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灵原本还想再问问赤炎是啥意思,可是这一愣神的功夫,那家伙已经走出人群,不声不响的向着候选者休息的房间方向走去。
她也不好再追上去询问,只是觉得那个冷傲的背影,有些熟悉,仔细看来却又很陌生。
弄不清楚,冰灵也不再纠结,转身刚要继续回到那个石台上休息,却是一个回头,直接撞上了一个硬硬软软的东西,“哎呀!”这一转身可是毫无防备的,毕竟在她的记忆里,这身后距离门尚且有一段距离呢。
“漂亮师姐是要迎接我?”
那个如沐春风般的声音自冰灵头上响起,她捂着自己的脑袋,满眼是金星的仰起头,泪眼婆娑之中竟是真的见到了墨露顶着一张笑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要死啊你!站在别人身后能不能出点声儿啊!”
“哦,以后我会出声的,疼么?”墨露也是第一次见冰灵眼泪含在眼眶之中的模样,一时有些着急,抬手就要去揉她那刚才撞在自己胸口的额头,却是被冰灵一个闪身避开。
“别碰,疼着呢!”冰灵的心里早已将面前的墨露骂了一万八千遍,只是她有素质,她不说。但是只是这瞅着墨露恶狠狠的眼神,也足以暴露了她内心的想法。
“好好,我不碰。”墨露举起双手,就好像投降一般,硬生生的就这样立在【入定阁】门口处,也没有注意到身旁众人不敢置信的目光。
这诛妖院是真的要火了,先是去年的冰灵,骂骂咧咧的走出【入定阁】,还是施言长老恳求才留下的,再是今年的赤炎和墨露,分分钟的功夫便可以走出来。若不是这【入定阁】失了作用,就是这几位,都不是寻常人物。
“你这身体,怎么硬邦邦的,哎,我这么聪明的脑袋啊..你说你,好端端的在【入定阁】待着多好,出来瞎跑什么..嗯?..不对!..啊!..你、你、你怎么走出来了?!”冰灵自顾自的揉着脑袋,在那里嘟囔个不停,话里话外都是对墨露的突然出现表示不满。
只不过,她的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白光,让她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此刻自己近前的墨露,额头冷汗都流出来了,“你、你..怎么..”
“哦,我还想说呢,漂亮师姐原来真的是怕我有危险,才在刚刚出现阻止我进入【入定阁】的吧?”说到这里,墨露就很开心,别管是为什么,就是高兴。
“别岔开话题,你到底怎么走出来了?没有遇到什么让你害怕的东西?”
“害怕?没有,我只是发现那些候选者都陷入了内心的恐慌,才知道你拦住我的原因,所以我想怕是这【入定阁】并非真的是要一直禅定的,而是克服了内心恐惧,便可走出的吧?”
“等等,你,没有陷入恐慌?还有时间观察别人的情况?”冰灵这次可是真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眼眶,她绝对不会相信,这世上有什么人,根本没有恐慌和害怕的事情。
墨露倒是没有冰灵那般诧异,他只是看着面前的女人夸张的瞪着双眼,长大嘴巴的形象,不由得觉得好笑,“很不可思议么?为什么就一定要有什么恐惧的事情呢?”
“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怕啊!有怕黑的,怕蛇的,怕老虎狮子大象的,怕杀人放火的,反正总之啊,就是都要有一些感觉害怕的东西才对啊!就像刚才的那个赤炎那家伙,他也有怕的啊,都是人啊!”
冰灵呜呜喳喳在那里比划着,墨露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直接笑出声来,拉过冰灵的衣袖,在众人也都蒙圈的状态下,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向着诛妖院外走去,“漂亮师姐可是答应我的,若是我走出了这里,要陪我聊天的是吧?关于我到底有没有恐惧的事情,这件事,不如我们就溜达溜达,边溜达,边聊这个话题,如何?”他是在询问冰灵,却是根本没有停下脚步等待她回答的意思。
“好,走,溜达,我还就不信了,怎么可能没有,你是傻白呆么?不然怎么能没有怕的东西!”冰灵甩开墨露拉着的衣角,气冲冲的就向着诛妖院大门奔去,一口气之下还真就比墨露快了不止一点点,来到大门口时,见墨露还在身后的地方漫步前行呢,双手叉腰,一副泼妇模样,“我说,你不要溜达么?赶紧的啊!”
“..漂亮师姐,溜达呢,就是美食散散步,慢慢的那种,你这..”墨露也是无奈,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腿上还是不敢违背冰灵的命令般的语气,加快了步子,几步便也出现在了大门口处。
“慢什么慢,赶紧溜达完得了,现在开始溜达,那你可以开始告诉我,究竟你在【入定阁】都看到什么了?”冰灵这个人吧,就是有时候上来那一阵牛角尖走不去出去,能把自己活活急死的性格。现在她的内心是挣扎的,要是能看到,八成就是这心都要开启振动模式了。
“好,告诉你告诉你。”墨露看着眼前眼睛都要冒火的冰灵,却也只是笑得灿烂,“我不骗你的,进了【入定阁】后,我真的没有半点不同寻常的感觉,只是觉得那香的气味似乎有所不同,再无其他。可是,我渐渐发现四下的其他候选者,都似乎是进入了一种幻境之中,口中留下血水,亦或者身体受损。所以才知道,那里面,应该不单单只是入定那么简单。”
“真的?”
“嗯,我还知道,那个第一个走出【入定阁】的家伙,叫什么?赤炎的,他内心的恐惧是什么。”
“是什么?”冰灵的好奇心更甚,一双水灵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墨露,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我若所料不错,应该是见到了他的父亲。”墨露回忆着【入定阁】中赤炎口中只惊呼了一句的‘父亲,不要!’,若不是对他父亲本身的惧怕,那么,想必他的父亲应该已不再人世,才会使他如此惊恐。
“父亲?..怪不得呢,说什么他的父亲不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