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蕙也最后用金粉在蝴蝶的翅膀上描了几笔,好了,大功告成。侍女赶紧上前接过画笔收拾工具,眀蕙也甩了甩自己发酸的手臂,扭头看夏寒画的怎么样。夏寒此时正在画一个大花盆,墨蓝的花纹描绘的十分细致华贵,不知在上面刷了一层什么看上去像真的青瓷一样反光,可问题是根本没有花盆啊。
眀蕙也看了看周围全是种满花的花圃,犹豫着慢慢起身到夏寒身旁,手抬起又放下,捏了捏裙角:“夏。。。。”“有事吗?二公主。”刚准备问就被转过身的夏寒打断了,眀蕙也看看夏寒的画和一旁搁置的笔:“那个,夏寒王子,你,嗯这副画,是自己练着玩的吗?”
夏星看着忸忸怩怩的眀蕙也道:“不是,我就画了这一副。”眀蕙也:“阿,昂不知你注意到没有,这珠牡丹是长在花圃的。”然后又补充道:“这里所有的花都是长在花圃的。”夏星平静的看着眀蕙也:“嗯,我知道。”很不理解她为什么老问自己这种问题,这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到吧。
眀蕙也揉着手绢,这,你知道,知道还画,我还要怎么间接告诉他啊。于是跑过去拿了自己的画在跑回来:“夏寒王子,你看看我的画。”夏寒接过,画纸大部分被占满了,很有画面感,画了好几珠形态各异的牡丹,主体是和自己一样最大的的那珠,在正中央。然后很有创意的在上面空白处画了三只蝴蝶。
眀蕙也觉得自己有点紧张,本来想问你看出什么不一样了?到口就变成:“你觉得画的怎么样?”“还不错。”“。。。。。。。”两人一个暗示一个猜半天脑回路也没对上,结果是直到江女傅检查也没说清楚那花盆问题。
另外两边,小程子、冰凝挥毫洒墨,一气呵成。同一时间不同地点两人:“呼,大功完成。”冰凝:“绿婉快看看,怎么样?我还是很有画画天赋的。”绿婉满头黑线:“。。。。。。”那绿不绿、红不红、黑不黑的一大堆是什么。小程子:“还好本公公经验丰富,一副小小的画景作业不在话下。”相比较而言小程子画工要好很多了,非常写实,根本不像一个六岁孩子画的。
江女傅、晚充仪从聊调制熏香问题到江女傅的画艺,再到幼时家中趣事,又回到长大后发生的事,感慨时光易逝、红颜易老。最后发现两人竟是同年进宫,一个六月大选为宫女在皇帝身边任职,一个十二月特招女官到皇后宫中,如今一个是宫妃一个是女傅。正此时一声“皇上驾到”两人赶紧起身行礼。
景帝道了声‘免礼’问:“你二人为何都在此,是来赏花吗?”晚充仪道:“回陛下臣妾本与菀嫔几人来赏花的,看了睡莲后,想到自己宫中熏香不多了就想采些花瓣制香,所以中途就告辞了,采好花瓣后看天色还早,菀嫔几人也没回来就想等等一块儿回去,正好江女傅在此授课,于是打扰了江女傅一会儿。”
江女傅适时道:“陛下,这会儿时间也差不多了,臣妇该去看看皇子公主们画的怎么样,然后该下学了。”哪知景帝想了想说:“朕也好久没看几个孩子了,让他们都过来朕看看她们画的。”苏总管领命下去叫人,景帝好奇问晚充仪刚刚在聊什么这么专心,晚充仪说起两人同年进宫之事。
景帝感慨一句:“缘分,这下在宫里也算多了个聊天的。”有时候就是那么巧合,什么都逃不过一个命中注定,也许你以后认识的人自己早就见过,或许你们同时去过同一个地方不过擦肩而过,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不多时夏寒、眀蕙也到了,景帝看了他们的画,评价道不错,很有创意,一个体现在蝴蝶上一个体现在花盆上。然后苏总管带回了剩下的人,景帝一看皱眉:“怎么回事?”苏总管:“说是五皇子去厕所了,圣灵公主肚子疼也去厕所了。”小程子赶忙补充:“陛下,五皇子和圣灵公主都是画完画去的。”
然后和冰凝把画交上去,景帝一看这画就笑了,这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画的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红红绿绿一堆;一个根本不像是六岁孩子画的。于是沉声问:“这真的是五皇子画的?”小程子:“。。。是。。。”“不好啦,出事了。。。不好了,出事了。”苏总管上前拦住那宫女:“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规矩是怎么学的。”景帝:“何事喧哗啊?”
宫女喘了口气:“启禀陛下,菀嫔、萧贵人、怜贵人落水了。”话音落下楚美人、何美人也来了,讲了来龙去脉,菀嫔、萧贵人和怜贵人在前面,她们两个在后面,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回事菀嫔和怜贵人要栽到河里,萧贵人想拉她们也被带的落水了。就剩下两个品级最小的吓坏了,急忙呼救,结果宫人来了救上了萧贵人、怜贵人,菀嫔没找到,后来敬王爷路过跳水救人去了。
现在的情况是菀嫔、敬王爷不知所踪。景帝听到这儿大力拍了下柱子:“苏克撒赶快派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还有,封锁此事。”“是”景帝用沉沉的目光扫了晚充仪、楚美人、何美人一眼道:“走,我们先去看看萧贵人、怜贵人她们。”晚充仪拍拍江女傅的手悄声说:“快把五皇子和圣灵公主找回来。”然后赶紧和两个美人跟着景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