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雪在冷月宫里被人塞进了药,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臂,腕部的皮肤如八十岁的老人一般皱巴巴的,这是怎么了?她心想不好了,赶紧去找铜镜,好不容易才到了镜子面前发现自己的脸上的皱纹更多,还掉了很多皮屑,甚是恶心。
原来的冰清玉洁,弹指可破的皮肤霎时间就变成了这样子,真是太可怕了。
她看见自己如此“妆容”时立即就昏了过去,“来人,来人……”,可是此时皇上已经废除了她的妃位,身边不得有人伺候着,小星和小红估计早就另谋出路,投奔新的主子去了吧。
没有皇帝的旨意永世不得回宫,之所以没有仗毙她,因为她毕竟诞下了二皇子,看在皇子的份上才勉强留了她的性命。
她之所以还坚持着这口气,因为惦记着皇子,希望以后皇子成了太子,皇帝一定会放自己出去的,活着,活着是最重要的。可是,看见如今自己的面容不说皇儿是会被吓坏的,就是皇帝见了也会厌恶万分的。
如今心里像被击垮了般六神无主的,她倒在地上,没人管,没人问的。这到底是谁干的呢?一定是她,这个毒妇!
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是不甘心,难道非得做得那么绝才肯罢休吗?想到这里,佟雪哭了,疯狂地哭了,仅有的一点希望破灭了,她肆无忌惮地哭了,原来还顾忌着二皇子的面子,可是现在心里的憋屈令她再也忍不住了。
冷月宫的人听见她哭了,都围观过来看,有的也哭了,有的笑了,而且笑得很疯狂,因为住在冷月宫里的嫔妃们不是被先帝打入的,就是被皇上打入冷月宫的,长期在这种地方生存的人待时间久了,大多精神都会变得失常,郁结难舒,不过是在熬时间而已。
若是身边有个宫女伺候的还好,若是没有宫女伺候的嫔妃就是憋闷也会被憋闷死的,在这里住的嫔妃很多半夜哭豪的,上吊的,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无人管,无人问,简直是命如草芥。
佟雪在宫里呼风唤雨的习惯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环境?她此时想起了穆希雅如何在这里熬得过去那几年的时光呢?心里真是佩服,能屈能伸的真是不简单。她也很后悔没有当初在冷月宫里害了她,那她就不会有今日之灾了。
依照先前的约定,小星已经被秘密送出宫了,安然无恙,而小红被派到了其他嫔妃处做宫女,佟雪平时对她们并不好,所以没有人过来看她;二皇子还小,偶尔吵着要找母亲,可是被嬷嬷们哄一哄就骗过去了,佟雪觉得孤独的滋味真是很难受。
翊坤宫
小玉伺候着穆希雅洗漱着,甚是小心翼翼的呢。“娘娘,佟雪的事奴婢已派人办好了,她可以在冷月宫里好好尝尝滋味。奴婢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不一下子解决了她呢,那可是神不知鬼不觉啊。”小玉有些不解地问道。
“本宫何尝不想,不过凡事不能做得太明朗了,会被人发现的,本宫不想破坏在皇上心里的形象;再者,贤妃被她算计得那么惨,不能让她那么便宜就见鬼去了。
“娘娘,不过不能太久了,万一皇上哪天旧情复燃,改变主意,可就糟了。”小玉有些担心地说道。
“嗯,说的对,妇人之仁乃万劫不复啊。”穆希雅眼里尽是凉薄的笑意。“娘娘,您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啊。”小玉知道穆希雅心软,生怕穆希雅吃了亏。
皇帝这些日子忙着朝政的事,加之对佟雪有些旧情,心里有些郁结难舒,已经几日没有进后宫了。毕竟是多年的嫔妃了,没有一点夫妻之情是不可能的。
这天,穆希雅专程挺着肚子来看皇帝。“皇上,喝点莲子粥吧,解暑又保健。”穆希雅嘴角浅浅的酒窝,煞是迷人。
“好,皇后怀着身孕本就不方便了,以后这些活就让奴婢们去做吧。”皇帝微微蹙眉道。
穆希雅温柔地对皇上说道:“皇上,臣妾本是后宫之人,不该过问朝廷之事,可是看见皇上心事重重的,有些忍不住想问问。希望可以为皇上分忧。”穆希雅说得十分动容,分寸拿捏得很好。
“嗯,最近大国西北边境,洪涝灾害严重,有的地方蝗虫害成灾啊,朕有些忧心。”皇帝思考再三,还是告诉了穆希雅。
“哦,是这样子,不如臣妾想想办法。”穆希雅是个现代人,脑子里飞快旋转着,希望可以帮助到她的皇上。
“皇上,您来看看。”穆希雅拿过一支笔,在纸上画了起来,“您看,这里是高处的水,这里您可以派人住一个大坝,这里用一个滑轮,这里建一个水坑,流出来的水这里截住,需要的时候在放出来,可以避免了洪涝,蝗虫害不就避免了。”穆希雅把详细地操作过程给皇上画了出来。
皇帝觉得真是个好办法,“皇后,你真是冰雪聪明。”皇帝心里十分欣喜,满朝文武竟然商议不出一个办法,竟被她一下子就给解决了,真是奇女。
皇帝搂着穆希雅的粗壮的腰,扶着她坐在床榻上,轻轻地拥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
“皇后,你真是贴心至此,我真是太高兴了。”皇帝忍不住赞扬道。“臣妾不过是妇人,哪里敢随便议论朝廷的事,皇上信我,我已经很知足了,为皇上献些绵薄之计而已。”如此温柔可人的人和心更加牢牢地征服了皇帝的心。
“来,躺下休息。”皇帝怕穆希雅累了,便扶着她躺下了,“好好休息,这成孕之人,万不可累着呢。这胎无论生个皇子还是生个公主,都要再给我生几个孩子,你生的孩子朕都喜欢。”穆希雅脸上泛起了绯红,“皇上…….”她此时真的很是舒心欢愉,在宫中这么久了,这种感觉真是太少了。
此时,皇上已经轻柔地吻了起来,轻轻地吸允着她的粉舌。他呼吸急促,她的心也砰砰地狂跳,仿佛千人在她的心里擂鼓。她的脸更加烫得厉害,仿佛即将燃烧。
他的手轻轻地在她的柔软的身躯上游移,她羞涩地伸出手抚摸她的脖颈,感受到她的回应后,他便更有力地搂紧她,轻轻地吻着她的耳垂,脖颈,她娇喘连连,渐渐地融化在他滚烫的怀抱中…….
两个人缠绵了很久,不过,皇上还是理智的,他生怕伤害到了孩子,所以动作还是很轻很轻的,穆希雅第一次觉得皇上温柔地动作也是令人勾魂和回味的。
翌日清晨,她醒来的时候皇上已经去上早朝了,她脸上的绯红还没有褪尽,小玉听进里面有动静,便轻轻地问道:“娘娘早,奴婢给您端来了洗漱用具。”“进来。”穆希雅有些懒洋洋地说道。
“今个外面阳光很好啊,陪本宫去外面走走。”皇上陪着穆希雅的时候,她总是睡得很安稳;精神好,也就有心情去外面散步了。
飘荡在春的空间里的柳絮杨花,丢弃了羞怯,到处惹人。
桃杏花儿引逗着嗡嗡嘤嘤的蜂蝶,像一片片云霞。牡丹花儿打着朵儿,含着苞儿,娇羞娜娜,像是晚妆才罢。白玉兰婷婷地立着,摇曳腰肢,宛如舞着的少女。还有那朱缨、芍药,叫不上名儿的花,一团团,一簇簇,喝醉了酒似的,挤哟,闹哟,只嫌这院子太窄。
有一天晚上,早春柳树初舒嫩绿,碧草吐出清馨,报春花也开了。花儿该开的时候要开,就如穆希雅的胎一样,是时候该生了。
咸福宫
贤妃的小公主已经出落得更加美丽了,贤妃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喜悦中,不过,因为生产的因素,贤妃比之前更加丰满了些。
“小草,把本宫前几天修好的肚兜拿过来,陪本宫去看看皇后娘娘。乳母,你要好生看着公主。”“是,娘娘放心。”乳母忙不迭应着。
直到走出了咸福宫的门了,贤妃才对小草说道:“告诉小新,盯好乳母,千万不要重复佟妃的过失。”
“是,娘娘,思虑周全。小草真是佩服贤妃的心思。”还有,本宫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贤妃问道。
“早就准备好了,晚上悄悄地给太医送过去。”贤妃说道。“好的,娘娘。”小草答道。
贤妃因为穆希雅陪着她生产的时候冒着很大的风险,心里一直感激不尽,所以为了让穆希雅能平安生产,她提前早就搭点好太医院的太医了,千万保住穆希雅及孩子;
梅桐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还是牢记在心的。这些年,多亏了穆希雅的照拂,否则不能存活下来。
“阳梅桐,你这个毒妇;你害得我好苦啊。”贤妃正在和小红往翊坤宫放向走,却听着有个凌厉的声音传来,贤妃皱皱眉,心想这是谁啊,如此大胆,在宫中还没有敢如此辱骂过她,不禁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