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乔西趁着曲清歌在家睡觉，许尔焓出门工作，骗过夏虞后一个人出了门，他去了AIR。
既然妈妈因为他亲了别人不高兴，那就让她亲回来吧。
跟EL的人学成精的乔西不费吹灰之力就摸上了26楼，并寻去了沈亦杋的办公室，当他推开办公室的门时，里面的几个人神情诡异。要知道一个孩子都闯进办公室了他们才知道，这绝对是一件内心无法接受更无法消化的噩耗。
乔西本人却不怎么在乎别人的心里活动，他瞪着眼睛扫了一圈，把目标锁定在沈亦杋身上，快步走过去说：“叔叔，我能不能见见昨天那个漂亮阿姨。”
“为什么？”沈亦杋不解。
乔西看着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突然嘴一瘪，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沈亦杋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惊悚的场面，手忙脚乱的哄着说：“阿姨现在在家里，你先告诉叔叔发生了什么事？”
乔西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揪着沈亦杋衣袖，抽抽噎噎的说：“我，妈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丢了，那是乔西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亲阿姨之前还在的，可是一回家就不见了，乔西，乔西很乖的，哪里都没去。您放心，我就是想问阿姨，我当时都做了什么，回忆下说不定就能想起来。如果找不回来，妈妈肯定会很难过的。”
沈亦杋听着乔西委屈又懂事的话，看着他大颗大颗的掉眼泪，心里的那点儿疑惑全变成了心疼，于是他拿出手机就打通了卫柠的电话。
不过，他只说来趟AIR，并没有说什么事，但这足以让卫柠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因为AIR同HEAVEN和苏氏一样，是她期盼已久却极少踏足的地方，是她不能取代叶柠的证明。
乔西见沈亦杋挂上电话，破涕为笑，抱着他高兴的说：“谢谢叔叔。”
实则坏心的把眼泪鼻涕全蹭在了他的衣服上，然而沈亦杋对此没有半点介意，早已为人父的秦暘自然也不在乎，唯独依旧是单身老男人的司瑀，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解决乔西一事后，几个人或闲聊或谈公事，看似培养感情认真工作，其实都是在等下文，他们很想知道乔西是谁，更想知道他身上的八卦。
没办法，上了年纪的男人总是不甘寂寞。
卫柠来的很快，衣着打扮一看就是经过精心设计过的，可是当她看到坐在沈亦杋身边对自己笑的乔西时，什么高兴都没了。
“阿亦，找我什么事？”卫柠笑问，但拎着包的手骨节泛白。
乔西没等沈亦杋回答就自己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到卫柠面前拉着她的手说：“阿姨，你今天真好看，能亲乔西一下吗？”
一屋子的人摸不着头脑......
卫柠心里再怎么讨厌乔西也不能再沈亦杋的哥哥们面前失了风度，只得认命的蹲下敷衍的亲了下他的脸颊。
乔西却如获至宝般的在原地手舞足蹈，俨然就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孩子。
不久之后，等兴奋劲儿过了，他才忧伤的说：“阿姨，妈妈送我的生日礼物丢了，您有看到吗？”
卫柠脸上血色尽失，礼物丢了为什么要来找她要？她看起来就那么像小偷吗？
不对，是曲清歌，是她教唆乔西来羞辱她的！
曲清歌，叶柠，叶柠，曲清歌，你太过分了！
“阿姨？”得不到回应的乔西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卫柠的裙摆，还处在气头上的卫柠想都没想就推开了他，乔西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上，大大的眼睛里都是隐忍的泪花。
这下好了，几个男人都不淡定了，他们长这么大都没欺负过小孩子，一个本就让人喜欢不起来的卫柠真是会挑战他们的底线。
离乔西最近的沈亦杋快速起身把他抱起来，边拍背边轻声哄着，“乖，不哭不哭，阿姨不是故意的。”
本来还忍着眼泪的乔西一得到关心，马上就放声大哭，听的几个男人越发心疼。
一向直言不讳的司瑀讽刺道，“卫小姐，将心比心，如果是你自己的孩子被人这么欺负你不难过？”
卫柠想解释却找不到让人可信的理由，气的全身发抖，尤其是看到乔西带泪的脸上露出恶魔般的笑容时，胸口的怒气达到了顶点，她大喊，“阿亦，他是曲清歌派来的，故意离间我们的。”
沈亦杋动作一滞，转过身沉声道，“他怎么离间了？他不过是想让你帮他回忆回忆昨天的事情，好去找丢了的礼物，他不过是拉了你一下，可你做了什么？阿柠，你什么时候变的不近人情了？”
卫柠被沈亦杋的指责刺激的眼前发黑，险些站不稳，五年了，五年的付出竟然还抵不过一个刚出现不久的小孩子！
沈亦杋，你不能这么对不起我！卫柠心里的恨开始疯狂蔓延。
“叔叔，你放我下来吧，我要回家。”乔西哽咽道。
沈亦杋心口疼的厉害，不仅没放他下来，反而抱着他坐到沙发上温柔的说：“叔叔送你回去？你一个人不安全。”
乔西摇头，“不麻烦叔叔了，乔西不想让您为难。”
听听，一个孩子说话都这么有分寸，大人却......
“没关系，叔叔不为难。”
乔西怯懦的看了眼卫柠，然后猛摇头拒绝，“不用了叔叔，您，您借我用下手机，我打电话让妈妈来接我。”
沈亦杋想想可行就把手机借给了他，乔西抱着手机站到窗边拨通了曲清歌电话，睡的迷迷糊糊的曲清歌烦躁的接起电话就听见乔西小声说：“妈妈，快来AIR看戏！”
然后又提高声音带着哭腔说：“妈妈，你来AIR接乔西，乔西一个人害怕。”
电话那头的曲清歌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好几秒后才弹起来大吼，“你怎么跑那里去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乔西，“没有，叔叔阿姨都对乔西特别好，没有为难乔西。”
曲清歌狐疑，信他就有鬼了。
“妈妈，你快来，乔西肚子饿。”
“等着！”
挂上电话的曲清歌火速起床洗漱出门，一路上脑子里都回荡着两个字‘看戏’，她只求千万别把自己演成了主角。
AIR说远不远，曲清歌赶到的时候不过十五分钟，又因着沈亦杋的提前知会，她几乎是畅通无阻的到了他的办公室。
彼时，乔西正坐在沈亦杋腿上吃蛋糕......
一看到门口跑的气喘嘘嘘的曲清歌，乔西立马扔下沈亦杋朝她跑了过去，要多忘恩负义就有多忘恩负义。
“妈妈！”
刚站稳的曲清歌被扑了个满怀，心头火气一起，戳着桥西的脑袋就开始教训，“你以为这是哪里？到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人面兽心的东西，你一个人也敢出门？真是长进！”
被训的乔西不仅没有认识到错误，反而越发开心的说：“我见妈妈不高兴，所以出来替妈妈找点乐子啊。”
“？”
曲清歌不明所以，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几个人，谁知他们竟也和自己一样露出了不解的神情，那么，到底是什么情况？
曲清歌拧着眉，用眼神询问乔西，可他还没开口就听见一道讥讽的女声说：“别装了，如果不是你的教唆，他一个小孩子怎么知道AIR？你就是故意让他来羞辱我的。”
乔西脸上的笑消失了，他离开曲清歌的怀抱拉着她的手往里走，边走边说：“妈妈是被我拉来看戏的，大婶儿请不要诬陷妈妈。”
戏要开始了，乔西自然也不用再装乖巧，称呼从阿姨换成了大婶儿，天真的笑变成了戏谑。当看戏两个字一出，几人登时明白过来，他们被个小孩子玩了。
沈亦杋强忍着怒火说：“所以，你说的礼物丢了是假的？”
乔西对沈亦杋的印象不算太差，笑着回他，“没有啊，我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就是清歌妈妈啊，她生了我，把她的爱都给我了。我刚才跑出来玩是真的找不到妈妈了，我没有骗人。”
这还叫没骗人？天下恐怕没有这个更让人憋屈的谎话了。
曲清歌忍着笑拍拍乔西的脑袋，“下次出门拉着小白，小白知道怎么回家。”
“哦好。”
“那我们回家。”
“等一下......”“站住！”
乔西和沈亦杋同时开口，前者带笑，后者生硬。
“嗯，站着呢叔叔，我还没谢谢阿姨。”乔西说。
这一说，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卫柠身上，眼看着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滑稽到可笑。
卫柠痒的说不出来话，上手就要抓。
乔西好心提醒，“阿姨千万别抓哦，抓伤会留疤的。这药可是我改造过的，一旦伤口接触到指甲就会血流不止。”
卫柠被乔西的话吓的面露惧色，拉着跑到她身边的沈亦杋含糊的说：“阿亦，杀了他，杀了他！”
沈亦杋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见到这样一个卫柠，眼神里弥漫着杀气，透骨寒心，他的那点儿心疼突然就淡了。
一直憋着笑的曲清歌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她捂住肚子跪坐在地上扒着乔西的肩膀说：“这，这就是你让我看的戏，哈哈，好看，真好看！”
乔西骄傲的扬起下巴，“这是我送妈妈的第一份礼物，往后每年都会送您很多礼物。”
“好好！以后多送类似的，不花钱看戏妈妈最喜欢。”
“嗯！”
刚保证完，乔西就要拉着曲清歌回家，沈亦杋见状大喊，“拦住他们！”
司瑀快速起身挡在两人面前，手里握着一把手术刀。
曲清歌知道司瑀的手术刀有多快，丝毫不敢怠慢的把乔西推到身后独自与他对峙。
谁知乔西竟然自己走出来，仰起脸笑着说：“妈妈，您怎么不听话？乔西说了会保护您，就一定能保护分毫不差，不用您挡在乔西前面。”
两人同时一怔，不止为他的话，更是因为他们看到乔西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瓶蓝色的液体。
他玩闹似的把它倒在地上，那一片的地砖顷刻被腐蚀殆尽，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里抬起头说：“叔叔，你说你能不能挡住它？”
司瑀瞬间变怂，他要是毁容了，他媳妇儿还不得心疼死，于是笑呵呵的说：“小伙子，有话好说，叔叔这刀还没开封，削铅笔都钝的慌。”
“这样，我们家没人用铅笔，那我和妈妈是不是可以走了？”乔西问。
司瑀当即让路，卑躬屈膝的样子气的沈亦杋想一巴掌扇死他。
“解药留下！”沈亦杋大喊。
乔西定了下，晃晃还处于惊吓状态的曲清歌的手，“妈妈，解药给不给？”
“嗯？什么解药？”曲清歌不在状态。
“大婶儿的脸。”
曲清歌看过去，又没忍住笑了，但这次她很克制的没有出声，而是很认真的和乔西分析现状，“当然不给！先给毒药再给解药，我们傻吗？你尔焓爸爸挣的钱可不是这么让你乱花的！”
乔西赞同的点头，“嗯，乔西觉得妈妈说的非常有道理。叔叔，真抱歉，我和妈妈是穷人家的孩子和女人，没钱配解药。”
司瑀一口唾沫星子差点呛死自己，他多想说：“你妈前不久才花了一亿买了一幅画，然后又砸了它，这叫穷？宝贝儿，咱们说笑也要遵循原则。”
可惜为了保命，他选择沉默。
沈亦杋攥了攥拳头，深吸一口气对司瑀说：“给他们钱！”
乔西一口拒绝，“妈妈说，陌生人给的钱不能要。”
曲清歌一听马上纠正他错误的认知，“他是你妈妈同学的男人的男朋友，不是陌生人。”
乔西小脸紧皱，“哦，好复杂的人物关系，但是没关系，只要有关系就不是陌生人。那叔叔钱拿来吧，不要给的太小气，配解药很麻烦的。”
司瑀气结，世界上除了闻莞之外，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一个零，两个零......停笔前，司瑀又在第五个零后面补了一个，一百万，足够了吧！
体贴老年人的乔西是自己跑过去拿支票的，等他数清楚上面的数字时，满脸不懂的问，“妈妈，一百万能不能买下我们家一个卫生间？”
曲清歌粗略一估算给出答案，“这里勉强可以，美国的......差很多。”
乔西马上转身不满的说：“叔叔！我需要有工作室才能工作，然后还有买药品的费用啊，人工费啊，水电费啊，这点怎么够？”
司瑀不生气，他一点也不生气，笑着重新写了一张，这回是一千万。
乔西乔小朋友依然很不满意，“妈妈，好像还是差很多啊。”
司瑀眼看着就要掀桌，被秦暘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才勉强稳下来，就听见曲清歌严肃的教育乔西说：“你还是小孩子，半个卫生间足够你工作了，做人不能得寸进尺。”
“好吧，那这1100万我就勉强收下吧。妈妈，一会儿我给您买零食吃。”
母子俩一说一笑的就要离开，全然不把这1100万的来历当回事。
沈亦杋咬着牙说：“解！药！”
乔西一拍脑门醍醐灌顶，“妈妈，您怎么不提醒我，差点都忘了，做人不能不守信用！”
曲清歌心生愧疚，“妈妈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乔西垫着脚心疼的安慰了很久，才走过去卫柠面前‘守信用’，他的第一句话是，“哇，好严重啊，丑的和猪头一样。”
曲清歌诚实的纠正，“猪都比这好看。”
“妈妈说的是。”
然后，赶在沈亦杋动怒之前说：“救她有两种办法，第一，吃小白的便便。”
“小白？那是什么？”司瑀问。
沈亦杋怒火中烧，“狗！”
乔西赞赏的点头，“聪明！这种药需要经过肠胃充分吸收后融合肠液才能达到最佳效果，为了保证药到病除，我们昨晚已经强行把它喂给小白了，可怜我家小白竟然沦为人类社会进步的牺牲品。”
曲清歌二声嗯看向乔西，“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乔西四声嗯点头，“妈妈，你不需要知道这事儿，因为它没有这事儿。”
被乔西的理论恶心的司瑀躲到窗户下面干呕，卫柠则哭着摇头，她就算死也不要吃这种东西！
沈亦杋想抱抱卫柠给她安慰，但又怕伤到她的脸，只能忍着气问，“第二种！”
“哦，叔叔稍等。”乔西摘下背包，坐到地上，在里面翻翻捡捡，最后拿出一个针包和一盒晶体，环顾四周后直奔沈亦杋的办公桌找水杯。
够，够不到，再够，还是够不到......
乔西很难过，耷拉着嘴角说：“妈妈，够不到。”
曲清歌慢悠悠的晃过去拿起水杯，眼睛里的笑意灾看到桌上两人亲密的照片时顷刻消失，乔西离曲清歌最近，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她的变化，赶忙拉拉她用眼神说：“妈妈不要生气，有乔西在。”
曲清歌的心骤然平静，嗯，她不生气，她有乔西。
一帮人看着一个小孩子把水倒进盒子里，又点了一盏酒精灯，还把明晃晃的针在上面少来少去，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寒流经过。
卫柠害怕的拉住沈亦杋，后者替她问出了心里的疑问，“这是什么？”
乔西放下手里的针解释，“解药啊，用烧红的针沾上解药然后戳12点6针就好了。”
卫柠惊恐的摇头，这么粗的针十几下她的脸岂不是毁了！
被质疑的乔西从容的盖上盖子熄灭酒精灯，“不信就让她自生自灭吧，妈妈我们走。”
“等下！”
“还有什么事，沈叔叔？”乔西不高兴的反问，他的技术竟然遭到了质疑，这真的让他很难做。
沈亦杋心疼卫柠，但还是狠下心问，“怎么扎？”
背对着他们的乔西和曲清歌对视一眼，笑的狡黠，乔西转过来天真的说：“这个叔叔不是医生吗，他肯定会啊。”
被点名的司瑀啊一声，看看卫柠的脸果断拒绝，“我是西医，只会用手术刀，中医的针灸太深奥，搞不懂。”
秦暘不厚道的拆穿，“你不是为了夏米专门学了几年针灸吗？听说手艺很好，怎么突然就不会了。”
司瑀背后被黑刀插的有点疼，咽着口水艰难的说：“勉强可以，但是那个0.6要怎么扎？”
“四舍五入或者直接取整都可以，随意随意。”
“......”
这就随意了？这也太随意了！
两人这次离开的很顺利，一路假装平静的坐电梯出大厅，等到了路上才开始笑，笑的前俯后仰，毫无形象可言。
“乔西，你怎么把她弄成那副鬼样子的？那个真的是解药？还有为什么要扎12.6针？”
乔西平复了下心情，一个一个解释，“我昨天亲了她种下的毒，今天她亲了我诱因；那个是真的解药，不过我配的时候不小心加了点盐巴进去；妈妈的生日是12月6号，126除以十，我对她算是宽容的了。”
“是啊是啊，我们家乔西真是个好男人。”
“当然！也不看是谁家宝贝儿！”
“哈哈......”
母子二人身怀巨款出去吃吃喝喝，沈亦杋办公室里的卫柠却生不如死，每扎一下都能要了她半条命，她忍着痛在心里发誓要让那对母子付出代价，立刻马上！
间隙间，沈亦杋让人去查了乔西的来历，竟然意外的好查，可结果让他更加迷惑。
乔西姓曲是曲清歌的孩子，一出生就身患重疾，为了让孩子活下去，她去求了EL。EL那时候完全不接受BLACK的人，但曲清歌以自己的安危为代价换了乔西的生存。
EL的人在曲清歌的脑子里植入了一枚芯片，只要她有害人之心芯片发出电磁波以改变她自身的脑波，让她进入疯狂，那种伤害是不可逆的。
沈亦杋想起她之前几次的反常，竟然有一瞬间的心疼，继而就是不解。
她肯为了孩子冒险，心里应该有良知的，可为什么偏偏对阿柠这么狠？她不怕芯片起作用吗？
还是，有什么更重的因素让她权衡利弊后选择堵上自己？
沈亦杋想不通，没人想得通......
烦乱的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一股脑把书架最上面一层的书全拿了下来，那都是他年少时看的书，总有一本能让他平静。
事实上，并非如此，他找到了一本，里面画满了他。
工作的，居家的，躺着的，坐着的，但无一例外都是笑着的。
这是阿柠答应送他的生日礼物？不是已经烧掉了吗？那这又是什么？
沈亦杋心里的疑惑渐渐扩大，当她看到最后一页里的他亲吻一个陌生的女人和那个与记忆重合的花体‘柠’时，那份疑惑变成了震惊。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他会亲她？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属于他的画本里？
画本跌落在地，沈亦杋的心却找不到落脚点，应该说在他还没开始寻找归宿的时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