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
“荣皇后，快快免礼！你以怀胎九月，不便出门，而今怎么专程到我府上来？”
“哎，可别提了，女人怀胎，就是生了十个月的病，孩子能否顺利生下还未可知，产后又有诸多调养，我更是见不着您了。”
“皇后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孩子一定会顺利出生的！”
“别皇后皇后的了，你我早已形同姐妹，这里又没有外人。”荣皇后四下环顾，见没有人偷听，便凑近了夜的耳朵“先别说我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整天跟着皇上东奔西走也是不易，就没想过成个家室？”
“姐姐，你说什么呢！”夜装作很害羞的样子“我现在想这种事太早了！”
“呦呦呦，看你每天魂不守舍的，莫不是心里已经有人了。”荣皇后见状跟着调笑起来“老实跟姐姐说说，是哪家的公子，若是门当户对，我便让圣上许了你这门亲事。”
“哎呀！姐姐！你别捉弄我了！真的没有！”夜见荣皇后纠缠不清赶忙改变话题“姐姐不想知道怀的是男是女？”
“这你都能看出来？”荣皇后撇了撇嘴“算了，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孩子，我都高兴。”
“姐姐若是能这么想便是最好的”夜回身拿出一张平安符“我也不会什么其他的了，姐姐就把这个带上吧。”
“还是你想的周到”皇后笑着将平安符收下“圣上还说，等孩子生出来便由你赐名呢！”
“这我可担戴不起啊！”
“哎！有什么打紧的，就这么定了，我先回去了，这几天肚子里的小家伙越来越欢实了。”
“可想好孩子的名字了？”皇后走后耀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恐怕整个宫廷也不知道，南林的国师其实是两个人。”
“我们到底是两个人，还是一个双面的人？”夜并没有回头看他“荣皇后的孩子会在冬至时降生，就叫冬之好了。本来应该是个健康的女婴，可是为什么我看皇后周身都有一股不祥之气。”
“竟然也有东西能够蒙蔽住你我么”耀有些不自在“不用担心，只不过是一时的，不管谁用了什么法子，歪门邪道就是歪门邪道。”
“即便是一时，也非常危险。”夜的表情充满担忧“只要有那平安符在应该没有大碍。”
“咦？公公，你可看见国师方才送给我的平安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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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原来是什么动物的卵么？”
“你是什么？该不会是龙吧！”
“是我把你捡回来的！也是我把你孵出来的！我一定会再找到你！你是我的东西！你是我的宝贝！到时候我不会再让你跑掉！我叫萧九！是天地盟的盟主！八方无形剑的唯一传人！你给我记住！”
“吵死了！”耀夜大叫着，从梦中醒来，正好对上守在一边一脸懵逼的子虚白。
“我没说话。”愣了一会儿，子虚白说。他一脸面瘫，说出这种话还真有些搞笑。
耀夜没有理他，重新盘回了莲花座上。“最近总会梦到以前的事呢，看来我真是老了。”
“你有没有去找那个小子？”过了一会耀夜问。
“大人料事如神，想必已经知道结果了。”子虚白并没有直接回答他。
“果然一个人命中福祸早有定数，该来的总归要来啊。”耀夜叹了口气，“我虽有逆天改命的本事，可洞悉宇宙变幻，但天灾人祸，人世情缘这种小事却唯独不是我所长，只怕是越帮越忙。”
“虽然大人已经洞悉一切，但也很难去改变什么。”子虚白试着理解它的话。
“若是随随便便救一个人脱离苦海结果反而是让其面临更大的灾祸，最后不但没救成人反而害了他。”耀夜变换了姿势，将头藏在巨大的身躯中，似是要睡去。“我助那没有一点帝王之相的狗皇帝建立南林王朝，现在他却比贫贱之时更加痛苦，最后也很难会有一个好的下场。”
南林的未来子虚白并不关心，他想问的是另一件事。
“你想问那小子的命，还是你自己的命？”没等子虚白开口，耀夜已经察觉“还是说想让我给那小子指条生路？！”
“求大人成全，为小人破一次例！”子虚白单膝跪地，不敢抬头。
“生路我有的是，只怕你担戴不起！”名为耀夜的怪物忽的变幻身形，成了一白发男子的模样。这个时候他便只是耀。
“大人只管指路便是，小人愿承担一切后果！”然而子虚白并不动摇。
“哎……所以说我不懂人情，你们这些凡人真是莫名其妙，有人为欲望不惜吞食骨肉，有人却为了不相干的人送死。”耀叹了口气“那小子本来是必死的命，你若救了他，日后恐怕要危及你自己的性命。”
“还请大人说一说那条生路吧。”子虚白并没有对自己的命运多言，只是一味固执地向耀祈求能挽回雷驳死命的生路。
“哼，拿你没办法了。”耀的表情意味深长，他已经看到子虚白的选择在默默地改变所有的未来，一环接一环，直至完全改变世界。虽然路是子虚白选的，他也会为此承担后果，但罪孽最终也会找到耀夜身上。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造的孽，欠的债最终都是要还的。耀夜从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事后悔，但他们却不止一次的想过，若自己一开始就无所作为，不做那份孽是不是也就不会与那个疯子结下一辈子的孽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