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蕙也低头了两秒,复又抬头对夏寒说:“夏寒王子你在看什么?”夏寒闻言回头道:“那边那个人好像是之前去赏睡莲的一个,怎么又回来采花瓣了?”看着夏寒的幽兰眼睛里满满的疑惑,眀蕙也捏了捏裙角说:“可能是不想看了,不用管她,你想好画哪个了吗?”
夏寒点点头说:“是最大颜色最亮的那个。”眀蕙也高兴的说:“是吗?我也画那个哦,我们选了一样的。那个,嗯,你觉得粉色的宫裙好看吗?”边说边抬小下巴看着那个采花的妃子,夏寒有的奇怪她的问题,难道是她想穿又怕不好看?幽兰的眸子眨了眨不确定的说:“应该好看吧。”
眀蕙也一直紧紧的盯着夏寒,听到这个答案淡淡的‘哦’了一声,垂着的手拉了拉自己的裙摆,看着自己嫩黄色的宫裙,想着母妃曾说这个颜色的宫锦贡缎宫里只有一匹,父皇连贵妃都没给直接给蕙儿了,只有我的公主才配穿这么尊贵的颜色,现在觉得还不如穿一件普通的粉色宫裙。
一点微风吹过,点点花瓣飘落,眀蕙也懊恼的抬头想说什么,看到夏寒已经在专心的作画了,眀蕙也只得转过来默默的调色。空地的中心偏右处江女傅在安静的画着,待画完一簇枝叶搁下笔,抬头看看夏寒、眀蕙也,嗯,在专心作画。然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眼睛扫向四处,待找到目标后疑惑的蹙了蹙眉,怎么跑那么远?算了,可能是喜欢那儿的花吧。
江女傅坐下继续画,在她目之所及但位置不近的两处地方,杜鹃花圃边小程子的背影动来动去,一会儿拿扇子大力挥动扇风,一会儿端茶递水好不热闹,就是动作略浮夸了点,小德子边擦汗边念叨‘主子幺,你可快点回来吧,被发现奴才可就惨了,虽说在五皇子身边高人一等,可是这也有操不完的心啊。跟前儿没人我愣是给弄得跟有人似得,我容易么我,换个人他行吗他?’
在另一处芍药花圃边情况是截然相反,冰凝面前本应该作画的桌子上摆了瓜子、两大个苹果、一包糕点,一壶好茶,还有一大块烤肉。冰凝:“绿婉来,快坐下吧,这么会儿江女傅应该也去忙自己的了,我们也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聊聊人生吧。”绿婉:“冰凝,真没想到你怎么带了这么多吃的,还有烤肉。”
冰凝:“那是,平时殿下无论去哪都要带点吃的,我就养成这个习惯,不过今天的肉是中午殿下赏的我还没吃,这糕饼瓜果殿下应该也不吃了,正好留给我们。这风光明媚、蝉鸣鸟叫的季节就是该在外边赏赏景野个餐。”绿婉:“殿下真好,每次都赏这么多好吃的。”冰凝:“绿婉你的泡茶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来多吃点肉瞧你瘦的。”两人谈笑风生而一边的背箱里,画纸、笔、墨安静的呆着。
在御花园的另一边明钦对夏星打着商量:“这样吧,我们就当谁都没看到谁,我们都在那画画好不好啊?”夏星眨眨眼说:“可我明明就看到你了,说谎是不对的,君子诚而信这是可是你说的,再说我都包庇你一次了,不能有第二次了。”明钦听到这个就惊得左右看看,话说因为这个被夏星威胁了好几回了。
要不是因为那两个蛐蛐实在难得,还花了他好大的价钱,他早就想破罐子破摔了,在他被发现请她保密时,自己花了好大的勇气,毕竟被自己看不起的臭丫头有自己玩物丧志的把柄,而且自己还时常鄙视她上课带吃的,标榜自己完美这件事真的很尴尬。不过在她要他首先改个称呼,叫她圣灵固安公主的时候,还觉着她挺好说话,没有蓄意刁难,人还不错。
结果,说多了都是泪啊!明钦:“夏星啊,那个我们不是说好了保密吗,而且我还给了你我珍藏的好多宝贝,还在你不想学规矩的时候帮你逃课,还带你去外宫各处玩。再说这个一码归一码啊,今天你不也私自跑出来了吗,我们扯平了好不好。”夏星:“今天我们两个出来的事是扯平了,但是我知道你会去斗蛐蛐的,所以我只是私自逃课,但你就是逃课加斗蛐蛐,你觉得平的了吗?”
明钦瞪着大眼呆呆的,真是强词夺理的耍赖啊,俗话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乃至理名言,先哲诚不欺我啊。俗话也说‘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算了,据说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忍。然后垂头丧气的说:“你想怎么样啊?”
夏星歪着头想了想:“我想让你带我出宫去看看。”明钦立刻反驳:“什么,你还真敢想啊!不行,绝对不行,我想出宫都没可能,带着你还要不要活了,被抓住的话咱两都完了。”夏星抽了丑小鼻子:“真是胆小,我又没说现在让你带我去,什么时候都可以嘛,再说你的蛐蛐不是从宫外拿来的,既然外面的东西能进来,我们为什么不能出去呢?”
明钦犹豫道:“可是。。。。”夏星打断:“哎呀,我就是想出去看看,难道你不想出去吗?在北燕我想去哪就能去哪,可是在这让你带我出去都不行,我一直觉得你们的规矩好过分,你想你贵为皇子长这么大都没出过皇宫,我来华国这一路可好玩了,我们哪天溜出去看看就回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