,只是没少被秦氏提醒,注意尺寸别先闹出人命来。
今日闲来无事,司空珃和春茗一同在街上闲逛,打算给司空蓉儿选几件像样的礼品,也好明日应邀去闫文昊府上。
两人在东市上闲逛,突然看见一只小黄狗,这只小黄狗瘦的只剩下了一层皮包骨,头好像很吃力地抬着,看上去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可是却每一步都坚持了过去,顺着墙根在走。
司空珃先看见这只小黄狗,却犯了心软的毛病,眼睛一时竟然离不开了,春茗看见司空珃一直盯着那边不动,也顺着司空珃的目光看去。
春茗看见那只小黄狗,面上立马涌上了心疼,赶紧走了过去伸手想将它抱起来,却有些不敢,怕手重了伤到它,而那只小黄狗却好像没有看见一样,只是自顾自得走,甚至还碰到了一户人家放在墙边的扫把。
春茗看着它一脸的焦急,回头看向司空珃,司空珃看着它的样子心中有些悲怜,却也无能为力,看着春茗说道:“咱们找一些吃的给它吧。”
春茗有些不舍地看着那只小黄狗,跟着司空珃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等着春茗和司空珃买完吃的回来,顺着墙根还真的找到了那只小黄狗。
春茗小心翼翼地将手中拿的吃食,用嘴咬下一点点,放在手心之中,放在它面前,那只小黄狗凑上来闻了闻,春茗看见它的样子,面色微微有点喜色。
可是那只小黄狗只是闻了闻,之后别开头依旧向前走去,春茗看见它的样子心中一急,又将手里剩下的一起扔在它面前,依旧只是闻了闻,之后依旧向前走去。
春茗看见它的样子,也有些急了,冲到了那只小黄狗面前,伸手就要将它抱起来,却被司空珃拉住了。
“春儿,让它走吧,它应该还有要去的地方。”司空珃看着春茗说道。
春茗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和司空珃一起看着那只小黄狗沿着墙边消失在了拐角。
春茗之后看着司空珃说道:“少爷,你说它能走到哪里那?”
司空珃摇了摇头,这个没人能知道,也许只有他最后躺在的那户人家会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