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白米饭会有的
“听说你们去西北是吗？”一十来岁的男孩子背着一一柜子，看着就像行医的人。
“对啊！你要跟队的话就快点跟队长说，再过不久我们就要出发了。”一检查绳子的汉子对来人说。
“好，往哪走？”
“前面就是，最多人那里。”
男孩子费力跑过去喊:“你们还要人吗？要人不？我是大夫，我是大夫。谢谢，谢谢。”
男孩子一说自己是大夫前面的人立刻让开路，给他进去。
“你真是大夫？”管事不相信，这大夫也太年轻了吧。
“真的，这是官府给的读碟。”
“噢噢，我看看。”
上面有官府的打印还有太医院的打印，管事的相信了。“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居然是是大夫了！哈哈……”管事很高兴。
“大哥是你小看人了，我们当家的不也是年纪轻轻的嘛！”
“就是，就是嘛。”
“去，来小大夫我们填个表。你先写个名字，这这。”管事指着。
城护子根据管事的指点填表。
“咦，小大夫已经才十九岁了啊！”
“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当家的不也是。”旁边的推一下惊叫的。
“去去去，你们几个派个人送小大夫到三分队去。”管事对上管事纸张吹干放进盒子里。
车队很短很快就离开了京城。
车队里有一辆青色蓬的大马车是后面跟过来的，在车队中间所有人都知道这辆车就是当家的车。
出了京城范围，就开始有别的车队加入，等到西北大省新达省车队就已经有几百米长。
这般长的车队不可能不被打主意，但车队不怕。因为这里有很多被高薪聘请的高手，而且还是杀手组织的。
亦或是埋伏的人还没有发动就被新训练出来白鹅山的小伙子们杀了。
城护子对这事情不关心，他现在正给采集过来的草药入册或修改册子。
“小大夫，小大夫，有病人。”管事从远处跑过来。
一路上城护子都得到这位大管事的照顾，一听到有病人城护子拿起背箱就迎上去。
“哪？哪？”
“前面青篷车旁边的乌黑大篷车就是。”
拉开门帘就见到白皙而精致的男孩子关心的看着肤色蜡黄的夫人，应该是他母亲。
城护子没有把脉就知道这位夫人是水土不服。等仔细把脉后确定是水土不服，城护子对白桂说:“是水土不服加上忧思过度引起的食欲不振，身体乏力。先喝些稀饭等到地方多吃豆类食品就好了。”
“谢谢大夫，毕方你帮我送大夫下去。”白桂守着母亲不愿离开。
当晚晚餐就多了一道菜，水豆腐。虽然一路上也有吃豆腐，但也就是到客栈或进城的时候吃。
出了省城，再过几个县城来到鸟不拉屎的地方。队伍也由大便小，长变短。
“粥来了，小心些。”白敬把粥递给白桂。
白敬比白桂他们早到一个半月，但妻儿到了住的却是简陋的窑洞。白敬觉得有些对不起妻儿，让他们跟着自己吃苦。
“小白，你早点去休息。母亲这有你老爹。”
“对，小白你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听你母亲的，回去吧。”
现在是大夏天，但西北的夜风还是很大。
第二天白桂早起去安排带来的人，尤其是那些农业技术人员，要给他们一个生存的希望。
到达地方那些跟过来的人早已经起来了。“大当家好。”
“大当家好。”
“少爷好。”
“白二少爷好。”
称呼各不一，但这称呼也代表着他们的来处。当家的是被高利招过来的，叫少爷是从自己地方来的，叫白二少爷的是从各个销售渠道带过来的。
白桂披着一披风站在高处对下面的人说:“各位，既然来了就我们就要做一番事业。等来年就衣锦还乡，让那些看扁你的人，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让那些讽刺你的人看看你是多么的聪明，多么的能干。要是他们心生妒忌说你们不好的闲话，你就买他们吃不起的东西砸死他……”
白桂的一番话很好的鼓励背井离乡的人们。
“我们的条件很艰难，什么都没有但我们有一双手，白米饭会有的，白银子会有的，娘们会有的。
没有水我们就挖井，没有田地我们就开荒，没有工具我们就自己造，没有钱怎么办？”
“我们就自己赚。”
“非常好。现在每家每户可以领一匹马，一套工具，一百亩地，一斤黄豆子，一百斤细粮二百五十斤粗粮。待会到大管事刘福水那领。”
百姓们大喜，本来不指望有东西的，现在什么都有。只要好好干秋季就有收入了。
白桂干哑着嗓子下来，事实证明真的不能逆风喊话。
“少爷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二鬼来到白桂跟前。
在西北镇大多数是兵管制，镇长管理着两千兵以及兵的家庭，并管理镇上的一切事物包括收税。白老爹管理的黑石镇就是这样的镇子，而且还是这地区最穷的镇。
唯一让白桂开心的是这里的煤炭很多。所以白桂把二鬼叔叔调出来帮爹爹。
“他们都是按地域分区住，一个区域一个深井。井边的省力摇水起也按装好了。”
“住的呢？”
“每家都有三个窑洞，够住。”
毕方把水给白桂，白桂就着毕方的手喝了几口。
润润嗓子，“咳咳，咳咳。老爹那边怎么样？”
“都被打压下去了。他们不管反抗，倒是您这边，他们的家人可能会闹事。”
“不怕，那些危险的事情我不会去的。”白桂给二鬼叔叔示意一下毕方。
二鬼露牙大笑很赞成。
“分给他们一份农具，三斤低等的稻谷种子，三斤上好的麦子种子。”
“少爷，这里不适合做稻谷。”
“旱种有旱种的办法，你去集合两地的老农讨论一下。我们的重点不在这，只要安抚好他们就好。带我到周围去看看环境去。”
二鬼叔叔那出一张简单的地图给白桂看，“这是里以东都是黑石头，黑石头出去就是乌沙国，我们这可以和乌沙国互通，但是这里没有东西、没有人所以他们都到隔壁镇去了。
这里就是他们的集居的山谷，但人口不足三百户。而且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劳动力都是那些妇人。”
白桂大大的吃惊，“你是说我老爹那里的人不足两千人！”
“只有五百，但是都是些老兵，因为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发过粮饷了。好些年轻的都到其他地方去了。”二鬼有些无奈。
这个大周究竟有多少问题啊！
“兵丁要是没有我们来解决，把其他地方的乞丐都送到这里来，加入这里的户籍够年龄的就送进去，你们帮忙着训练。还有什么问题？”
“这里很缺水，水源只够人吃，但不足以种地。”二鬼越说越小声。
“天，你怎么不早点说！”白桂拍额。
“我们都忙着把我们的人安进这镇子里，并扫除镇上阻碍势力。”
“好吧。这我来想办法。”白桂看看地图，“你把附近所有的河流都画出来。”
没有等高线的地图白桂不知道怎么看了。
等他们画出来了，白桂打算先去看河流解决用水问题先。“二鬼叔叔，你去把那些妇女处理好。”
二鬼看了来势汹汹的女人们头疼，“为什么是我，不是说毕方去吗？”
“毕方要和我去看水源，再说了你是农知政事，你不管谁管？”白桂拉着毕方就溜走。
毕方扶白桂上马问：“我们现在去哪？”
“去军营，找一个熟知地形的带路。不然就让我们这外来人找，找到天黑都找不到。”
到军营，老爹带来的人真给不同年龄的兵训练。看着衣衫不统一、体瘦肌黄、体弱无力的士兵，白桂扶额，惨不忍睹、惨不忍睹啊！
“小白过了，有什么事吗？你爹不在，有事你找我。”老爹的结拜兄弟加副将，金牛叔叔。
“金牛叔，我要一个熟知水流地形的人。”
“这好办，你先等会。”
因为白老爹来了之后给饱饭吃又整理了一顿，所以士兵们都很听话。
要出到外面去白桂拿着一块粗纱布蒙着自己的脸和脖子，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
“小白，你这办法很好，回去给你婶婶送块布过去。”
“行。”
“这是黑三，对着这里的地形很熟悉。人给你找到了，晚上带回来就可以了。在外面小心些，多带点人。”
“好，我们先去了。午饭在外面吃，您和我老爹说声。”
金牛给黑三提点了几句就放行。
一路上三人都很沉默，一是语言不是很通二是没有共同话题。白桂想了想就用蹩脚的方言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找水吗？”
黑三沉默不回答，不敢回答，不敢在这玉人面前造次。
“你家种多少亩地？一年能收多少粮？”
白桂也不管有没有回答照着说：“有了水再配上我们给的农具爬犁和我们给的种子，一天可以犁地十亩，一季度可以种百来亩，一亩地至少可以收四百斤粮食。”
“四百斤？”黑三不敢相信。
“对，只要我们能把水引过去。有了水，你所有的愿望都可以实现。”
“能吃饱肚子？”
“只要有水。”
“能给婆娘买新衣？”
“只要有水。”
“能建设有窗的房子？”
“只要有水。”
“能给孩子上学？”
“只要有水。”
……
虽然所有问题永远只有一个答案但黑三还是很高兴，并暗下决心要做好这件事，不管什么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