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从回宫之后,就更加对穆希雅及其皇子另眼相看了,不过人前还是表现得冷冷的。穆希雅明白皇帝这是在保护她的儿子们。
从那天皇帝回宫后摆的接风宴会上就看得出来。这天,所有的皇亲国戚们都过来喝酒庆贺皇帝回宫。
“儿臣敬父皇一杯。”太子作为皇子之首,首先举杯恭贺;眼里的殷殷之喜溢于言表,说完,一饮而尽。
“太子有心了。”皇帝眉毛舒展着,赞叹道,久违的笑脸是他心情愉悦的表现。
接着,二皇子,三皇子都举杯为皇上接风,皇上平安回来他们心情都极好。
当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等再敬酒时,皇上却推辞说道:“朕年纪大了,不胜酒力,以茶代酒好了。”说完,太监给皇上换好了茶。
底下的人不唏嘘着,原来皇上还是最宠爱着太子的;本来啊,如果不是最宠溺着太子,也不会立他为太子啊,可是未来的储君呢。
下面的大臣们都开始暗中和太子勾搭起来,这宫中有谁不是看着皇上的脸色行事呢?
有些大臣开始悄悄地给太子送礼,宴请他,关系来往得甚为密切。
这天,太子正要休息了,收下的人来报:“太子殿下,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刘斌微微蹙眉道,扣好了衣服的扣子。
“奴婢刚才听说…….听说兵部总管削掉了殿下的部分兵权,殿下您很快就架空了。”收下的人身如抖糠般答道。
“你说什么?你听错了吧?”刘斌眉毛微动,极力忍住情绪。
“是真的,殿下,奴婢倒是希望是假的。”那人脸色惨白,生怕刘斌拿他是问。
刘斌坐在床榻上,手里拨弄着手中的戒指,他越想越不对,兵部的总管敢削掉了自己的部分兵权,肯定是皇上的意思,否则谁人敢动他的兵马。
他心乱如麻,挥挥手示意那人下去。
可是,皇上明明是前几天的宴会上还很给他面子啊,不对,应该说是皇上自从回来之后开始对他不信任,变了个人似的开始防着他。
自己对他那么好,他出宫的时间殚精竭虑地为他分忧,如此过河拆桥,真是岂有此理?一定是父皇发现了什么,发现了他不能见光的秘密。
但是,毕竟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让他如何会心甘情愿地将太子之位拱手让给别人呢?以他这么多年对皇上的了解,皇上一定是做好了安排才这么做的。
是啊,自己的生身母亲都不得宠,他怎么会真心地对自己呢?想到这里,想到母妃,刘斌心里更加是哇凉哇凉的,拳头攥得咯咯响。一定是那个毒后出的主意,正好她不是有两个儿子吗?
尤其是上次想强行要了她却没有成,他一直怀恨在心。
俗话说,人都有自己的软肋,皇帝的做法触动了刘斌的软肋,令他已经有些利令智昏了。
他的薄唇已经冰冷成了一条直线,眸中闪着寒戾的光芒,一双蓝色的长眼,目光如鹰,任是谁见了都会十分惧怕。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这天晚上,皇帝和穆希雅正在翊坤宫的内殿里叙话,两人好些日子没有见面,想要说的话似乎很多。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皇帝心里已经明白了谁对他是真心的,谁对他的情义最深,因此对穆希雅是宠爱+尊重。
寝殿里,经典浪漫的铁艺烛台,精致细腻的雕花,衬托着晶莹透亮的彩色玻璃,玻璃在烛光点起的时候通过折射,成为暗夜里夺目的精灵。
帝后陶醉在这精巧的烛台上,这是皇上出宫去外面办事专门给穆希雅带回来的礼物。穆希雅陶醉在这浪漫的气息中。
因为皇帝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所以当天回来的时候并没有送给她,不过是过了几天,过了风头才差人送来的。
此时,穆希雅说不出话来,只是露出八颗牙逼着它们在外面迎风乘凉。
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若束素,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一条天蓝手链随意的躺在腕上,更衬得肌肤白嫩有光泽。目光中纯洁似水,偶尔带着一些忧郁,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
可是她却又真真实实地在皇帝的怀里依偎着。经历了这次分别,他们更觉得彼此的真情了。
他们之间早已是轻车熟路了,两人都很默契地配合着。
以皇帝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穆希雅一对雪峰如脱兔一般弹跳在他的视线里,在雪峰的下面紧紧缠着两根白色的绷带,也是以为内这样的捆绑,让那一对胸脯愈发的高耸迷人,说不出的诱惑。
皇帝略微粗糙的大手迅速游走于穆希雅的胸前嫩滑的肌肤,从平坦的小腹逐渐扩散开来,这种触感是那样柔软。
正当两人都觉得呼吸都不顺畅的时候,欲火燃烧得难忍,衣服都成了障碍的时候,突然地从外面窜出来一个声音。
吓得两人赶紧拉好了衣服,都不自觉地望向门口。因为穆希雅曾经深夜被人闯入有过这样的经历,更加有些吓得神经了,下意识地扑到皇帝的怀里:“皇上……”
“别怕,有朕在。”皇帝把穆希雅拉到身后,保护着她道。
一个黑衣蒙面人拿着一把剑冲到屋里来,貌似是冲着皇帝的方向过来的;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皇帝也是文武双全之人,哪里是那么容易地被刺死的呢?
往前一看,原来是蒙面人提着一把剑向他杀了过来。皇帝能感觉到对方的意图,就是袭击他的头部。
他急忙从穆希雅的寝殿床榻上拿起一把刀一挡,问道:“你是何人,如此胆大,敢闯入皇后的寝殿,刺杀朕?”蒙面人说:“不要问,拿命来!”说罢又挥着兵器往前一扑。
他赶忙还击,轻轻一扎,但这一下子落空了,看来这个蒙面人挺厉害。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使劲用手里的家伙一砍,蒙面人不敢怠慢,用兵器使劲一扎,二人杀得旗鼓相当。连续大战了十个回合。
蒙面人觉得体力不支,于是假装退后,皇帝赶紧来追,看皇帝近了,蒙面人猛地跳了起来,只听当的一声,兵器折了。倒下的是穆希雅,原来穆希雅看到蒙面人就要对皇帝下手了吗,她连忙为他挡住了。
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穆希雅,皇帝心疼极了,他没有想到柔弱的她关键时候竟是那样的勇敢。
皇帝气愤之极,猛地拿起刀向蒙面人砍去,那人顿时也倒下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皇帝整日地养在深宫中,却还藏着这一手,原来皇帝的武功如此高强。
穆希雅呼吸有些微弱,皇帝歇斯底里地大喊道:“来人啊,快去叫太医……”外面的奴婢们看着满身是血的穆希雅都吓坏了,赶紧去叫太医了,救人要紧啊。
皇帝命人赶紧把那人压下去大牢;把穆希雅抱到了床榻上,撕下了床单赶紧把她流血的地方包扎好了,避免失血过多。
皇帝从来没有如此在意过她,此时真真是被震撼了,他觉得很对不起她,竟然在这深宫中,怎么会有人进来呢?她一定被吓坏了,可是却仍然想着救他!
“皇后,你怎么样?吓死朕了……你一定会没事的…….”皇帝吓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臣妾无妨,皇上没事就好。”穆希雅虚弱极了,却想用手抚摸着他俊美的五官如同精雕细琢一般的脸庞却没有力气了,说完就昏了过去。
“皇后,你要挺住啊……”皇帝眉毛紧蹙着,他从来没有如此在意过一个人,全身抖着,甚至比自己受了伤还难受一般。
“太医呢?快去给朕叫啊…….”皇帝大喊着,在静寂的深夜是那样的嘹亮,又有些颤抖,夏公公跟随皇上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皇帝如此难过。
“快去请太医,多叫几个人,快去,传皇上口谕,再晚些就格杀勿论。”夏公公看着皇帝如此,皇后昏迷真是心疼极了,因此小声吩咐翊坤宫的宫女太监们道。
“是,奴婢多派几个人过去,快……”翊坤宫的掌事姑姑也吓傻了,这阵势真是够吓人的,她入宫多年,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惨景!
太医一路小跑着过来了,看见这样的景致也是吓傻了,愣是说不出话来了,想向皇帝请安行礼的。
却没有想到,皇帝如同一只发了疯的狮子一般,抓住了许太医的衣领,吼道:“为什么现在才来?皇后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朕饶不了你!”
张太医吓得额头直冒汗,答道:“皇上,奴婢这就给娘娘诊脉。”颤抖抖地打开了药箱,拿出绢巾来。
听着穆希雅的脉象,张太医拿出了消毒的东西给穆希雅的伤口消了毒,上了药,重新包扎好了。
“皇后,怎么样?”皇帝急切地问道,“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