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咛叮咛~”
伴随着李绍璃开门,风铃被风吹响,只见胡一清一身白色运动套装,坐在透明玻璃边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对面李爸爸在干嘛。
“早~”
听到李绍璃的声音,他看了下手机,慵懒的说:“十一点半了!”
“嘿嘿,挺好,赶上了午饭。”
李绍璃坐在他的对面,胡一清帮她点了杯柠檬水。
润了润喉,李绍璃单手撑着脑袋,看向窗外的李爸爸,他正和街坊邻居们拉家常:“可以开始讲故事了。”末了,李绍璃就这样看着她爸爸,等了一刻钟的样子,还没对面还没响起声音。
转过有些发酸的脖子,结果胡一清压根没理她,只见水杯边有份资料。
“拜托,高冷不是装出来的,好啵!东西放这也不说一下”
资料一共两张,李绍璃专心的看了起来。
1999年9月
才24岁的李爸爸与29岁的段义两人年轻气盛,在水果市场看到很多的核桃成车成车的运到他们遂州来,似乎嗅到了商机。
李爸爸就道,两人搭伙投递钱一起批发多些核桃,这样可以压缩成本。段义一听,也成而且是在李家二哥那里拿货,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就自己平时辛苦些,就把当时仅有的三千块钱拿了出去。
他俩谁也没想到,刚拿货回来的前几天生意也确实好,两人也回收了五分之一的成本。可好景不长,几天后就连绵下起雨来,秋日的雨,好像带着冬日的寒意,下雨的头三天他们还抱着希望出门摆摊,可街上了无人烟,偶尔过路行人也匆匆去也。
渐渐的核桃太多,加上租的房子潮湿,没想到核桃都发了霉,再也卖不出去。两人就瞒着家人,一筐一筐的核桃往大河里倒。
看着两家人的生活费、血汗钱顷刻之间都随着河流远去。
段义与李爸爸身上就早前一人分了600元,李爸爸的钱都拿去打了牌,剩余不多都给了习妈妈,而段义起初也不怪李爸爸,毕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们都管不着。
后来他家大儿子交了学费,剩下的就给小女儿看病,当时他家小女儿发烧得了肺炎,他迫于压力去找到当时在麻将桌上的李爸爸,李爸爸也愧疚在心,身上的两百块都借给他了。可是在医院住院一天就是一百,远远不够。
当段义再次找到李爸爸借钱,李爸爸也没有多余的钱了,况且那时李绍璃的妹妹才刚刚出生,也是拮据得很。
段义就提出向李爷爷借钱,李爷爷从九几年就是木匠,在南门做木料门窗生意,吃手艺饭的,但习妈妈连生李绍璃和李绍晴两个女孩,李爷爷一直想要个孙子,所以李爸爸就和李爷爷闹翻了。
李爸爸不想这个档口向李爷爷借钱,而段义家是大山里的人,亲戚朋友也不愿意借钱给他救一个小丫头,就这样,本来就拖过了最佳治疗时期,小丫头夭折了。
后来段义就再也没和李爸爸联系,直到一个月前,段义是销售部经理,在那天烧香的晚上看见李绍璃和顾绍怀在一起,他还不知道李绍璃是李爸爸的女儿,因为小时候李绍璃有个曾用名叫李绍俐,李爸爸和李爷爷闹翻后,给改成了李绍璃。
所以段义是想投机取巧提携李绍璃一把,好让顾绍怀记着他的好。
谁承想调取李绍璃资料后才知道她的身份,就有了后来微生凉骏的恶性竞争。
看到这里李绍璃其实更迷茫了,迷茫的问胡一清:“是不是有什么你没列在资料上,为什么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你问吧。”
胡一清除了喝水、查看手机,就一直盯着李爸爸看,眼里冒着凉意。
“为什么他们大人的事会让段义想到报复到我的身上?而且从资料看,我爸爸也不算得罪了他,毕竟那时候我们家也没钱,况且他们家亲戚朋友都不借钱给他,没道理我爸爸借不出来就有‘罪过’?”这很蹊跷啊!不是吗?!从道德、从情谊她都想不通啊。
胡一清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拿起菜单,示意她点菜。
李绍璃看了眼对面的李爸爸他们,都已经吃上饭了,不知不觉都中午了。
“一份干溜鸡饭,一份高汤。”没接过胡一清手上的菜单,李绍璃直接点了,她就是比较喜欢吃鸡肉,因为嫩,嘿嘿。
“刚才点的,两人份。”胡一清招来服务生说道。
“你爸他们应该也是吃这个。”
啥?
胡一清戏谑的看着李绍璃说道。
“此话怎讲?!”李绍璃喟然长叹着。
胡一清好笑的打量着她,小表情小动作呢么那么多,跟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原来六哥喜欢这种类型的。“我看见你妈买了只鸡、笋子、香菇,和其他辅料。”
“看来我奶奶说的还真没错,浪费钱啊~”李绍璃趴桌子上,哭笑不得。
“放心,我买单。”
“那是应该的。”李绍璃傲娇的说,撅了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