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太失职,
劝说别人去休息。
周围一切作安排,
挂念学生可学习。
送走了郭高阳首长,大家来到了病房共同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就目前病人的情况来看,病态还是比较稳定的。王学奎提议,由他自己留下来陪护陈玉梅,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他不在,让这么多的人操心、跑腿、受累,他觉得很是失职,很是过意不去。特别是张华,工作这么忙,必须赶快回剧团去,别再耽误工作了。
张华说:“剧团早就回来了。那天下午,团长听司机小周说我留下来了,他们只好暂时回到县城进行休整,等什么时候老师的病好了,他们再到泉河去唱戏。”
王学奎用赞叹而又感激的口吻说:“是你的歌声把你的老师唤醒了,太谢谢你了!你回去以后安心工作,不要再惦念你的老师了。这个病是慢性的,就是出了危险期,一年半载也好不起来。”
“我会抽时间常看我的老师的!”张华的话说得非常坚决。
王学奎又把视线转向书记王秀臣:“大叔,我和陈玉梅对不起您。您给了我们这么大的支持和帮助,我们却给您添这么大的麻烦。等她好了病,我们一定加倍努力好好教学,以实际行动报答您的期望和关怀。”
“侄子,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都是咱自己的事,咱不管谁管?你和陈玉梅都是好孩子;好老师。你们不仅对咱大队作出了大的贡献,还对全国人民的教育事业有了这么大的帮助。你们的事迹惊动了全中国,惊动了全世界。你们是我们王家沟的自豪,王家沟人是不会忘记你们的!”王书记激动起来了。
“娘,大哥。让你们受惊了,让你们受累了。你们为我和陈玉梅的付出太大了,我没有保护好陈玉梅,我觉得问心有愧,也更对不起你们。请娘和哥哥原谅我,等陈玉梅的病好了,我一定和她去给你们赔礼,好好的安慰你们。”王学奎越说越伤心,话音里带出哭腔来了。
“啊哟,妹夫,你说这个就叫我们无地自容了。你不在家,俺妹妹受累俺也知道,这是明摆着的事。问题是都各人忙各人的,谁也没有给她帮上一点忙。要是给她看看孩子,做做家务的话,也不至于把她累成这样。哎,事已至此,再怎么说也都晚了。”陈玉祥后悔不已。
“概我是!概我是!是我这个当娘的当瞎了,闺女不好意思地指使我,我就瞎瞎着个眼看不着。出了事儿了——什么也晚了——”陈玉梅的母亲肝肠寸断,悲恸万分,泪如雨下。
“哎——都大意了。她自己在个学校里,谁寻思。都寻思两个小孩儿怪听话,教着学,闲空里做个饭吃,也累不哪里去。可就是她活儿太多,手大捂不过天来!要是小二在家里还轻点儿,他出去了,什么都撇给了他二嫂,两个人干着都怪累的活儿她自己干,这还了得!”王成家感叹着说不下去了。
王大夫说:“按年龄不应该得这个病,可能是身体素质有关。你别看她这么胖,本身孱弱更是一种负担。给心脏造成更大的压力,不胜劳累,力所不及。现在她的心脏负荷很大,很容易发生心力衰竭,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危险。你们最好留下两个人,轮流看护。”
陈玉梅的母亲一听,一下子就跪在了王大夫的面前。她请求王大夫救救她的宝贝女儿陈玉梅。
“大娘,我是分析陈老师的病情现状。是向最坏处着想的。我们正在向最好处努力,使用最好的扩血管溶血栓的药物。如果是她的心脏能承受住当前的压力,随着血栓的溶释,她的病就能逐渐好起来。”王大夫这样安慰着陈玉梅的母亲。
“让我留下来吧!我不想急着回去。”张华请求道。
“好,你住在县城,来回走动方便些。”王学奎考虑到陈玉梅的病情已经发展到顶点,现在就开始向好处转变了。他接着说,“大叔、娘、大哥、爷,你们都回去吧,再晚了就赶不上班车了。”
他把视线转向父亲,“等到了泉河车站下了车,你就和我大叔;我大哥;我娘,一块儿在饭店吃顿饭。”因为泉河的车站就在饭店,所以王学奎这么说。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二斤粮票,递给父亲。这粮票,指的是二斤干粮。它包含着一斤面粉,一斤小米或者是大米。也就是说,一斤粮票,是半斤细粮,半斤粗粮。上饭店里买熟饭的时候,一斤粮票能买一斤半。二斤粮票就可以买三斤,他四个人也就是陈玉祥年轻,饭量大一些,三斤饭四个人是真够的。
父亲接过粮票,这才记起王书记送来的捐款还在他这里,他拿出来想让儿子拿着。王学奎不要,因为他这里有中央首长给的三千块钱。再说,回家以后,很多地方也得花钱,还得父亲去操心。
“过几天谁再来着,别忘了把学生送的千纸鹤捎了来。”走到了病房的走廊,王学奎又补充上这么一句。
“哎,差点儿忘了,这好几天,学生的班儿怎么上?”王学奎问王秀臣。
王秀臣说:“我已经安排李春桃过去了。对她说,什么时候陈玉梅的病好了,她才能离开。”
结语:
学生太年轻,损失是多余。
书记是领导,关怀太辛苦。
娘亲和大哥,受惊又付出。
毛遂被留下,其他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