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鸢的心里很平静,这一路上已经见识了太多的危险,身旁的人也一个个的死去了,自己也由最初的恐惧不安变成了麻木不仁,
世界终究变成了丧尸的乐园,看来博士的研究果然都是真的。
司马鸢静静的走向狗哥,心里面没有一丝恐惧,见惯了生死也就无所谓死亡,只是那个背着自己逃生的白小飞哪去了?希望他一切都好。
司马鸢一步步的走向雇佣兵,狗哥长出一口气,这次的任务变数太多了,现在终于结束了,可以跟雇主交代,也可以给死去的兄弟们一个交代了。
司马鸢走到狗哥身旁,狗哥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站住!司马鸢!”
白小飞咬着牙,拎着消防斧从窗户下的阴影里面跳了出来。
雇佣兵们第一时间调转枪口,指着白小飞,司马鸢的嘴巴呈“O”形,
“白小飞?”想了一万遍自己的王子可能在自己危难的时候出现的场景,万万没想到没等来骑着白马的王子反倒是看到了拎着消防斧的白小飞,他来干什么?救自己?他不怕死吗?
五号佣兵上下打量着白小飞,突然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狗哥,这小子竟然捏着斧刃就跳出来了,哈哈哈,他是打算用木棍砍死我们吗?”
五号的话让一群佣兵也跟着笑了起来,刚刚紧张的气氛荡然无存,白小飞尴尬的把斧刃和斧柄换过来,狗哥的心情很不好,寒声道,
“小子,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远点”。
白小飞看着黑漆漆的枪口,心里直发憷,但是白小飞没有后退,
“我我我要救司马鸢”
白小飞话音未落,狗哥举起枪指着白小飞的脑袋,砰的一声,一颗子弹贴着白小飞的头发飞过,白小飞应声倒地。
“我可以当你刚刚什么话也没说”狗哥转身,他并不是随意杀戮的那种人,这些没有经历过生死的小孩只要稍微给他们一些压力,他们就知道知难而退了。
生与死之间毕竟还是很好选择的,没有人愿意死,即使像条狗一样活着。
“我要救司马鸢”白小飞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头顶,高速飞行的子弹划伤了头皮,点点滴滴的鲜血落在白小飞的脸上丶鼻子上,但是白小飞丝毫不在意。
狗哥第一次正眼看着白小飞说,“你叫白小飞是吧,你很讲义气,你刚刚已经为你的朋友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即使你转身走开,也没人会说你孬种。”
“她是我的伙伴”,白小飞的眼神很倔强,虽然认识司马鸢的时间很短,但是她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自己的伙伴了,白小飞不是那种丢弃伙伴独自逃生的人。
狗哥动容,哄笑的佣兵们也停止嘲笑白小飞。
司马鸢穿过雇佣兵走向白小飞,狗哥皱了皱眉,没有伸手阻拦司马鸢。
司马鸢走到白小飞面前,责备白小飞,“白小飞,你是不是傻?你这么做很容易死的。”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白小飞既像是对司马鸢说也像是自言自语,“我说过的只要我活着,你就会活着”。
“笨蛋”,司马鸢抓住白小飞的手,递给白小飞一个巴掌大的黑匣子,“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这样做”。
“好好活下去”司马鸢转身背对着不知所措的白小飞,素手捂着薄唇,眼泪划过司马鸢精致的脸庞,摔碎在地下。
白小飞抓着黑匣子楞了楞,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吼叫,拎起斧头朝着雇佣兵冲了过来,盛怒的白小飞根本没有管那些足以置自己于死地的枪支和那群训练有素的雇佣兵,他的脑海里只有他曾经对司马鸢说过的话,“只要我活着,你就会活着”
因为,我们是伙伴啊!
司马鸢跟狗哥说了几句话,狗哥点头让手下把枪收起来。
等到白小飞拎着斧头冲过来的时候,五号突然伸脚,白小飞猝不及防之下摔了出去,白小飞好不容易爬起来,但是紧接着狗哥一记手刀劈在白小飞的脖颈处,白小飞软绵绵的趴在地上。
五号蹲在地上翻开白小飞的眼皮看了看,给狗哥摆了个ok的手势,“狗哥,这小子已经晕了”。
狗哥看着司马鸢,“大小姐,咱们说好了,没有伤害白小飞,你可以跟我们走了吧?”
司马鸢的手上赫然拿着一把精致的匕首,而锋利的刀刃正指着自己的脖子,一条血线已经出现在司马鸢白皙的脖子上,听到狗哥说没有伤害白小飞,司马鸢的手一松,匕首从手里滑落,叮的一声,一大半匕首都插到地面里。
狗哥的眼皮子直跳,这把匕首也太锋利了点吧,说是削铁如泥也不过分,雇佣兵爱匕首就跟男人爱女人一样,是侵入骨头里的喜欢。
狗哥想拔出这把精致的匕首,好好的把玩一番,但是旁边司马鸢清冷的声音让狗哥的动作猛的停了下来,“你不能动我的东西”
狗哥强忍着怒气,“大小姐我们答应你放了那小子,你是不是也应该信守承诺跟我们走了?”
司马鸢俯身,把匕首拔起来,没有回答狗哥的话快步走到晕倒的白小飞旁边,拿出一个精致的紫金色匕首鞘,匕首归鞘,然后把匕首放到白小飞的手里。看到白小飞满脸血污和灰尘,司马鸢用手绢像蝴蝶采蜜一样轻轻的把白小飞的脸擦干净。
做完这些,司马鸢看了眼白小飞转过身来,眼神也由温和变得冷漠,一言不发的走到狗哥身边。
狗哥试探性的问道,“大小姐,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吧”司马鸢的声音里仿佛没有一丝温度,让听到司马鸢声音的雇佣兵们齐刷刷的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