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往下想,炎曦已经一耳光抽了过来,这一耳光快如闪电,李伟这个普通人根本反应不过来,他被打得歪倒在地上。
还未来得及呼叫,迎面又来了一拳,把他的嘴巴打肿了,也把他的声音给塞了回去。
这条巷子没有人,李伟一头雾水,疼得他脸都扭曲了,刚爬起来,又被炎曦踹了一脚,再次踹倒在地上。
炎曦提起他的衣领,像提一只小猫崽一样将他提前来,一头撞在垃圾桶上,撞得他闷哼一声,头破血流。
最后,炎曦也不打算再打了,直接拿出枪,指着已经半昏迷状态的李伟的脑袋,李伟这个学生哪里见到枪,而且还是指着自己的脑袋,立刻吓得清醒了过来,连忙跪地求饶。
炎曦冷冷看着他:”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炎曦姐饶命啊,我是唐哲的宿友李伟啊,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如果有得罪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
他话说完后,一堆照片就被扔到他面前,照片上面居然都是唐哲,从昨天唐哲开保时捷到学校,直到今天。
炎曦嘲讽道:“你不会要告诉我,你是基佬,暗恋你以前的室友吧?”
“这些是?”李伟捂着脸,眼泪都流下来了。
“这些都是从你宿舍的桌子里搜出来的,说吧,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监视唐哲?”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炎曦又扔了一堆钱在地上:”这些钱是谁给你的?”
李伟面如死灰,前些天,的确是有人找了他,而且给了他这些钱,要求他在学校监视他的舍友唐哲的一举一动,他一个学生看见这么多钱了,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而且又不是让他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李伟正准备开口说话,突然,他的额头被一颗消音子弹击穿,鲜血从后脑勺喷出来,裹着红的白的脑浆,喷洒了一地。
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炎曦朝子弹冲来的方向望去,纵身一跃,身姿轻盈如燕,转眼便到了那栋楼顶,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望着这迷离的夜色,内心对唐哲的身份更加好奇。
唐哲并不知道,他的舍友李伟因为他的事,已经挂掉了。
他一觉睡到第二天,头昏昏沉沉,老老实实和炎曦去了学校,才听说昨晚有本校学生在学校附近餐厅的小巷子里被杀了。
而很快,那个人就被证实是他的前舍友李伟。
听到这个消息,唐哲如晴空霹雳,昨晚李伟还和自己喝酒,怎么突然就死了。
下午,警局那边很快就传来了一个消息:据说是李伟喝完酒后,发酒疯和黑道上的人产生了冲突,对方一枪将他打死,现在凶手已经找到了。
唐哲心中悲伤不已,他回想起过去他和李伟的种种,一起逃课,一起讨论隔壁班的女生,还一起看岛国小电影。
当他赶往火葬场看李伟最后一面时,他竟然忍不住哭了。
收拾好心情,唐哲下午回到学校,他本来想要逃课的,但现在他哪里也不想去,就想去人多安静的地方,那样似乎更有安全感。
炎曦时不时在观察唐哲,她从唐哲的身上看到的悲伤是真的,那不是掩饰的。
这也进一步证明了,李伟其实只是一个普通学生,是被人收买的。
她在接到保护唐哲的任务后,不仅仅将唐哲身边所有人都调查了一遍,还会非常仔细观察唐哲的所有细节。
而这几天下来,她才不得不承认,唐哲的确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物,他身上没有任何一个大人物该有的品质,哪怕是他对金钱的观点也停留在市井小民身上。
甚至,她还去了唐哲第一天从公司出来,住的五星级酒店,从摄像头里调出来了那天晚上的场景,虽然没有房间的场景,但那个女子进入了唐哲的房间的视频却是有的。
从那个女子走路的姿势,炎曦就能判断出对方不是普通人,而唐哲的白金卡就是被那个女人偷走的。
这些,他居然都毫无察觉。
这真是一个一瞬间被置于很危险的位置的白痴啊。
炎曦有种预感,唐哲这个人很快就会在公司内部传开,从现在某些人的注意,再到所有人的焦点。
伊杉到底是怎么想的,公司人才济济,难道他疯了?唐哲体内有龙的血脉不假,但这是他被招入公司之后发生的事情。
公司的事情已经够复杂了,再扔进来一个这样的白痴,他还嫌不够麻烦?
随便想了一些,炎曦也不再去多想。
唐哲突然站起来跟老师请了一个上厕所的假,自己灰溜溜跑了。
而他刚出去不久,就收到了炎曦的微信:“放学后在校门口等我,一起回家!”
唐哲应付地回了一句:“哦。”
然后,他漫无目的向校门口走去,他此时的心情很糟糕,突然又不想坐在教室了,他才不会等那个女人。
他顺便刷了刷朋友圈,朋友圈都在议论李伟被杀的事情,偶尔也会说说他和炎曦的八卦。
突然,唐哲感觉有一丝不对劲,按理说,昨晚自己和李伟喝酒,很多人都看见了,虽然自己和炎曦走了,但警察没有理由不带自己和炎曦回去问话啊?
随即,他又释然,可能是警察已经找到了凶手的缘故。
关于他和炎曦的绯闻,炎曦虽然是这场风波里的人,但却并未被披上负面新闻的帽子,反倒受到无数男生的追捧和怜悯,在短短一天时间内,就有男生专门成立了炎曦粉丝团,这个团扬言要继续追查唐哲的卑劣行为,让这个男生中的败类以后再也不敢出现在公众面前。
这些新闻,唐哲现在看看,更不会再当一回事儿。
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预感,自己仿佛站在某个地方,而周围到处都潜伏着对自己不利的敌人,自己的生活将会变得非常不顺。
他刚走出校门口几百米,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突然停在他面前,面包车上下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把将他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