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看着龙炎:“王儿你怎么看?”
“启禀父王,儿臣认为祥云是为吉兆,但此事闻所未闻实该好好查探一下,清楚这是何缘由再做定论。”北海王(即林亲王)出列:“臣弟附议王子观点。”所有人看着元帝,等待他最后的决定,正当元帝要说时,门外内侍通传王宫内传信来了。“宣进来!”“是!”
“报—王上,今早王后又诞下一位公主,太后特让奴才来报喜。”上面龙心大悦,下面众皆唏嘘,这一篇应该是翻过去了。都城使科颌出列:“启禀王上,我观那祥云是从王宫方向而来。”元帝听此很感兴趣的询问传信侍卫:“哦?你从王宫而来可曾看到?”
那名来报信的内侍回禀道:“吾王说的可是圣兽形状的云,卑职一路行来发现它始终在卑职之前,后落于神山,它正是从乐宫上空聚集为狮鹰形状的,当时正是小公主出生”。一阵沉默后,元帝当先喝道:“好!”随即“恭喜父王,贺喜父王!”反应过来的众人忙道:“恭喜王上,贺喜王上!”
“哈哈,我儿真是好生象,竟为吾引来祥云!!”阶下叩拜的众人心思各异,一场战与和、守业与创业的争议以如此方式解决,一篇忠佞较量、权势争夺的闹剧因一个孩童的降生落下帷幕。
科赫请奏:“王上,小公主降生在花灯节又为王上引来祥云实该封赏啊。”海姆托启奏:“王上,小公主降生之日为我北燕重节,花灯节是年历之末日也,是承前启后的一天。明日是元历新春为开始、花灯节是为结束,又有祥云为伴乃吉兆也,预示我北燕将会因公主的降生而结束灾难迎来新的纪元,王上应该封赏。”
迈巴赫道:“王上,小公主实乃上天为北燕送来福音的天使,王上应赐封号留住了,至于赏就请王上赏土地吧。”“嗯,三位爱卿所言有理,封号没问题,可土地公主太小不会管理而且孤也无地可封。依爱卿之见?”
谱洛、泰坦对视一眼出列道:“王上,不如就把神山封给公主吧,公主乃神女转世又有祥云落于神山,而且可让来神山祭拜的百姓受到公主的庇护,又可圆公主的功德,两全其美啊。”海姆托摇头道:“王上不可,此不妥也,神山历来是我北燕的信仰,即使玛依女神转生也不可。这会使百姓对王上公主心生不满的,若王上要赏就把巴贡神山之外的相邻山脉赐给公主吧。”
国师道:“王上,史官所言有理,但神山周边绵延千里山脉均冰雪覆盖没有作物收成啊,不如在另择一片土地给公主。把该地上的收成布施与民,这样就无人非议公主两处封地了,可选良善负责之人为公主照看土地,这又解决了公主年幼问题,至于土地选择相信阿卡会为王上选出最好的。”
“嗯,秉文此意深得孤心呐。”最后选了中州王的一块封地,那是他最为丰厚土地,一大半财富都来于此自是不肯,但满殿人都喊‘王上圣明’外加货币使和提刑司的弹劾,国师将军的推波助澜,只得同意了。
木王后来看到了元帝满含威压的眼神心中一禀,暗道幸好同意,本来亲王没有封地的,是先王临死前自己死缠烂打得来的。忆:生母因父王而死,没享半天福只留下自己一个孤儿,而且你走了森必定不会留我,你没把王位传我还要我孤苦牢狱,对得起母妃、对得起我吗?先王下令不得废木王,并给土地安抚。元帝即位前几年自己战战兢兢但他没丝毫收回封地的意图,这几年他大意了,‘哼,森你够能忍啊,咱们走着瞧,这王位本来就是我的’。
这场纷争各有所得,国师为民收回土地解决了部分温饱,达到最初目的又得元帝赏识小胜一筹;将军忙来忙去竹篮打水但胜在认清小人,回去勤奋练兵、勤习兵书、勤于实战终成大器;元帝收回部分封地此其一、灾民有了保证此其二、一举解决国内武将历史遗留问题的时机出现此其三。
所以最大的赢家是元帝,箭都没动只擦了半天弓,就捡了三只雕,心情别提多好了,当即为给他带来如此契机的小公主拟定封号。终选了个四字意涵‘圣灵固安’,寓意这个带着上天眷顾出生的孩子是神‘圣’的、有‘灵’性的,希望她能带给北燕稳‘固’和‘安’宁。
元帝为了早点看到小公主加紧了视察力度,但仍忙到日落西山晚霞满天,而身在王宫的小公主丝毫不知父兄的忙碌,对她所引起的事端亦丝毫不觉,正哼哧、哼哧的吃奶,她的出生为人所喜亦被人所恶。
当元帝踏着月光回到乐宫,看到太后和比雅察正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说说笑笑,傅玉翎刚睡醒不久面色红润,穿着绣兰花枝的桃红宫裙,躺在踏上靠着抱枕,发髻松松挽起只插了根白玉簪,看着红布包裹的小公主正睡眼迷蒙要睁不睁的一脸呆萌样,另一边黄布包裹的小王子睡态安详如老僧入定。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儿臣给母后请安。”“快起来吧。”太后把夏炎扶起来,元帝走近两人坐在榻沿边道:“母后,翎儿。”太后点点头:“王儿回来了,还顺利吗?累了吧?”“一切顺利,放心吧母后,儿子不累,让您费心了。”“这是应当的,翎儿可是为我皇室添丁啊,快看看孩子吧。”
元帝双目温柔的看着傅玉翎,伸手接过孩子,傅玉翎吩咐碧桃去通知膳房准备晚膳,转过头对元帝说:“森,给孩子取名字吧。”“嗯,我来时路上就想了几个,按照缘合星宿,该是月和星了,月寒星微就叫夏寒普亚,夏星普亚吧。”夏炎为日宿,烈日炎炎是以取‘炎’为名,元帝三子暗合日月星。
“嗯,好,哀家的小星星,竟然笑了,是不是喜欢父王取的名字啊,呵呵。”呆呆的夏星被抱到元帝怀里就清醒了,一脸好奇的瞅着,新生儿眼目不明,是看不清什么的,但夏星就是瞅着、瞅着就笑了,正和时机。对于同样新得名字的夏寒还是一脸无知无畏的睡着,一个萌萌的,一个静静的,新生儿就像一张白纸,但殊不知这两张白纸书写着北燕怎样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