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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意外

女孩睁开了眼睛。

她没有马上起床,而是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借着电视的光看到一方野悠睡着了。而打扫完家务的徐天成并不在她的视野范围之内,想必是回到他的房间睡觉了。她稍微动了动身子,弹簧床发出吱吱丫丫的声音。即使如此,一方野悠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小女孩见此,微微呼了口气,然后轻轻地从床上下来(为什么这一段那么眼熟,作者是复制粘贴第六章了吧。好卑鄙!)

小女孩蹑手蹑脚的向门口走去,由于经过徐天成清扫的缘故,她倒不用像上次一样像趟地雷似的那么小心。

这场景简直和前一天一模一样。

不过就在她经过一方野悠身边时,一方野悠这回没有装睡。小女孩在黑暗中乍一下看到一双红色,还发着清晰的荧光的眼睛吓了一大跳。

“又想一声不吭地就走啦?“一方野悠侧着脑袋,用赤色的瞳孔注视着女孩。二人目光相对时间并不长,但女孩却感觉这短短的几秒钟比自己活的年岁还要长。

“我,我想走,你还管得着了!“女孩因为紧张,说话有些结巴。但言语中还是透露出一丝倔强。

“你的人身自由我确实管不着。“一方野悠点了点头肯定了这一点:“不过,你肚子里的东西还是和我有些关系的。放心,我说的不是孩子。“一方野悠见刚刚放松下来的小女孩又开始紧张起来,同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用看禽兽的目光看着自己,顿时哭笑不得。

“你,你要干什么。我可先说好了,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而且,贩卖美少女是违法的。“女孩紧张的说。

“放心吧,贩卖美少女的前提是有美少女。至于你……”一方野悠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女孩,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慢悠悠的说“还是等个十年吧,小,朋,友!”

双方互喷了一下,连吐槽都算不上的程度,就没有话说了。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换个人物,最好把这作者也换换,说不定他俩还能说上一阵子,然后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爷俩对拜,送入洞房,整部小说结束,大团圆结局,多好,虽然这字数连中篇小说都算不上。

可惜,除非他俩以接近光速的速度运动,让时空扭曲,从低维宇宙穿越到高维宇宙把作者给jian杀(可以的话请让那个小姑娘来),不然以上的话包括这句都只是作者凑字数的手段而已(好像把什么严重的事情说出去了)。

该溜走的人在这儿杵着,该睡觉的人眼睁得老大,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看到海枯石烂,看到沧海桑田,看到斗转星仪,看到得干眼症,就是不说话。

二人就像是在比谁先眨眼谁就输一样,互相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子里安静的连老鼠钻洞的声音和徐天成微小的鼾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一方野悠原先只是瞳孔是红色的,经过近十分钟不眨眼的对视,眼球已经充满血丝。如果是白天看的话,此刻他整个眼球都是红色的,极其渗人。那小姑娘也没好到哪里去,前几分钟她还有眼泪流出来滋润干涸的眼角膜。到了这会儿,她的眼睛眼睛干巴巴的了,估计想闭上都困难。

终于,一个响亮的声音打破了沉静。

“咕~~~”声音从小女孩肚子里面发出。虽说此刻屋子里没点灯,但一方野悠是谁啊,夜视还不是小菜一碟。他清楚的看见那声音刚响起,小女孩的脸就变得通红。

“那个”一方野悠指了一下她的肚子:“你又饿了?”

虽说心中对小女孩的身份有了一定的推测,对其特殊的表现也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三个小时前刚吃下可以撑死一头成年非洲象的食物的小女孩又饿得肚子叫了起来他还是脸部抽搐了一下,话说最近自己的脸好像一直在抽筋啊。

小女孩红着脸嗯了一声。

一方野悠叹了口气,感叹自己实在是心太软,然后将手伸向沙发,摩挲了一会儿。

“那个,沙发底下的三盒泡面我已经吃掉了。”小女孩提醒了一下一方野悠(话说为什么要把泡面放在沙发底下啊)。一方野悠身子僵了一下,挤出一个别扭的微笑,安慰自己自己的“私房钱”还多的是,不差这一盒泡面。然后转向地板,打算撬开地板。

“那个,地板夹层里的五根火腿肠也被我吃了。”小女孩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一方野悠深吸一口气,基础近乎扭曲的微笑,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人家还是个孩子,不跟她一般见识。不就五根火腿肠么??????貌似是我两天的伙食??????一方野悠又转向天花板上的灯罩。

“那个,灯罩里的六袋面包也被我吃了,不过那面包好像坏掉了,味道怪怪的。”

一方野悠此刻的微笑已经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了。

没,没事儿,哥还有最后的宝贝……一方野悠活像非洲难民以近乎祈求的心态将手伸向最后的净土……

“那个,床底下那一箱沙丁鱼罐头……”女孩还没说完,就见一方野悠像死鱼一样倒在了前往床的路上。

“bakana!”一方野悠忍不住蹦了句日语“It'smytreasures!Mine!”这家伙大脑的语言区已经混乱了。

“其实我还留了一些的。”

一方野悠像是迷失沙漠的旅人突然看见绿洲一样,以肉眼无法辨认的速度诈尸而起,抓住小女孩的双肩,目光带有被救赎一般的感激…话说他为什么要感激把自己的伙食都吃光的人啊?

“留了一些罐头里的油,因为实在是舔不到了,就把它们收集到一块准备一起吃掉”合着这小姑娘还没说完,像变戏法一样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打开的沙丁鱼罐头,里面乘了三分之一的淡黄色的油状物。一方野悠看着这些说不定混有口水的油,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让她直接走,自己为什么要如此犯贱。

像是放弃了生活的希望,一方野悠一头倒在弹簧床上,弹簧床吱吱呀呀地发出抗议。

“你这是在……思考人生?”小姑娘见一方野悠脑袋闷在枕头里许久,试探性的问道。

“我是在想贩卖小朋友能卖多少钱!”一方野悠没好气的说。

自从第二次在同一个地方被同一个人缠住,一方野悠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事情不对劲。虽然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自信就算是二十世纪之前的RB大夫和中国名妓都会拜倒在自己的邪之赤瞳之下,但看起来眼前的小姑娘恐怕连女孩和女人的区别都不知道,而且与其是说自己的魅力吸引了她,不如说勾引她的是食物的气息吧。

更何况自己做的工作虽然属于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类型,但现在的自己恰好处于不开张的那三年,前些日子做的神之义眼的生意因为未能真正抓出幕后黑手,得到的酬劳只相当于自己一个月的伙食费加房租。虽然自己有三寸不烂之舌,说的天花烂坠,引经据典,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但人家是谁,连黑白两道上的大佬都不敢得罪的神之义眼,在他“妩媚”的辩解下,自己是溃不成军,落荒而逃。不得不说,自己还是太年轻呀。

这种经济状况,不说詹姆斯那个退休金逆天的前将军,就算是菜市场的卖肉的马大姐平时日子都过得比自己好,一个饥肠辘辘的小孩子又怎么会连续两次找上自己这种一看就是穷光蛋要吃的呢?

而且这孩子还有那样的身份……

一方野悠把头从枕头上抬起,换上一副凛然的表情,变脸速度之快,之突然令人嗔目结舌。

“交代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一方野悠自信满满的说。小女孩有些忐忑,难道说,眼前这个二货竟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对,虽说自己吃的略微比正常人多一些(我啥也不说),但仅凭这个线索一个普通人绝对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话说回来,普通人会干出那种事么?

就在小姑娘全力消耗自己为数不多的脑细胞时,又听一方野悠那欠揍的声音响起:“猪人基因者!你以为我没看出你的身份么!老子见过的基因者比你的脑细胞还多呢,哈哈哈……”一方野悠用柯南那种看透一切,真相只有一个的眼神看着小姑娘,话里话外透露着一种****气息。

小姑娘:“……”

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庆幸呢,还是揍他一顿呢。

“没关系的。”一方野悠带着怜悯的表情看着小姑娘:“选择猪的基因进行改造不是你的错,在那种环境下,普通人只是身不由己的玩偶。你们没法抗争命运,所以只能选择顺从。这才是身为弱者的生存之道,虽然卑微,但无比的正确。”哇塞!一方野悠这句话正能量和中二气息满溢到爆炸哎。

“虽然不太理解你为什么选择猪的基因,而不是小强。但是身为过来人,我只想说,错的不是你,而是这个世界!”不行了,这小子中二病晚期了,没人能治了,小说就此完结,主角送往七院,女主角和徐天成从此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性福生活。(那个,哥们儿,我开玩笑的,您拿砖头是干啥呀。)

小姑娘:“……”

自己是揍他一顿呢,还是揍他一顿呢,还是揍他…一顿呢!

三分钟后。

令人惊叹,在小姑娘教训了一方野悠一通后,徐天成的呼噜声依旧平稳,在惨叫声,怒骂声,以及乒哐的家具被损毁的声音中丝毫没有被吵醒。拥有这种睡眠质量,绝对是安眠药的天然广告代言人。

见徐天成在这种环境中都能睡着,小姑娘索性把客厅的灯给打开了。一方野悠鼻青脸肿,无奈地看着一副女王姿态的小女孩悠哉的翻弄起冰箱,满怀恶意地猜想这小姑娘到底是哪种动物的基因改造者。

公元2230年爆发的第三次世界大战对人类来说简直是灭绝之战。什么日内瓦公约,什么限核协定统统变成了废纸一张。就连向来占领道德制高点的中国都撕破了脸,展现出惊人的破坏力。核武器,生化武器,以及新型的激光武器,次声武器和反物质武器,无所不用。那个时代的人类无时无刻不处于灭绝的边缘。为了提高人类生存率,各国纷纷开始了对人类进一步进化的研究。最为显著的就是前美国所进行的人类基因与一些生命力极强的生物的基因的结合,比如,蟑螂。要知道,论起环境适应力以及生存能力,人类可不是生物链中最为顶尖的存在。事实上,若不是地球的重力环境以及种种因素不适合像蟑螂一样的昆虫进一步进化,人类能不能诞生都是一个问题。

不仅仅是蟑螂,像水熊虫,蚯蚓,老鼠,骆驼,甚至是细菌都会与人类结合,使人类能够在当时高辐射,病毒横行的环境中存活。

当然,与猪的基因进行结合,除非是哪个研究员闲到蛋裂才会干出这种事。

没错,是蛋裂,不是蛋疼,因为这样做,很不清真……

好了,话题回来。

“你虽然满嘴胡话,不过有件事你倒是说对了。”小女孩也不知道到底在空空如也的冰箱里翻找什么。冰箱门挡住了她的上半截身体。

“你真是个猪人?”

“你给我去死!”

过了一会儿,小女孩终于从冰箱里钻了出来,嘴里塞满了冰块。

将冰块吞了下去,略微缓解了一下饥饿。她坐正身子,直视一方野悠,缓缓说道:“你还记得一个月前你干过什么事么。”

“吃饭睡觉打阿成。”

“你再说烂话我就把你马桶冲水箱里的啤酒给解决了。”

“对不起……”

一个月前?不是一方野悠记性不好,而是他记性太好了,以至于他的记忆经常是杂乱无章。你要是略微提示一下事件的类型,人物,甚至地点,别说一个月前,就算是一年前的事他都能想起来。但是只有时间?好吧,作为自由职业者,他的时间观念向来是混乱的,一个月前和一周前的事都分不清楚。

小姑娘见一方野悠陷入了记忆迷宫之中,一脸便秘的样子就是想不起来,只好提示他:“一个月前,就在这个贫民区,你打下来了一架宇宙飞船。”

这件事啊!一方野悠一经提醒就想起来了。一个月前,隔壁翠花都他说除非他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不然是不可能替他交房租的。刚喝过酒,满脑子是坑的一方野悠那时当即掏出一门超远程地对空火箭炮,对着天上的星星那最亮的一颗,一炮轰了上去,然后对翠花说:“看,星星下来了。”翠花落荒而逃。

第二天,他去菜市场的时候看见一艘飞船像倒插葱一样落在刘老太太的裁缝店上,方圆数百米都成了废墟。幸好当时天色已晚,周围的商家都关门回家了,才没造成人员伤亡。不过事后被詹姆斯狠骂了一顿罢了。

要是小姑娘知道自家的飞船就是因为这原因被击落,估计饿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你是刘老太太派来催债的?你会去告诉她,要钱没有,以身相许更不可能!”一方野悠的思维方式真是穷极世上全部脑残人士都无法企及啊!

小姑娘:“……”

正当一方野悠拼命拽紧衣服好像不知何时一个八十岁的好似厉鬼的老太太会凭空冒出来对他做这样那样的事时,小姑娘不得不直说了。

“那座飞船里,坐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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