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灵萱走上前去,轻轻地敲了敲门。不一会,大门了,一个年轻的小厮从里面探出头来,他显然是刚来府上的,不认识上官灵萱。
“你是谁呀?”小厮问道。
“请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侄女上官灵萱前来拜见伯父伯母。”上官灵萱十分友善地说道。
“原来是灵萱小姐呀!刚才多有得罪,请在这稍等片刻,奴才先去通报一声。”这个小厮哈腰点头地应道,便又进去了。
过了好一阵子,这个小厮才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大堆的奴婢。他满脸堆笑,恭恭敬敬地说:“丞相请诸位进去!诸位,请随我来吧!”
他们四人跟着小厮绕了一大圈的路,来到了厅堂。厅堂上坐着一个仪态端庄的妇人,她便是上官灵萱的伯母——陆若兮,她那双丹凤眼中透露着淡淡的威仪。另外那位看起来心机深沉的中年男子自然就是上官灵萱的伯父——上官青。
上官灵萱走上前去,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甜美地笑着说:“萱儿见过伯父伯母,愿伯父伯母身体安康,愿伯母青春永驻,愿伯父在官场上一帆风顺!”
听完上官灵萱说的话,陆若兮顿时心花怒放,笑着说道:“萱儿还是这么嘴甜,萱儿过来,让伯母看看你!”
上官灵萱像一只乖巧的猫咪,步态优雅地走了过去。
“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萱儿也出落成这么漂亮了!”陆若兮突然话锋一转,瞧着萧清飞,问道:“不知这一位是——”
上官灵萱只见萧清飞说道:“这是我的师父——清飞上仙。”
陆若兮眉头轻皱,明显感到不满:“萱儿,你跟我过来一下。”
上官灵萱自然是清楚自己的伯母要给自己说什么了,可是这已经是她的选择,不会再改变了。
陆若兮将她拉到了旁边的一个房间里,见四下无人,神色就变得十分难看,问道:“你怎么能拜他为师呢?以你的好资质,你拜师的对象应该是仙尊,云华派的未来掌门人!你当了他的徒弟又能怎样呢?他只不过是一个整天醉酒的上仙,云华派的掌门这个位置,不论怎么样,也不应该交给他呀!难道那么一个孤儿,资质平平,她还能超过你不成?”
“伯母,不是她超过了我。那是因为,仙尊本身就有意收她为徒,我也有意拜清飞上仙为师!是我将这个机会让给她的!因为我根本就不想拜仙尊为师,不管最后究竟是谁当了掌门,我也不会拜仙尊为师的!”上官灵萱丝毫不掩饰,直接将自己的想法吐露了出来。
陆若兮被她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立刻放出狠话:“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可别后悔!”
“我自己做的决定,我绝不后悔!”
“你!出去!反省好了再跟我说!”
上官灵萱丝毫不屈服,便退了出去。
她回到了厅堂,只是不似刚才那么高兴了。上官清让上官灵萱带着客人在上官府里转悠转悠,称自己有事,便先离开了。
上官府十分豪华,他们在花园中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一间屋子。这间屋子显然已经好久没人住了,里面布满了灰尘。他们走进去看了看,突然,萧清飞被一幅画给吸引住了。
画中女子双眸似水,带着淡淡的冰冷,发髻用一根簪子轻轻挽起,那娇艳的红唇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张熟悉的容颜不管是经过几千年几万年,他都永远不会忘记。上官如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他曾经深爱过的人!而她却从未看过自己一眼,自己一直默默守护,直到看着她嫁作他人。她那天决绝的话语,就像是一根根毒针,扎在了自己的心上,那种痛到窒息的感觉。
他还记得她嫁人的前一天晚上,对自己说的话:
“冰儿,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那是因为我能得到无上的权力,我的身份是尊贵的,而你什么都不是,连个掌门都当不上,我当然有我的选择权,我就是喜欢万人之上的感觉,请不要再来纠缠我了,我对你没有丝毫感情!”
从那天开始,他便每天沉迷于酒当中,以酒来麻痹自己心智,因为他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师父,你怎么了?”
上官灵萱的话语硬生生地将他从痛苦的记忆中恢复过来。萧清飞的脸色煞白,十分勉强地说:“清岚,你和萱儿先出去吧。”
夏清岚和上官灵萱便走出了房间,上官灵萱还一步三回头,似乎非常担忧萧清飞。
“你还是忘不了她吗?”玄墨澜的语气淡淡的。
“忘?你让我怎么忘?”萧清飞苦笑着说,“我为了她,不惜忤逆师父,可是最终换来的是她的绝情!我真的好恨她,但是却从来没有办法忘记她。”
“你要很清楚,她已经死了。不管是不是她自作自受,你都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了。”
“你根本就不懂爱是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谈?!只要是修仙之人,皆知岚印仙尊的首席大弟子看破红尘,清心寡欲,你又怎会感受到爱是什么!”萧清飞的神情十分激动。
这句话就像是导火线,更触碰到了玄墨澜的禁忌,他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说道:“在上官如冰死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对我说的。现在也还是一样,爱这种东西我不需要,也不想去理解。如果你愿意做一个大情圣,我绝对不再拦着了。”
“你根本就不懂爱的真谛!你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犹如狼一般的嗜血的怪物!”
玄墨澜的眼中充满了阴鸷,周身环绕着杀气,声音却有无尽的冰冷:“别触犯我的底线,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别忘了,玄月婵是怎么死的!”
说完,他便推开了大门,走了出去。
萧清飞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摇摇欲坠,他用手扶住了墙壁,突然头疼欲裂。这已经是一个老毛病了,每当自己想起上官如冰,脑袋就会像裂开一样疼痛。
上官灵萱见玄墨澜都出来了,而且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就想到一定没有什么好事情。于是便赶紧冲进屋子里,却看见扶着额头的萧清飞,脸上显现出了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师父,你怎么了?”上官灵萱担忧地问道。
“没事儿。”萧清飞硬是强撑。
上官灵萱急忙吩咐侍女:“厢房收拾好了吗?快把他带到厢房里去!”
“回小姐的话,厢房收拾好……”
“别说那么多了,快帮忙啊!”上官灵萱急匆匆地打断侍女的话。
上官灵萱便和两个侍女一起将萧清飞带到了厢房里,然后两个侍女便下去了。
此时,萧清飞已经被头痛折腾的不成样子了,他勉强地撑着说:“快把为师包裹里的那一瓶药丸拿过来!”
上官灵萱赶紧把包裹拿了过来,在包裹里乱翻,终于,他找到了一个精致的白瓷瓶,便赶紧打开瓶塞,一股浓郁的清香便冲了出来。她赶紧倒出来一个药丸,递给了自己的师父。
萧清飞吃下之后,不一会儿,头痛便缓解了不少,渐渐昏睡过去。
夏清岚在屋子门口,就觉得师父的神情不大对劲,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黑夜渐渐降临,这个晚上将掀起一阵波澜。夏清岚和师父按照预定的计划,一个去忽悠门卫,一个去偷琴谱。
玄墨澜用轻功飞上了藏书阁二层楼,而夏清岚则拿着一把扫帚,一身奴婢的服装,朝门卫走了过去。
藏书阁的二层楼是有结界的,一般人是不能够进入的,只有法力高深的人才行。所以夏清岚就准备去在一层楼做接应,而且哄骗那些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