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良很生气,说道:“真是没有教养,身为一个皇子有辱皇家脸面。说不定是个杂种。”
穆希雅没有料到她会说出如此难听的话,本不想和她弄得过于僵化,却也忍无可忍了,说道:“皇贵妃真是出身名门,说话给家族增光。本宫生的是什么也用不着你来评判,总好过不会下蛋的鸡。”
“你…….”刘艳良果然被气得不浅,脸上一道红一道青的。
穆希雅接着说道:“奇儿随母后回宫。母后从来不在不值得的事上耗费时间。”
刘艳良眼里噙着泪,气呼呼地回宫了。她没有料到穆希雅会知道她的痛脚。她每天按照太医给她开的坐胎汤药按时喝下,宫里皇上,太后甚至都不知道她的这个秘密。
穆希雅果然手眼通天,刘艳良真是轻敌了,她懊悔不已。
看来这个穆希雅真是不可小觑之人,本来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却被她奚落加讽刺了一番。刘艳良气得直跺脚,狠狠地给了她的贴身宫女一个大耳光。
“若不是你通风报信本宫怎么会去那里,又怎么会见到那个毒后。给本宫滚出去。”刘艳良瞪着大眼睛气呼呼地骂道。
宫女柔儿哭着出去了,纵然心里很委屈却不敢申辩,因为申辩只会带来更多的打骂;皇贵妃已经不是从前的良妃了,她变化太大了。
信嫔十月怀胎,终于诞下了一个公主,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着,很有灵性。皇帝喜欢至极,已早早赐名为无极。“无极”指派生万物的本体。以其无味、无臭、无声、无色、无始、无终,无可指名,故曰无极。
可见皇帝对这个孩子的喜欢显然是不一般的。母凭子贵,皇帝决定晋封信嫔为信妃,册封礼就定在孩子满月酒上举行,也算是喜上加喜吧。
永康宫到处都喜气洋洋的,宫女们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信主子,生怕有什么不周到之处。
太后,穆希雅及众嫔妃都纷纷送来了贺礼,一时间永康宫里外门庭若市的热闹极了。信妃心想事成,虽然生个公主,但是总比那些毫无所出的嫔妃好很多。
况且,若是得宠的公主很多时候其生母的恩宠丝毫不亚于生了皇子的嫔妃呢。譬如嘉嫔在世时,即使生下了大皇子,很多年一直都是在嫔位上的。
信妃觉得老天还是很眷顾她的,往后在这孤独的深宫中这个孩子就是她的依靠了,想到这里,一股自豪,喜爱之情油然而生,嘴角扬起一道别人轻易不能发现的弧度。
永康宫里,乳白色的山楂花,有刺的野蔷薇,在叶丛里掩盖着的芝罗兰已快萎谢了,还有初夏最早开的麝香玫瑰,这时候准是满承着新鲜的露酿。
这春所鼓动得人心像婴孩出齿时的牙龈肉,受到一种生机透芽的痛痒。
皇宫里孩子本来就不多,这个孩子的出生给宫里带来了许多生机和快乐。信妃俨然成了功臣般受人尊敬,她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可是丝毫不亚于皇贵妃刘艳良。
她已足够吸引了皇帝大半的时间和精力,也迅速成为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