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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初雪

日子一天天过去,温火火和许开言也一天天日渐亲密的相处中变的默契起来,偶尔她一个眼神,他就能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天气越来越冷,除了出去赴约或者是吃大餐,温火火懒得出门,许开言也不算很忙,俩个人没事就买一些菜和生活必需品呆在家里——一起看电视。

许开言在温火火强烈要求下列了必买清单,然后随身携带钥匙钱包女朋友出门了。超市离小区很近,俩人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是一个购物中心里的连锁超市,许开言问温火火要不要去逛逛其他卖衣服的店面,这是个中等的购物中心,里面也进驻了一些名牌店铺,温火火摇摇头,性价比不合适,既不是适合她的风格也不是适合她的预算,不划算,还不如去网上买,所以她果断地拒绝了。许开言失望,话说到现在他还没有体会过那种陪女朋友逛街的酸爽,实在是自己的女朋友和其他人的不太一样,不喜欢逛街,不喜欢去游乐园,只喜欢一些有历史沉淀的东西,喜欢去逛古玩店博物馆美术馆图书馆,要么就是哪也不去宅在家里陪着他。许开言完全没想到他的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居然能跟自己这么契合,然后他就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地想让她像个正常的小姑娘一样爱玩爱闹一点,哪怕任性一些也没什么。不过这也是他想多了,温火火也不过是开始处于冬眠期懒得动罢了,再说,用不了几天就是双棍节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多让他惊讶呢。

进了超市,先是生活区,温火火看着许开言手上的购物清单,巡视着要买的东西,然后她看到了熟悉的日常必需品名称——姨妈巾品牌未知。温火火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许开言,问:“这个是你写的啊,许先生?”许开言看了一眼温火火手指指的地方,点头承认,女朋友每个月都需要用到的,难道不属于生活必需品吗?他还补充:“不知道你喜欢哪个牌子,一会儿你指一下我记一下。”温火火面上发红,她胡乱搪塞:“这个……你不懂的。”许开言眨眨眼说:“你说了我不就懂了。”“可是,可是……”许开言笑了,果然他家小姑娘还是不禁逗。他直接拉着温火火走到放卫生棉的地方,跟她说,你拿吧。温火火火速拿了常用牌子的日夜组合装,然后视线在那个超长夜用停了一瞬,马上就要往前走。许开言瞅瞅她刚才视线停留的那一层然后拿了一包放进购物车,看来他女朋友量比较大……

温火火转身进了食品区,她等许先生走尽然后问他要吃巧克力吗?许开言说你想吃就买,我不太吃甜。温火火咦,那天吃掉所有糯米糍的人是谁,许开言说那是意外……然后俩人一起去买了一些小零食,肉干什么的,之后又买了些瓜果蔬菜,还有肉,温火火说哪天请淳真和邵大帅哥一起来家里吃顿饭吧,许开言不高兴这个称呼,而且也不想让他们吃他的专属厨师做的饭菜,所以他回答说:“你想知道邵帅的小名么?”温火火凑过来:“想啊,叫什么?”

许开言:“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个很普通的名字。”温火火不信:“你说嘛。”又撒娇,许开言不卖关子了:“叫虎子。”噗哈哈哈哈哈,想到臭屁地邵帅有这么一朴实的小名,温火火就眉开眼笑,哈哈哈哈哈,然后她继续刚才的话题:“那就找个时间叫淳真和虎子哥来家里吃顿饭吧,这么冷的天,就吃火锅好了。”然后就开始碎碎念到时候要买什么材料……

……许开言还真是琢磨不透女朋友的脑回路,火锅啊,那就火锅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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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饱喝足,温火火和许开言一起把碗筷收拾了放进洗碗机里,然后许开言把水果洗好切块装盘。俩人谈论今晚看什么,温火火提议:“笑傲江湖吧,你看哪一版的?”年老的许开言把手伸向了焦恩俊版的,温火火叹气,其实她更想看李云鹏的那一版,算了算了,尊老爱幼咯。

俩人一句一搭地谈论剧情,许开言倒是再没有不老实过,大概是知道自己挑起的火要自己灭,不敢轻举妄动了。

许开言看了眼墙上走动的钟,十点了,催促小朋友快去洗洗睡,温火火不情不愿地上楼,明明明天是星期天,在许先生的作息规律真是准的吓人,还不准人嘲笑他。

洗漱完毕,温火火探头向在楼下的许先生道晚安:“我先睡了,晚安,许先生。”说来也奇怪,在许开言这里,温火火睡眠质量杠杠的。

许开言抬头回一句:“晚安,女朋友。”然后抱着笔记本回书房去了。

夜深了,俩人各自睡熟,夜静的能听到俩人错落有致的呼吸声。没人注意到窗外有雪花飘落,起先是雪粒子,最后越来越大,一片一片降落人间。这是一场初雪,今年S市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来的更早一些。

温火火起床的时候许开言已经醒了,听见女朋友拖拉着从洗手间走出来,许开言喊她:“你下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温火火闻言迷迷瞪瞪地下楼,一大早的还有惊喜?

许开言拉着她的手走到落地窗跟前,让她闭上眼睛,温火火乖乖照做,然后许开言拉开窗帘,说可以了。

哇,温火火张大嘴巴,一瞬不瞬地盯着外面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还有在不停飘落的雪花。温火火奔到阳台上,盯着外面看,跟身后的许开言说:“这是初雪啊,居然能这么厚,估计是昨天晚上就开始下了吧。好美啊。”许开言接口:“是啊,S市已经很久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还是这么早的初雪。”说罢环住温火火的腰,下巴轻抵着她的脑袋。

温火火把手覆上许开言的手,说:“好幸福啊。”

许开言心里默道:是啊,他也能有这么幸福一天,多好啊,能有她陪在他身边。

俩人静默了良久,温火火突然扑哧一笑,她说:“总觉得我们两个像是在一起很久了的夫妻一样。”许开言笑了,他也有这种感觉。

温火火又开口:“你知道嘛许先生,”她抬头看了一眼许开言继续说:“我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剧情记不清了,但是记住一句台词,大致意思是,说如果相爱的人能在初雪的时候在一起,那他和她就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许开言开口:“嗯,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旁边鱼缸里的小七趴在小八背上看着主人默默发呆,小八就那么静静呆着不动让它趴着。

吃完午饭,许开言说要带温火火去一个地方赏雪,温火火猜测,该不会是去爬山吧?怀着忐忑的心情她上了车。

车上的CD是她给他刻录的歌,温火火有些别扭,就用蓝牙连接手机,翻了几首歌单里的歌听,她问许开言:“许先生,你喜欢听谁的歌,我找找。”

雪天郊外的路面可能会结冰,许开言要认真开车,他说:“就听你常听的。”

温火火回答好。打开最近在听,是陈升的不再让你孤单。温火火听着歌又开始发呆,许开言间歇会看她一眼。

到了,是一间看起来像客栈一样的建筑,哇,复古风啊,温火火进了院门,果然是四合院的布局,正对着院门的地方还放着两株高大的青绿色植物。

进了院门,许开言径直把温火火领到一个包间,看来是常客啊,温火火一边咂舌店里的复古装饰,一边惊讶的看到外边居然是落地窗,能清楚看到簌簌落下的雪花还有一条缓缓流动的小溪流,哇,店家高格调啊。许开言问她:“怎么样,喜欢吗?”

温火火不假思索:“太喜欢了,简直不能再棒了,对了许先生,你和店主很熟吗?”看起来车轻熟路的样子。

许开言回答:“这是我研究生时候认识的一个师兄开的,很有意境吧?”

温火火点头赞叹。高人呐。

没一会,房间门被拉开,进来一对中年夫妻,温火火下意识觉得这是一对夫妻,因为俩人简直长得太像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吧,温火火再次惊叹。

想必这就是店老板和老板娘了,温火火随着许开言起身打招呼,老板戴着眼镜看起来很儒雅温和,老板娘一身棉麻长裙,虽然长相普通,但是气质很是独特。许开言出声道:“师兄师姐,好久没来你们这儿了,最近怎么样?”

温火火惊讶,是同学发展成情侣的呀,真好。

老板示意大家都坐,开口道:“是有些日子没见你了,这次来还带了女朋友?”

温火火朝他们微笑,许开言笑着回答:“这是我的女朋友,温火火。”再转而对温火火说:“这是我李哲师兄,现在是哲学博士,这是我章晓师姐,这家店是她开的。”温火火忙不迭问候:“李博士好,章老板好。”对面坐着的李哲和章晓看了眼对方都笑了,章晓开口:“哈哈小姑娘有意思,你就跟着开言一起叫我们师兄师姐就好了。”许开言也笑:“没办法,毕竟年龄摆在这,我一直都试图追赶她的想法。”温火火不好意思地笑笑。

章晓又开口:“今天喝酒还是茶,我去给你们拿。”许开言说:“我今天开车来的就不喝酒了,要是师兄想喝酒的话,我可以以茶代酒,火火喜欢喝果酒,听教授说师姐一直自酿的果酒很好喝,不知道能不能有幸尝一尝?”

章晓抿唇一笑,看了一眼丈夫说:“瞧瞧我们小师弟,有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样,你以前来找李哲喝酒的时候怎么不见有这么客气,那我就做主给你们都上茶了,小姑娘尝尝我自己酿的果酒。”

温火火忙道谢:“谢谢师姐,需要我去帮忙吗?”这次是李师兄回答:“不用,你们是客人,再说你们也不熟悉这里,我们去去就回。”

看着俩人起身离开,温火火朝许开言眨眨眼睛,许开言也眨眨眼睛,温火火笑开了,眉眼弯弯,许开言拉着她的手,示意她看窗外。雪花漫天飞舞,落地化作一片雪白,真美呀。

夫妻二人马上回来了,李师兄手里端着一个大托盘,章师姐给他开门。

是一个红泥小炉,旁边是一些茶具,还有一个贴着封条的瓷器长颈器皿,封条用蜡固定,上面写着梅子酒。哇,温火火安静地坐着等着。

李师兄已经开始烫煮茶具,章师姐则是搬弄着另外一些器皿,她对温火火说:“他们喝他们的,我们喝我们的,这个天气,最适合温酒喝了,还有一个人陪我对酌,真是幸事。”

温火火默默听着看着,因为不是很懂,就一直默默没有插嘴,只是好奇地盯着看。

许开言已经和李师兄喝上了,还时不时的谈论着一些国际形势还有哲学观点。温火火不是很感兴趣,她心心念念的是那个小小瓷杯里的果酒,啊,闻起来好香啊,一定很好喝。

酒大概是温好了,章师姐取出俩个瓷杯,一个递给温火火,一个自己拿着,她说了一句:“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五?”然后举杯示意下温火火,真乃奇女子,温火火有样学样,第一口喝下去,哇,温温的不烫嘴,但是是和喝常温果酒没有的醇香,带点甜又有一丝酸,更多的是酒醇香的感觉。一杯下肚,温火火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她想,她感觉自己好幸福,嗯,不能多喝,多喝肯定会醉的。就再喝一杯,温火火接过章师姐又递过来的杯子。

许开言和李师兄喝的很畅快,谈的也很畅快,但许开言一直时不时关注一下女朋友的动态,看着章师姐似乎是故意一杯接一杯给小姑娘递酒,小姑娘都接过来喝的干干净净。

……许开言扶额,那个小傻瓜,别人给她就接,不懂拒绝的吗,女朋友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转头双眼有些迷离地看着他笑。得,醉了。

许开言拒绝了夫妻二人要留吃饭的提议,揽起女朋友要走,章师姐笑着开口:“不错啊,小师弟找了个好姑娘,我第一次碰到灌酒灌得这么顺手的,哈哈哈,小姑娘很单纯,话不多,酒品也不错,就是酒量不咋地,哪像你啊,千杯不倒,哈哈,你小子要好好珍惜啊。”

许开言无奈地把女朋友扶起抱好,小姑娘还乐呵呵地朝章师姐笑:“师姐你好厉害,我好喜欢你。”许开言更是无奈,算了,自家小女朋友,当然要自己教,迟早要把她的酒量练起来。

章晓笑着让二人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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