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灵当下笑着点点头。
“对啊，我舍友是个大美女，很文静的哦。”
李师师倒不如寻常人一般，害羞或是推脱，而是跟着笑笑：“感觉他们很活跃啊。”
“那是自然。”陈韵灵说话时，脸上多了一分得意，“我也是努力了两年才有现在的成绩，好多观众现在都成为朋友了。要是你也开直播的话，最开始基本上没什么人的，都是自己在那边自言自语的。”
李师师睁大了眼睛。
此刻弹幕再一次飘了起来。
“哈哈哈，灵灵舍友好可爱。”
“萌新，鉴定完毕。”
“求舍友ID号，我要送一架大飞机。
“想起灵灵最初的一个月，共勉……”
“同上。”
“+1”
……
李师师好奇的将弹幕全部看下来，微微察觉到了陈韵灵的不容易。
她印象中的陈韵灵，刚入学时穿的有些寒酸，后面勤工俭学每日都很忙，几乎都见不到人影。倒是大三时她突然变了一个人，开始鼓捣自己，穿衣打扮，紧接着就宣布自己开直播。
宿舍中其他三个女孩子都知道她的情况，纷纷表示支持，甚至林夏还专门注册了一个号，给她拉人气。
当然这些李师师都是从林夏那边得知的，此刻的她只恨之前为了和冯斐然在一起，全然忽视了陈韵灵，然而热心的她临毕业见到她落难，还给自己介绍工作。
陈韵灵哪里知道李师师现在正在自责呢？已经跟观众聊起了两年前，刚入直播时的辛苦，说的眼泪都出来了。
回神的时候，李师师就听陈韵灵道：“我记得那会儿整个人跟个傻瓜一样，天天自言自语，最后还是大马哥鼓励了我，陆陆续续给我打赏了差不多上百块钱，你们不知道，那个月，我的生活费就三百块……”
弹幕上皆是一片唏嘘，有人开始送礼，屏幕上一片热闹，很快李师师就发现了一个号送了三520朵玫瑰花，1314个爱心，仔细看那昵称，赫然便是“千里马”。
“谢谢我大马哥送的玫瑰花和爱心，说真的，那会儿要不是你，我说不定已经抛弃了直播，继续当快递妹了。”
瞧着陈韵灵吸着鼻子，李师师立马取过纸巾给她，瞧着她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倔强的神情，李师师心中微动。
说实话，陈韵灵长得并不算惊艳，最多算是清秀，所以前期直播的艰难可想而知，然而她还是坚持下来了。
“谢谢大家两年多的相伴，对我的支持和鼓励，这首歌，我送给大家，刚才因为哭了一下，或许不好听，请大家见谅。”陈韵灵的手在屏幕上点了一下。
是《真心英雄》。
“在我心中，曾经有一个梦，要用歌声让你忘了所有的痛，灿烂星空，谁是真的英雄，平凡的人们给我最多感动……”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此刻听来仿佛让李师师想到了曾经颠沛流离的自己，在风雨中送快餐的她。
渐渐的，李师师看向陈韵灵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女生如今能自立根深，虽然靠的是直播，但依赖更多的，还是她的歌声，仿佛能够深入人心，引起共鸣。
一曲唱毕，陈韵灵笑着擦拭了眼眶，半是埋怨着：“师师，都是你啦，你看我都哭了，你要赔我。”
李师师点头：“好，那我明天请你吃饭吧，算是给你践行。”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狠狠敲诈你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