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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地狱厨房改造计划(1)

地狱厨房位于纽约最繁华的曼哈顿区,走出过数量众多的好莱坞明星、NBA新秀以及黑道大佬。作为一座人口净流入的城市,曼哈顿面临着地产越来越稀缺的状态,在这背景之下,曾经开拓时期作为贫民窟存在的‘地狱厨房’(Hellskichen)也就越来越吸引资本家的目光。事实上从房产巨头到当地议员,在十几年来都对这片满藏黄金的土地投入过目光,然而无论是此地少数族裔的聚居还是大量贫民失去安身之所后带来的安定问题,甚至‘地狱厨房’深处隐藏的黑暗都对这个提议产生着不可思议的阻挠。

无论社会资源分配再不均衡,上位者必须考虑的总比无产者更多,隐藏的敌人、内部的隐患、人心的浮动、社会的反响都能影响这些试图改造‘地狱厨房’的大佬。而结果,在诸多势力的平衡和牵制下,‘地狱厨房’改造计划从十五年前提到了2079年的现在,依然无处着手。这块很多人眼中的‘痼疾’已然成为了一处难以处理的鸡肋。

而艾尔的这位好友,全纽约,甚至世界范围内最强的黑暗皇帝Fisk,如今正在用他满腔的热情去感染别人,以获得‘地狱厨房’成功的改造。当然,这里面所用的手段与合法之间恐怕存在着不小的差距,也因此他遇到了一位反抗者,一位棘手的敌人。

“这是个英雄的世界,fisk”艾尔看着他的好友,阳光折射在脸上,让金并无法分辨此时的表情。“而英雄来源于正义,无论是个人的还是大众的”

“你的这位好伙伴恐怕正是其中一员。我看见他不是因为强大而成为英雄,相反,正因为他是英雄所以他才如此强大。以至于让你这种人都感到些许不安”

金并没有接话,他感受到眼前的男人还没说完。与外界以为的不同,金并并不是一个银屏黑道大佬的形象,尽管他非常强壮,可以轻松杀死十几个人的围攻,但是他在平时很喜欢看书,热爱艺术,也懂得对人类光辉的折射表示尊重。

“虽然这次欠你一个人情,但你应该很清楚我不会帮你杀死他,也不会帮你找出那个家伙的真实身份,更不会参与你那些除了痛苦和无聊以外什么也没有的‘生意’”

艾尔向他踏前了一步,帽檐阻挡了阳光,金并看见一张饶有兴味的脸。

“那么,现在你的要求是?”

金并无所谓的张开手,就像将整个纽约都拥抱在怀里。浑厚的嗓音让他充满了人格魅力。

“艾尔,我想拯救它”艾尔看到他收起了笑容,表情严肃

“我父亲是个无耻混蛋,而我当然也没好到那里去。但我爱这里,爱‘地狱厨房’,爱我的家乡,我出生在这里,知道它有多烂,就像一条臭水沟。我不想它继续这么腐烂、破败,你知道吗,我不是为了利益希望去改造它。”

“关于这一点,我并不怀疑”艾尔重新点燃了香烟,夹在手间,却任由青烟升起,随风飘散。

金并沉默了片刻,整个人似乎放松了许多。

“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的,艾尔。没有一条道路不需要牺牲,那些希望不流血就世界和平的家伙,勾引着愚蠢的人欢呼,在游行时举着牌子胁迫政客,好像光是爱就能够解决一切。艾尔,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不是这样的。强者恒强,弱者益弱,不能前进者只能在奴隶和宠物中选择一边。”

深吸了一口气,“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悲哀、痛苦、谁也无能为力,但这就是我们活着的世界,活着的纽约。”

艾尔没有说话,看着激动起来如同咆哮的金并,眼神复杂。

“那些阻挠我的人,不懂得这种伟大,不懂得成就伟大事业必然需要付出代价。他们只看的见那些微小的牺牲,那些蝇营狗苟,窝在自己的世界里却为那些***一样的自我满足高潮!艾尔,他们总是这样,自诩正义地阻挠那些真正正确事业的前进!”

金并深吸一口气,沸腾的火焰冷静了下来。

“金并”艾尔将燃烧了一半的‘安慰剂’塞进自己嘴里,陶醉的吸了一口。

“你不需要同情”微笑着将烟盒递给身旁的男人,看着他缓缓地说。

“我知道”金并感受着尼古丁带来的微醺感,明白身边这个男人的意思。

“那么,这个人情就记账吧”艾尔轻松地笑了起来。“我不会祝你成功,但也不会祝你失败。金并,作为朋友的提醒,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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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森-默多克事务所,请问你是”

地狱厨房的一角,由于曾经第二次纽约战争的原因租金低廉的办公室内,一位身材高挑的金发美女正在接听着一个有一个的电话。

作为尼尔森-默多克律师事务所的三名成员之一,卡伦-佩吉的日常工作即接线员,同时兼职事务所会计。作为一家只为贫民打官司的律所,事务所的经济状况只能说相当的糟糕,这已经成为她每天都需要头疼的问题。

“早上好,你今天来的好早”向凯伦打招呼的是福基-尼尔森,而跟在他身后,一位带着墨镜五官英俊的男子笑着把他的好友推了进去。

手中拿着的导盲棒显示这位先生是一位盲人,然而灵活的动作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因为失明变得脆弱。

“hello,福基。早上好,马修”卡伦站起来迎接过去。

马修-默多克将红白相间的导盲棒靠好,微笑着也和卡伦打了个招呼。

身材微微有些发福,个子不高的福基为马修和自己倒了杯咖啡,然后靠在办公桌上转头向凯伦问道“今天怎么样?有人来询求代理吗?”

看着凯伦苦笑的样子,福基理了理头发,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well,看来又是‘地狱厨房’和平的一天呢”

“哈哈,福基,不用着急,会有生意的。上次那位威斯利先生不是留下了一笔大钱嘛”马修笑着回应道。

卡伦勉强的笑了笑,很快又皱起了那对漂亮的浅眉毛。

“虽然我不喜欢泼冷水,但事实上再过两个月那笔钱就要花光了。”

福基怪叫起来,“不会吧!我可看过那笔数字”

卡伦瞪了他们两个一眼,“可是自那以后我们就没做过赚钱~的生意了”,刻意读重的‘赚钱’两字让福基和马修都无奈的笑起来。

作为一家为穷人提供法律帮助的事务所,尽管生意惨淡,但其实一两个客户还是有的,但是本身就穷苦的人家自然付不出法律咨询的佣金,因此每一单生意都是在赔本。

“算了,反正不是还有两个月嘛,到时候再想办法好了,对吧马修”

看着福基乐观的样子,马修也心情高涨了起来,哈哈笑着与福基击了个掌,“我们可是‘尼尔森和默多克’,注定要成为纽约最伟大的律师的”

卡伦无力地看着两人,片刻后也被逗笑了,摇摇头回了座位。

“好好好,两位大律师,我们还是先搞定现在的案子吧”

马修也收敛笑意,正色起来,“案子情况怎么样了?”

“你知道的,那群人可不会使什么正经手段。恐吓、断水断电,你可以想象,事实比你想的还要糟糕的多”

马修点点头,拿起面前的盲文材料开始摸索,“开始吧,我们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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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门铃声打断了三人正要开始的讨论。

“好吧,我去看看”福基看着纹丝不动的两人,只好站起身,为门外的未知来客开了门。

“真希望是个有钱佬”

但显然,福基要失望了。

门外的年轻的男子带着古老西部片里才会出现的牛仔帽,上身浅黄色的风衣让他看起来高大不少,但一张娃娃脸却有些出戏。这位来客微笑着看进来,但开门的福基却感觉不到半点热情,律师的直觉告诉他这只是训练出来的一张面具。好在这位来客的眉宇间既不凶狠也不霸道,这至少降低了他的戒心。

“好吧,一个怪人。”

“早上好,希望没有打搅你们的工作”

艾尔向三人组微微一躬,摘下帽子放在胸前。

“当然没有,请进请进,是有事需要帮助吗?”福基热情地邀请他进来。

“尼尔森-默多克,全纽约最棒的事务所,帮您解决一切法律问题”

“嘿,福基”马修笑着打断道

“好吧好吧。是未来最棒的事务所,但我们的专业精神绝对是最棒的”

“谢谢你,我想我感受到了”艾尔笑着把帽子放下,大衣挂起来,接过福基递来的咖啡坐了下来。

看着面前的三人,艾尔笑意更甚,“请先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艾尔,艾尔-林,一个生活在‘地狱厨房’的中国人”

“额,福基-尼尔森,这边这位美女是卡伦-佩吉,那边那位戴着墨镜的是马修,马修-默多克。”

“当然,当然。我知道三位,你们都是真正伟大的律师。事实上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达到那位克莱诺斯-丹诺的成就。我相信两位能够践行‘在这场弱者与强者的伟大战斗中,只要我的气息尚在,我将永远站在弱者这一边’格言的律师,未来是可以想见的”

福基显然对这恭维感到十分高兴,事实上,能够被用来与那位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人权律师相比,确实是相当了不起的恭维了。

马修脸上也带上笑意,气氛变得十分融洽起来,“虽然很高兴听到您能这么恭维我们,不过我们还差的远。那么,艾尔先生是希望在什么地方存在法律需求呢”

艾尔抿了一口咖啡,脸上泛起神秘的笑意,“首先,我必须声明,我的工作存在一些特殊性,因此总会遇到一些,你懂得,不那么好相处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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