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瞿昇的电话。”管家弯着腰,手捧电话说。
丰伯立夹着棋子的手指停在空中,瞿昇是他的左膀右臂,能力出众,若不是有什么大事他是不会打扰他的,难道丰氏出事了?
“拿来。”
“是。”
丰伯立接过电话,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脸色越来越差,最后已经冷的如同万里冰川了。
“爸,出什么事了?”管家退出去以后,丰昭怜战战兢兢的问,下一秒就被丰伯立给了一个结实的耳光,打的他不知所措,惊恐的瞪大眼睛。
丰伯立站起来,指着丰昭怜的鼻子说:“你还有脸问?你说,丰氏的财务到底有什么问题?你让人签的那些小明星有没有逼他们做过不干净的事?还有吸毒,丰氏的人一直干净怎么突然会多那么多吸毒的人?毒品哪里来的?”
丰昭怜似乎是被戳中了心事,脸色煞白,嘴唇抖的厉害。
“说!”丰伯立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问的那些事多半是真的,当下怒不可制,一脚踹在丰昭怜的肚子上,踹的他撞在身后的屏风上,引起一阵踢里哐啷的响声。
丰昭怜疼的整个人都在痉挛,稍稍正了下身体跪在地上说:“我,我赌钱输了......拿了公司的钱想赢回来,谁知......爸,我真的没办法,他们都是魔鬼,如果我不如如期偿还他们会要了我的命。”
“所以,你就贩毒,让丰氏的人买的毒品,比他们做哪些下流的事替你还债?!”丰伯立努力忍着心底想杀了他的欲望,紧攥的拳头泛白。
“爸,我只是玩玩的,我真的没想到会输那么多......”
丰昭怜自小就知道自己以后会拥有两个王国,一个丰氏,一个背后的军火,他会有花不完的钱和旁人无法企及的地位,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的去世界各地玩,玩人,玩牌。
然后,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越陷越深,最后输了几千个亿,那是尚未接手丰家的他无法还清的巨额债务,所以,他不得不拿丰氏的钱去做堵窟窿,可是高利贷怎么可能还的清,只会越滚越大,他实在没有办法就接受了对方的提议,开始贩毒,甚至拿公司的小明星去卖,有男有女,残忍至极,被玩死的人不在少数,最小的年龄不超过十五岁。
他也后悔过,可后悔的结果就是他丢了性命,贪生怕死的他怎么可能会拿自己的命去还?他,被逼无奈。
此刻的丰伯立已经气疯了,他斗了一辈子,斗赢了父亲,斗赢了弟弟,斗赢了丰家所有的人,却输给了自己的儿子,果然是报应。
“输?怎么没把你的命输了!”
“爸,我不想死,你救救我。”丰昭怜强忍着疼把身体挪过去,拽着丰伯立的裤腿说。
丰伯立一脚挥开他,“警方已经查抄了丰氏,你就等着他们来抓人吧。”
“......”丰昭怜吓的瘫坐在地上,警方介入,那他必死无疑,父亲就算为了保护背后的势力也不会帮他,他从不会为了谁损害自己的私利。
丰昭珝,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丰昭怜愤怒的说:“爸,这件事肯定是他做的,他要报复!”
他从小就讨厌沈亦杋这个样样比他好的堂哥,即使他后来脱离丰家也不能消除这种无形的压力,让他始终在这个名字面前抬不起头。
丰伯立嘴里噙着烟斗,坐的稳如泰山,似乎完全没有被眼前的形式所影响。
丰昭怜不放弃的说,“爸,他走的时候眼神那么狠,我们......”
“二哥,别庸人自扰,该来的总会来,就算是报复又怎么样,再怎么看都是我们欠了他的。”丰家幺孙丰昭年翘着腿,懒懒的说,看不清立场。
他是沈亦杋小叔丰伯文的孩子,两人相差一岁,小婶早年因为意外去世,丰昭年经常被寄在沈亦杋母亲的膝下生活,两人孩子的感情很亲,沈亦杋一家出事的以后,若是没有小叔舍弃自己和丰昭年往后可以得到的权利地位,沈亦杋也不可能是现在的沈亦杋,他也许早就被自己杀死了。
之后的很多年沈亦杋慢慢成长起来,关系反倒淡了,连电话都不曾打过,至少在丰家监视的人眼里是这样的。
丰昭年一直留在丰家打理生意,因着早年丰伯文的承诺,被安排了个无关紧要的职位,他自己倒是不在意,每天勤勤恳恳,朝九晚五,从不参与生意之争,任谁也看不出来他的立场,只当和他父亲一样是个没抱负的无能之辈。
丰昭怜听到这个总是看着一副心高气傲样的兄弟,气不打一出来,“你懂什么?是他自己离开的,当年爸爸不嫌弃他疯疯癫癫的一直放在身边养着,他倒好狼心狗肺的住进了苏家,又为了个女人自愿放弃继承权,现在谈什么报复!”
“哼!”丰昭年懒得和这个智障说话,哼一声就离开了。
若不是他们沈亦杋怎么可能变成那样!狼心狗肺?说的到底是谁?!
丰昭怜的气撒不出来,转身又像父亲抱怨,“爸,你看他那样子,他们肯定是一伙的!”
“跟着我这么多年,怎么半点长进都没有,一个丰氏都能让你搞成这样,还真是出息!别人打了你骂了你,你自己不会还回去?给你的人都是当摆设的,天天就知道抱怨,以后这摊要交给你还不如现在就让他抢回去!”丰伯立对这个儿子又爱又恨,十几岁的人了没一点正行也就算了,还总惹事。
这次他估计也保不住了。
“爸......”
“回房间去!”
丰昭怜不死心的说:“爸,如果他真的是来报复的,您以为您逃的了?都到这个份上了,您不愿意帮我我也不怪您,但是,别说我没提醒您,我们不过也就是前后上路的区别而已。”
“放肆!”丰伯立心里原本还有一点心疼和愧疚,被丰昭怜一刺激什么都没剩下了,这种儿子死了倒也干净,省的总给他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