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秋天,下午的阳光也格外的刺眼,许多人还是选择躲在屋子里,谁愿意没事就在大太阳地下待着呢。
我离开后,立刻去找了范蒙蒙,却一直没有联系得上他,活让我愁了整整一下午,只得抱着顾轩的书看。但别说,这书写的真挺好,其中的语言运用很恰当,字词镶嵌其中非常美妙,这是本励志的书,说白了,也相当于散文集,不过这散文是偏向形意均不散型的,让人读起不会太费劲。
我既然答应了要帮顾轩找一下其中的原因,当然也要认真专研一下网友们的评论了,想到这儿,我也上网查了查,搜了搜,总结出来了两点:
第一点,《三月下的绿荫》这本书虽说是散文,但在行文中也穿插着不少的故事,所以,许多网友抱怨说选取的故事太无趣了。
第二点,比较不正常的问题,许多人说,顾轩写得太好了,这我就发愁了,写得太好也是缺点吗?总结的结论是:完美往往是致命的缺点。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读书更适合自己,于是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继续看书了。
傍晚,我吃完饭就到舞蹈室去找林麒了。
“嘿!”离林麒还有好长一段距离,我也没管好多,老远就在那儿打招呼,挥舞着胳膊,“林麒!”
也许是习惯了吧,他早就司空见惯了,平时的他,看见我都是满面笑容的,但今天,有些特殊。
等我赶上来,林麒就开口了:“走,进去里说话。”说着立刻走进门。
我一开始也有些懵,平常怎么也是个笑脸,今儿个怎么这么严肃了。
进了屋子,我便不耐烦地说:“什么事儿啊,外面说不得,还不能让别人听到,搞得像特工一样。”
“你这点急性子迟早会害了你的。”
“嘁。”我冲着做了个鬼脸,又问道,“到底啥事儿啊?”
“这事儿不是你挑起的嘛,戴同学,中午某人的约会。”
被林麒这么一提,我便完全记起来了,我早就在书海的世界里忘了这件事,听林麒一说,就像点燃了鞭炮一样,瞬间就醒悟了。
“对啊,你有没有调查过,那是不是你哥啊?”我问道。
林麒深吸了口气,脸上的神色令人难以捉摸,像是牵强似的点点头,足以看出来他的难以置信。
“想不到你哥也有这种怪癖。”我笑着调侃道。
“我倒觉得不像是,”林麒又摇了摇头,“林亦然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他能得到今天的成就,完全是靠的他的心机和那股狠劲,他下起手来绝对不含糊。”
林麒直呼其名,想必事情还是有一定的严重性,但殊不知这却是一个误会。
“嗯,那你是说,林亦然是有目的性的跟蒙蒙在接触?那他能从蒙蒙那儿套着什么好呢?”我的这一串问题一出,顿时安静了。
许久,林麒淡淡的说了句:“算了,还是在观察观察吧,万一只是我想多了呢?”
“嗯,那好吧。”
等我们俩人切换好模式后,便开始了练舞。
“是我想多了吧,应该是我想多了吧,真的只是我想多了吗?”林麒嘴里默默地念叨着,始终是悬着一颗心。
晚上,还是喧嚣一片。校门口的人不多,迎面缓缓驶来一辆跟大黄蜂差不多的科迈罗,而里面坐着的人却很熟悉。
“今天谢谢你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说话了,听声音,就是范蒙蒙,而坐在主驾驶座上自然就是林亦然了。
他看向范蒙蒙,眼神中放出十万伏特的电力,看的范蒙蒙脸红耳赤,浑身不自然,很别扭的躲开这电击。而林亦然却是邪魅一笑,一只手扶着范蒙蒙的头,然后起身封住了他的嘴。一会儿又撤了回来。
“没事儿,你也还清了,咱俩谁也不欠谁。”林亦然仍然保持着怪异的神情。
范蒙蒙浑身不自然,脸涨得通红,那可是他的初吻,虽然他是一个gay,但也是非常冰清玉洁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在那儿愣着。等清醒了好许,下了车,突然脸上浮起了一丝微笑,又绕车子跑了一圈到另一边,林亦然不解地看着他,摇下车窗,探出脑袋,想要说些什么,可范蒙蒙没有给他机会,一扎头吻了上去,但只是轻微的碰了一下唇。
他挺直身子,低着头,迅速地跑回学校。
接下来该轮到林亦然发愣了。
只见他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动作,神情呆滞,这也是他的初吻和第二次吻,他料到了前者却忽略了后者。他呆呆的愣在那,脸上悄无声息地涨红了,他竟毫无察觉。
而半路上的范蒙蒙则是一跳蹦上天了,脸都快笑烂了,就像是发了春的兔子,疯狂而洒脱,在校园里尽情奔跑。绕着整个校园跑了几圈,怎么说也有个四五公里了吧。在别人眼里,这就是一个精神病院的病人逃了出来。
在他尽情奔跑的时候撞见了我,于是拉着我一起跑。对于体育我还是挺自信的,跟得上。一圈下来,我奇怪的问:“你怎么了?突然抽疯了?药吃完了?吃完了我再给你买几盒。”
范蒙蒙依然是极为激动的,连忙摇了摇头,大口大口的喘息过后,略含羞涩地开口道:“我,我感觉,”剩下的五个字令我终生难忘,“我-要-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