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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年轻总是用力的

“许暖。”

“你来啦。”

“嗯。”

一反常态,那天许暖并没有问我成绩的事情,而是聊了一中午乱七八糟的琐事。那时所有和学习无关的都是乱七八糟。

后来我也听说了,许暖考得很糟糕,十一班的第一名是一个叫徐茉茉的女生,听徐宇珏说,那个女生是之前的千年老一的闺蜜。

如果说之前我心里还为成绩而难受,在知道许暖的失败后,我的自尊心终于肯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呆着了。

某天晚上,我从枕头底下摸出早已写好的两张明信片,一张给徐宇珏,一张给顾阿君。

还有两天就是圣诞节了,学校的小卖铺在一个星期前就推出了包装各异的平安果,甚至晚上寝室熄灯后,常常会有高年级的学姐抱着许多平安果,挨个寝室推销。

不知道给宿管抓到了会是什么后果。我脑海里浮现出脾气不好的宿管阿姨的脸。

我没有买苹果,甚至讨厌它,因为看起来是那么冷冰冰。

也许徐宇珏和顾阿君会喜欢呢?

明信片被重新塞回枕下。

就送一张明信片多单薄啊!

倘若他们不喜欢平安果呢?我的手在小书桌上抠来抠去。

打电话问啊!

重展笑颜。

那一夜,我抱着手机,在室友的抱怨声中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直有一双眼睛看着我,我看不清那双眸子里面的东西,但是我固执地认为是顾阿君的,也只有在梦里我才敢直视他的眼睛。

很快我便知道,它的背后还有一双眼睛。

同n市很多高中一样,n中的作息制度在前不久改成了冬季版,非主流的放学歌也被换成了霍尊的《卷珠帘》。课前操改成了长跑,男生三圈,女生两圈,于是全年级一千多人,在体育老师的一声令下,围着一圈只有200米的操场跑步。

自然是混乱万分。

还剩半圈的时候依稀听到有人喊我。

香樟树下。

我惊讶于自己第一瞬间就把自己和眼前的女生做了个比较。

在她介绍了自己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

“我是顾阿君的女朋友,葛玥。”

她的声音温柔得像是江南午后的微风,虽然我从没有去过江南,也不知道那里午后的微风是不是跟n市的一样。

“啊……你好,我是许暖。”

第一回合,完败。

“为什么来问我?你不是他女朋友吗?”

“他总不愿意说,可能是怕我担心,最近我们交流很少,我怕他出什么事——”

我一瞬间以为她知道了我和顾阿君每天晚上通电话的事情。

“为什么是我?”

“因为阿君说过,林枝是他的好朋友啊!”

我才明白,刚刚葛玥语气里的担心是假的,真正的是想说出这句话来叫我看清现实。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跟许暖玩的不错,她这次也可惜了没有考好。她大概也跟你讲过我们几个人之间的事,当年大家都不懂事,有机会帮我道个歉哈!再见喽,林枝,希望以后没有可能再见到你。”

谁跟许暖玩的好了!谁知道你们那些事!谁要帮你道歉!再见再见,最好再也不见!

年轻时我们痛恨人总是恨不得对方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永不相见的好。殊不知,年轻时恶狠狠许的愿,时光真的会一一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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