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工作早结婚,
圣德说情书记允。
小东堂屋做新房,
国庆婚礼好气氛。
王学奎和陈玉梅研究完了《尔雅》之后,又从王圣德那里借过好多的书进行研究学习。
原来,那天下午王学奎在王圣德那里喝酒时,听到圣德家奶奶说的“公社书记江惊涛与王圣德关系密切”,他和陈玉梅的年龄之和虽不到五十岁,让王圣德去找江书记一说,登记结婚定有把握。
日后的饭后茶余,王学奎就无意中向母亲透露了这件事。晚上睡醒一觉,王学奎的父母说起话来,他的母亲又向父亲传递了这一信息。第二天一早,王学奎的父亲王成家就来到了王圣德的家里,请求他去找江书记说情。
王圣德说:“两个孩子都愿意再过二年结婚。其实晚点结婚有好处,对工作学习都有力。”
王成家可不这么认为,他说:“要是让他们结了婚,他们就可以吃住在一起。对他们的工作学习更有利。看看这两个听话守规矩的孩子,实在是可怜。订婚这么多年了,白天晚上的在一起很不方便。半夜五更他陪她回家,一早起来,她呆呆地站在门口等着他……”
先前,王圣德只觉得找江书记说情这个活儿门路不正。看来王学奎和陈玉梅这种情况,真是应该照顾一下的。做任何事情总得有个借口,这借口也不用论其大小,只要有就行。现在的晚婚晚育只是提倡,并不是一刀切必须都得这样,该照顾的仍得照顾。王圣德去找江书记把王学奎和陈玉梅的情况一说,江书记便很痛快地点头应允了。
王学奎和陈玉梅听说能结婚了,心里自然高兴。但是,登记的问题解决了,另一个问题又出来了。他们结婚的新房子还没有盖起来。还好,此时王学奎的二姐王学凤已经参了军,留了队,当了军官。王成家就把王学凤的小东堂屋拾掇出来,用秫秸扎了一个顶棚,用旧报纸糊起来。四面墙上,用白灰刷一刷。正面上挂上一张毛主席的像,下面贴上用大红纸写的双喜字。一张旧床漆成了红的,床橕上勒上了新秫秸的床巴子。上面铺上一层麦穰,再买一张红席铺上。被褥都是王学奎的母亲纺线织成的土布,染成了蓝底白花做成的。再没有钱,还是给王学奎做了一套新衣服。
陈玉梅家的条件虽说是好一点,可也好不到哪里去。柜子、橱都是母亲出嫁时姥娘和姥爷陪送她的,现在再漆一下陪送闺女。一对杌桌已经破得太厉害了,就找木匠另打一对。
乡亲们一听说陈玉梅结婚,那些学生家长,得到过陈玉梅帮助的人,都前来送填箱。烧饼、点心、毛巾、对枕、茶具、灶具、日用家居、女孩子用的那些东西,应有尽有。
虽说是隔着王学奎家不到一里路,桌面子还是要摆的。橱顶上正中央是照背,照背两旁是枕头。这枕头很小,都是用青本地布做成的,大约有四十厘米长,十厘米厚吧。因为这枕头都是一对一对的,所以叫对枕。对枕的两头都有对枕顶子,这对枕顶子上有的绣着花,有的写着字。花有“凤凰戏牡丹”“鸳鸯并蒂莲”……
字是“花好月圆”“爱月晚眠”……这对枕内楦谷糠垒在照背的两边,一边垒三对就和照背一样高了。
橱顶上除了照背和对枕以外,还有茶壶、茶碗、燎壶、碗、盘……一应能拿上台面去的小玩意儿都登台亮相。摆好以后专门有技术手负责用红色的细绳攀起来,密密麻麻,纵横交错,不大不小,都是边长四厘米的正方形,攀这么一个面子得两三个小时的功夫。
结婚的日子定在农历的八月二十四,也就是公历的十月一日。这一天,王学凤也回来了。她身着褪了色的旧军装,只有帽徽领章是鲜红的。大家都知道她从事的职业是核物理研究方面的,也都知道这是属于国家保密的行业,谁也不敢多嘴多舌的去问她。她的到来,经济上给了王学奎些许的帮助。
伴着广播喇叭里庆祝国庆节的优美乐曲,王学奎和陈玉梅在热情洋溢的气氛中举行了婚礼。这一对朝夕相处的夫妻,真正走到了一起。他们一起上班;一起备课、批改作业;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在床上,王学奎在陈玉梅的调教下,开始了幸福的夫妻生活。他们共同的体验是:结婚真好!
王学奎深有感触地对陈玉梅说:“早知道结了婚这么好,我们从小就结婚,那多好啊!”听着这些傻话,陈玉梅只是抿着嘴笑,她知道王学奎心里想的是什么。
结语:
结婚好幸福,吃穿睡方便。
对枕好美丽,鸳鸯并蒂莲。
凤凰戏牡丹,花好月儿圆。
郎才女貌美,爱月共晚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