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
书房内,位于棋盘一端的许市长单手执车,随后稳稳地落在了易翱的命门之上,厉喝之间,意气风发!
而作为对手的易翱则是一直低头不语,他的眼睛微眯,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仅剩地几枚棋子久久不语,
几手下来,直到他费尽最后的一兵一卒之后,这才不由无奈地叹息到:
“我输了!”
望着有些垂头丧气的易翱,作为纵横官场的老舵手,许市长并没有露出哪怕一丝地得意之色,反而是在局中的几次血腥拼杀时,他并没有将脸上震惊之色掩饰地很好!
“呵呵,小易,你以前有学过下棋吗?”
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许市长颇有兴趣地笑着问道。
“偶尔会在公园看别人下棋。”
感受到易翱真挚的目光,老市长忍不住地‘哦?’了一声,惊讶之余,又不禁对着易翱肯定地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刚才这盘棋实则是自己凭借多年的经验略胜一筹,即使最终自己将易翱杀的是片甲不留,但仍然可以感受到这个年轻人在危局之间不进反退,哪怕结果是消亡殆尽的凶狠气魄。
“小易啊,不得不说,你小子,真是对我的胃口!哈哈。”
“许市长,你过奖了!”易翱随即礼貌的回应道,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有些敷衍,因为他的余光依旧不断地扫着面前的残局,似乎还在为之前的失利总结着什么。
而此刻,许市长也没有丝毫的介怀,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易翱,不再言语。
直到一旁新烧的茶水发出‘咕咕咕’的沸腾声响后,这时,易翱的思绪才再一次被拉入到现实中来。
而看到易翱的举动,许市长只是眯笑了一会,随即再次捣鼓起沏茶的用具,当把一杯新沏好的热茶推动易翱身边之后,他这才语速缓慢地问询起来
“小易啊,这次你的表现可以说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啊!经过这次事件之后,不光是我,就连上级都对你的能力以及表现大为赞赏。”
“许市长,你再这样说我可要膨胀啦,其实我也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而已。”
“哈哈,好,好,好,”
只是在感慨过后,许市长突然话锋一转,
“其实在你行动之余,我们也一直在密切地留意着事态的发展,我到最后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这个古狼到底是如何逃走的?”
话过留声,转换之际,老市长也终于恢复了以往那般官场的威严。
“许市长,其实我现在也正在叫人追查,不过比起问我,我看您更应该问问负责侦查的公安部门吧?您觉得呢?”
现场随即陷入了一种肃穆的氛围当中,两人就这样直直地对视着,如同在棋盘中暗自较劲,互不相让的话锋一般。
沉默过后,最终,还是许市长率先打破了僵局
“好吧,这事就交给他们去处理,小易啊,你还记得上次在这里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嗯,您当时还有一个条件没说。”
“既然现在你已经成功了,那我自然是可以说出来了,我的另一个要求也很简单,那就是在政府承认你如今身份的同时,你不得作出任何侵害国家的事情,并且,当国家需要的时候,你也必须无条件的服从!你听明白了吗?”
老态龙钟!洪声依旧
当易翱与婉姨惜别后,坐上车后的他并没有急着离开,回头忘了眼许市长书房的位置,灯光依旧通明。
老市长最后的话语如同一股魔音一般一直回荡在易翱的脑海中,声势之大,犹如千军万马奔袭不停,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威胁,但,这也是他永远也无法反驳的召唤!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这是易翱最终对老市长的肺腑承若!
从老市长家出来,易翱便直接将车开到了安保公司的秘密训练场地,而一路上,易翱也正在为该如何处理古狼的问题伤透了脑筋。
之所以没将古狼被自己收押的消息告诉许市长,易翱自然是有他长远的打算。
从最坏的打算出发,留下古狼只是为了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政治层面的东西太过玄奥,他可不想被人当成无用后就随意丢弃的夜壶,至少在局面没有真正稳定下来的时候,留着古狼绝对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在谢三多的陪同下,易翱来到了一间昏暗的地下室内,这里面还有一个人正等着易翱来收割!
随意搬了个凳子坐下,谢三多随即走向前去,一把将何勇头上的黑套扯下,久未见光的他瞬间被刺地睁不开双眼,强烈地挣扎过后,当他终于看清近前的易翱时,他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接下去的命运。
“反正是要死?想不想死的舒服点?”易翱邪笑着,颇有兴趣地看着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何勇。
“哈哈,成王败寇,只能怪我当初看轻了你!有本事就给爷来个痛快的!”何勇有些癫狂地吼道。
“呵,看不出来,到了最后你还硬气了一把,不过。。”
说到着,易翱直接起身快上几步蹲在了何勇的身前,接着抽出随身的手术刀在他原本已经的受伤的大腿上直接刺了下去。
剧烈的痛楚瞬间让何勇整个人死命地大喊了起来。
“你可是见识过我是如何对付雪狼的,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想不想死的舒服点?”
“魔鬼!他就是一个魔鬼!”此时的何勇双眼中弥漫着深深的恐惧,回想起那天的经历,他不禁在心里反复的呐喊到。
“告诉我你是如何联系到飞鹰组织的?”
“我说,我说,不是我直接联系的,是我在境外的一个伙伴帮我搭的线。”
“哦?”易翱听完,眼中的杀意似乎又增长了一些。
“这么说来?你这些年来还从事着贩毒的勾当?说说吧,你的伙伴是谁?”
“他叫柯查,在他们当地是最大的是吗?没想到啊何勇,虽然之前我们两个无冤无仇,如果撇开你雇凶杀人不谈,光凭东北虎成员不能碰毒的这一条帮规,你就可以死个上百次了。”
说完,易翱便站起了身子,接着点上了一支烟,长吐了一口过后,这才背对着何勇悠悠地说到:
“不过我这个向来讲信用,看在你这么合作的份上,就让你再多活两天吧!”
出来后,吹着有些寒身的冷风,易翱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霾,死死地抵住心中的杀意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
就在何勇交代他贩毒的同时,易翱恨不得立刻将他活剐了,可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即使要他死,也只有在后天的内部议会上动手,这样,他才能死得对自己有价值。
整整一天的时间,易翱心中总感觉到一丝莫名的不安,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出了问题,想想沈飞这时候差不多应该到了自己的家乡,却迟迟不见他的询问,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的易翱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可电话中听到的却是关机的提示音,如此反复几次,也都是相同的结果,
预感到不妙的易翱又连忙打给了沈飞,可同样的都是关机的提示。
一股难言的惊慌瞬间延续了易翱的全身,他突然将手机狠狠地甩在一旁,接着便开始大力地捶打起身前的方向盘。
片刻之间,远空,随着乌云地侵蚀,月色正被一点一点地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