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易翱的话震喝当场,刘长青顿时就慌了神。
不屑地扫了眼刘长青。并将桌上的电话丢到一边,易翱便不再理会,而是径直走向了他身后墙壁上挂着那副名人墨宝。
“易翱,你要干什么?我劝你现在赶紧收手,兴许你还有得救的机会。”
听着刘长青有些慌不择言的话语,易翱悠哉地回应道
“怎么?刘书记,现在知道怕啦?不过,已经晚了!”
不再多言,只见易翱直接一把将那副墨宝扯丢在地上,随即在墨宝的背后,首先映入易翱眼帘的便是一个镶有黑白条纹的相框凹槽,
定睛望去,相框中的那张照片已经颇有年代感,而通过仔细的辨认,易翱不难发现,除了刘长青外,其中一人竟与张启华颇有几分神似。
“刘书记,没想到,原来你与张家早在多年前便是旧识啊,不过,这似乎并不能成为张家给你的妻女账户汇入巨额资金的借口吧?”
“易翱,你不要血口喷人,张家什么时候给我妻女汇过钱,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
“呵呵,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放心,你迟早会看到的,而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该看看你的相框背后还隐藏着什么?”
“易翱,你给我住手,”
虽然刘长青怎么也想不到易翱时通过什么手段知道自己藏在墙内隔间的保险箱,但在现在的局面下,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
只见他话音未落,便冷眉一横,接着便伸手握住了手术刀的刀柄,随着一声吃力的怒豪,原本被易翱插入自己手掌的手术刀已被他生生地拔了出来。
快速地站起倒退了几步,刘长青佝偻着身子,用那柄染血的手术刀死死地指着易翱,恍惚间,他自认自打出身以来,自己从未如此狼狈不堪,
“易翱,我叫你停下来,你到底听见没有?”
看着刘长青虽以是强如之末,却还如此勉强装势,易翱随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接着缓慢向着刘长青走了过去,只是在一进一退之余,两人似乎正在上演着一曲死亡华尔兹。
“刘书记,你就这么怕我吗?现在那把手术刀可是在你的手上啊。”
“易翱,你现在要是马上离开,那么我就当今天的事情全都没有发生过,今后我也不会再针对你,我相信你应该是个聪明人。”
“哈哈”
忍不住大笑了几声,易翱随即站立原地
“刘书记,这么说来,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啊?”
“我再和你说一遍,现在,立刻,马上,从我家离开。不然。”
“不然如何?”此刻,易翱看着刘长青就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不然我就杀。”
只是还没等刘长青将‘杀’这个字的尾音说尽,他便感觉到一阵极速的冷风迎面扫过,势头之大,不禁让他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也就在这眨眼之间,他发觉,原本死死握住手中的手术刀已经不知去向,而原本站在身前的易翱也同样失去了踪影。
接下来,还未等刘长青再做反应,他便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处一阵寒冰,而同一时间,在他的耳边,一声好似来自地狱催魂似的魔音正悄然想起
“刘书记。现在你还想杀我吗?”
“易翱,你不要激动,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杀我的对不对?”
“这么久,你总算说对了一句话,只是我不想杀你的原因也只是我不想弄脏了我的手,仅此而已。”
说罢,易翱便不再废话,只见他直接用另一只手抵住刘长青的脑袋,接着野蛮的将其往保险箱的墙壁上猛推了几步,最后一把将它的头按在了冷墙之上
“刘书记,你是想少受点罪乖乖交代密码呢,还是让我自己解决?”
“易翱,有本事你就动手啊,我是绝不会跟你说一个字的。”
虽然被易翱死死的按住,但刘长青的眼睛依旧盯着地上的那部电话,通过之前的对话,他内心似乎已经笃定易翱不敢对他动手,
“还真是有骨气啊!”
也就在易翱的话音刚落之际,突然,那部早被丢弃在地上的手机却刚好响了起来,激动之余,刘长青的身子不自觉地想要向前探去,
“哼!”
冷哼一声,易翱觉得不能再耽搁,便直接朝着刘长青的脖颈处猛烈一击,随着一声闷哼,刘长青的整个身子就这样无力地瘫软了下去。
“真以为这区区一面铁墙就能阻止得了我了吗?”
快上几步将还在发出声响的手机一脚剁碎,易翱随后直接来到保险箱的面前,接着运转起功法,并将体内的阴之力汇集与拳身之上,
只听见一声如山崩般地剧烈碰撞,在易翱变态的力道之下,刘长青心中引以为傲的最后防线最终溃散崩塌。
看着保险箱内那一堆的金银珠宝,易翱的脸上并未出现任何的喜色,只见他将这些东西一一拨弄开,最终在保险箱的夹层内,将一份由金丝绸缎包裹住的合同纳入了手中。
打开合同再次确认了一遍,易翱这才心满意足地将它收入了自己的衣服内,扫了眼已经摊倒在地上的刘长青,易翱的嘴角随即邪笑一记。
“姐夫这一招还真是厉害,算上刚刚加重的力道,让他好好睡上一觉应该是没有问题,不过,这也许就是你最后的一次安稳觉了,好好珍惜吧,刘书记!”
直到易翱再次回到车上后,他连忙拨通了老市长的电话,电话中,易翱全程施以一副大义凛然的语气,将自己手头上有关刘长青的罪证一一详细的交代了一遍,
而在经过老市长长时间的思考过后,他这才同意易翱立即前往他家。
长长地嘘了口气,易翱便快速地启动了车子,向着老市长所在的方位驶了过去。
而当易翱从老市长的家中出来,也差不多过去了整整1个半小时,其实期间两人对于易翱如何获得这些证据的细节几乎都没有涉及,反而在易翱提出转交给媒体的问题上起了很大的争执。
从老市长的角度出发,易翱当然清楚他在意的是什么,但从易翱的角度出发,如若不能对张家造成舆论上的压力,那他原本的初衷也会随之消失殆尽。
最终,在易翱的极力坚持下,老市长不得不默许了,继而当易翱刚走出他的家门,便又马不停蹄地拨通了那位胖记者的电话。
“老哥?有一个超大的新闻,你有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