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昨夜里,司空珃回府后,连夜就去了司空杰院里,一共和司空杰商议了两件事,这在朝堂之上揽下这趟差事是其一,还有一件便是将一件事告诉刘琦。
司空珃早上起来收拾妥当,就带着春茗出了府门,到了府门司空珃不自觉地特意看了看依旧没有看到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看到什么,心中依旧有些不自在。
而春茗因为婚期延后,本来一直跟着秦氏忙的脚打后脑勺的,也闲了下来。
两人出门就只奔着易客居后门去了,上了暗室。
果然两人没等多久,刘阙就带着孟德一脸怒容的进了暗室,两人一进暗室,看见司空珃早已经坐在暗室之中,两人都停在了门口。
司空珃看见他们两人,赶紧站了起来向着刘阙行礼道:“恭迎殿下。”
刘阙深深地看了司空珃一眼,冷哼了一声,气冲冲地走进暗室,看上去比着上一次被逼回宫还要生气,他身后的孟德也看了看司空珃,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阙刚坐下,眼睛就死死地盯着司空珃说道:“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又是戏在弄我嘛?”孟德也跟着刘阙坐在他身后,一双眼睛也死盯着司空珃。
司空珃哀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刘阙说道:“殿下请息怒,此事也是偶然,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殿下,还请殿下息怒。”
刘阙怒极反笑,看着司空珃说道:“先生您这个解释叫我怎么相信你那,还请先生明示。”
司空珃看着刘阙烧着怒火的脸,示意春茗给他倒一杯茶,春茗会意给刘阙倒了一杯茶,顺便给司空珃也续上了一杯。
刘阙看都没看春茗一眼,依旧死死盯着司空珃等着他的回话,司空珃等着春茗倒完茶才说道:“殿下,您认为在下戏弄殿下有什么好处吗?”
“哼”刘阙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明显有些不屑一顾,司空珃没有在意依旧说道:“殿下,如果您实在不相信在下,那在下愿随殿下处置。”
司空珃说完就叩拜在刘阙面前,刘阙看着叩拜在自己面前的司空珃,面色一阵变幻,最后收起了怒气,露出笑意,将司空珃扶起道:“先生这是干什么那?我也不是不相信先生,只是希望先生下次再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通告我一声,我也好配合先生不是。”
司空珃听见刘阙如此说,暗暗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看来这笔账已经记下来了。’
三人坐定,孟德面色严肃的最先向着司空珃问道:“先生,孟某再次还有一事请教,不知先生可否赐教?”
司空珃看着孟德认真的样子,急忙回道:“孟兄,赐教不敢当,孟兄尽管说便是了,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孟德接着问道:“先生,先前在此商议的赈灾募资之策,需要一位领头之人,先生可有有人选?”
司空珃看着孟德笑了笑,一副了然的样子,说道:“先生,我这里倒是有一位人选,只是不知先生可有什么人选吗?”
孟德看着司空珃一副了然的样子,目光闪了闪,最后也点了点头,司空珃看见孟德的样子,说道:“不如他们分别写在手上如何?”
孟德点了点头,倒是刘阙在一边听着他们的话,又听见司空珃故技重施,玩了一手原来他们玩过的,觉得微微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们,却不太在乎所谓的人选,毕竟这事情在他这里已经算是解决了。
很快就有人端来了笔墨纸砚,两人拿笔蘸墨都在手心之中写了一个大字,最后两人写完,司空珃看着孟德轻笑着说道:“孟兄请先。”
孟德倒是痛快,直接就将手摊开,只见手心之中写着一个“任”字,司空珃微微抖了一下眉。
倒是会挑人,这个“任”,指的是居住京郊的任大善人,本名叫任晖,年轻的时候也算是坏事做尽,才攒下了这庞大的家业,却始终不得安生,虽说不上恶鬼缠身,但也是病痛,麻烦不断,最后还是去了注文寺添了大香火请的注文寺主持高僧为其开解。
这高僧只看了任晖一眼,就转身离去,只远远地留下了“善来恶去”四个字。
从此这个任晖便开始行善积德,修路,施粥,捐施,就连名字也改成了任方圆,传取自‘上善若水任方圆’,不过这事说来也怪自从这个任晖行善正名之后,这个任家便开始一帆风顺,任方圆本人也去疾生威,人竟也越发的健硕了。
任方圆就更加殷勤了,渐渐的就有了任大善人的称谓。
这个任方圆当这个领头人倒也是可以,只是这个任方圆虽然名声很大,但是这要是论起家产来,却是差了一些,那些真正的高门大户不一定会卖这个面子。
司空珃微微一抿嘴,慢慢地将手打开。
刘阙和孟德看见司空珃手中的字,都是眉头一紧,疑惑看向了司空珃。
司空珃微微一笑,看着二人,说道:“二位,你们说此人如何?”
“如果此人能够牵头,一定可以一呼百应。”孟德说完,猛抬起头看向司空珃说道:“先生可是已有把握?”
刘阙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司空珃。
司空珃依旧一脸淡笑,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在下既然能够提起此人,那自然是有了一定的把握。”
孟德听了司空珃的话,面容很是认真的看着司空珃,只看的司空珃都有些发毛了,孟德突然向着司空珃行一个大礼。
司空珃一惊急忙上前想将孟德扶了起来,却没有拉动。
“如先生成功,在下在此为千万灾民铭记先生大恩大德。”孟德拱身沉声说道。
司空珃微微有些无奈,没想到会被孟德给架上了高台,看来此事要上上心了。
刘阙好像完全知道孟德的性情会如此一样,依旧淡笑着看着他们。
司空珃出了易客居,直接就奔着里弄巷而去。
第二天,坊间突然传出二皇子闵王殿下岳丈莲员外,竟在夏元节,圣上亲上注文寺斋戒祭天之时,大肆庆祝,大摆海鲜宴,丝毫不顾千万灾民的苦难的传闻。
其实如果是其他申豪,也还好说,可是谁让你是刘琦的岳丈那,言行自然有人盯着。
话说这传闻刚刚传出,本来正在整备行装的司空杰,急忙去了一趟闵王府,第二日这远近闻名的莲员外便牵头为灾民募资,真可谓是一呼百应,自己也可谓是大大的出了一把血,而刘勤就好像没有听到这传言一样。
第五日,司空杰启程去往冉,商议换粮之事。
司空府里一众人,都送至雁洋城门外,司空杰一边安慰着哭的不能自已的秦氏,又交代了李氏,又向这司空弘跪礼,唯独没有和司空珃多说一句话,只是临行之前,深深地看了司空珃一眼。
司空珃看着司空杰的眼色,目光坚毅地看着司空杰挥马上路的背影,思绪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