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方僮僮一阵忐忑与不安,双手握成拳。
随即,温热有力的大掌覆了上来,“别担心,爸妈的决定不重要。”
“嗯嗯,”方僮僮敷衍的的点了点头。
刚到门口,柏来硕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简短的说了几句,柏来硕的眉头就蹙了起来。方僮僮静静地看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好,我这就过去。”挂了电话,柏来硕将视线转向方僮僮,“恐怕,我不能陪你进去了。”
“要不,我们改天再来?”
“那怎么行?从你被绑架回来,爸妈就一直想要见见你。之前,我们是在演戏,所以一再推脱。可现在不同了!”
“好吧。”方僮僮暗暗下定决心,既然选择了要和他在一起,该面对的迟早是要面对的!
“僮僮,加油!”柏来硕在透过车窗给方僮僮打了个手势,就飞驰离去。
刚一按门铃,门就被柏家的佣人打开,佣人带着方僮僮来到客厅。
宽敞明亮的客厅,黑白色调居多,四五米高的屋顶上挂着大大的水晶吊灯。墙面上有看不懂的抽象画,被红木装裱了起来,看样子就知道价格不菲!
“伯父伯母好!”
“快坐下,怀了孕不能一直站着,对胎儿不好,”柏母念叨着。像是担心,但更像是命令。
“嗯,来硕呢?”柏母问道,一双眼却是看向方僮僮的身后,寻觅着儿子的身影。她穿着紫色的套装裙,头发挽在脑后,看起来雍容华贵,有着与她的年龄不符的好皮肤。
“来硕他,临时有事回公司了,”方僮僮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伯父伯母,孩子,流掉了。”
柏正言闻言,将手里的报纸狠狠地扔到茶几上,“简直是胡闹!”
“不是您想的那样,是······意外,我们也不想的,”方僮僮急急地解释道。不过,有些事,还是不说为妙,毕竟,多说多错。
虽然一进门,就察觉柏父柏母不待见她,可也没这样冷落了她,现在的气氛异常尴尬。两人板着脸,没了和她继续交谈的打算。
这么多年来,柏母和柏父也只有在这点上是一致的,都是为了方僮僮肚子里的孩子,才同意他们的事。现在,这个女人想占有他们的儿子,休想!
打破沉静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隔了老远就听到乔南涧的声音,想来她是经常来吧!
“伯父伯母,有没有想我啊!”乔南涧亲昵的说道,完全忽视了坐在对面的方僮僮。
乔南涧的到来,显然让柏父柏母的心情愉悦了起来。
方僮僮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与周遭格格不入。
“伯父伯母,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方僮僮起身说道,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再待下去。
柏母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她能走当然最好,继续待在这里,添堵吗?
乔南涧这才注意到她,与柏父柏母说了几句,便追了出去。
“方僮僮,我们谈谈。”
方僮僮本能的警觉了起来。这个女人,向来不怀好意,害了自己的孩子,现在,又在打什么主意?
“你退出吧!我是说,离开来硕哥,这是为你好!”乔南涧不屑的说道。
“我的孩子,是不是你害的!”方僮僮恨得咬牙切齿,话音几乎是从齿缝里发出的。
“是又怎么样?你以为来硕哥很在乎你的孩子吗?你错了!来硕哥以后会有很多很多孩子,但只会是我们的孩子!”
“你胡说,他是爱我的!”
“爱你?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乔南涧不顾形象的笑了起来。“方僮僮,你少自作多情了,来硕哥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不然,你以为来硕哥知道孩子的事是我干的,又为什么没有追究!”
这句话,着实提醒了她。是啊,明知是乔南涧做的!
“来硕哥爱的只有我,你只不过是个过客!再说,柏父柏母也同意我们在一起,你以为你可以继续赖着来硕哥多久!”
方僮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柏家的,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去哪儿。
其实,自己不在乎柏父柏母的看法,不在乎乔南涧的威逼,不在乎任何人,但只在乎他—柏来硕。
只是,孩子的事,为什么他什么也没做?不是说,交给他吗?这件事,已经在方僮僮心里留了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