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皇帝早早地派人悄悄地给穆希雅送来了一颗珍珠,用一只盒子装着的,穆希雅有些诧异,但是还是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这颗璀璨的珍珠如同约有鸡蛋那么大,浑身都泛着幽白的白光,优雅,淡然,果真是罕见的宝物,得此珠者得天下。皇上为什么要把如此贵重的东西送给自己呢?穆希雅有些不解,略微有些感动而已。
太后见穆希雅的病好了很多,为了给她压压惊,特地请神灵过来给她驱驱灾,那些道士煞有介事般的在穆希雅的寝殿里装神弄鬼的,还在院落里每个角落都洒了些辟邪的松香粉。
穆希雅心里觉得可笑极了,这些古代人果真都是封建迷信,在现代的时候她就从来都不相信;不过,太后懿旨难违,只好默默忍受着“折磨”;不过,最近真是总是犯小人呢,驱驱也好。
刘奇终于获得了自由,因为穆希雅的病好了,可以照顾他了。刘奇如同一只出笼了的小鸟,陪着穆希雅待了好几天,还粘着不放;不过,倒是给了穆希雅不少安慰,看着儿子她感觉到自己生命的延续。
只是从那次小产之后,她每次来月信,小腹都会疼得紧,几乎不能下床,只能乖乖地在床榻上躺着;以前她从来没有如此痛苦过。起初没在意,这次疼得严重了,她才赶忙叫人宣来了曹太医。
曹士仁过来搭好绢巾,给她号了号脉搏,微微伤感地说道:“娘娘是在坐褥期里郁结难舒,身体虚弱得紧,子宫受寒,微臣给娘娘开些温补的药吧。”这种伤感只是只有穆希雅才能体会到,很淡地表现出来而已。
“有劳曹大哥了。本宫的这个毛病还能好起来吗?”穆希雅一想到这个病会一直阴魂不散地陪伴着自己,她就头痛。
“娘娘平时多散散心,注意营养,按时服用微臣给娘娘开的药。”曹太医略微思考道,继而又说道,“仅此这些还不够,最好……最好…….娘娘是在坐褥期得的病,如果能育有一胎,这次的胎能做好,好好将养,便可痊愈。”
穆希雅淡淡地笑了下,自我讽刺地说道:“曹大哥说笑了,你说的前面的话本宫倒是还能做到,至于后面的……本宫都这把年纪了,怎么可能还能成孕呢?”
曹太医的这些话显然刺痛了穆希雅的心病,她想起了那夭折的孩子,内心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令她窒息。
皇上听了曹士仁禀告的穆希雅的病状,心里忍不住心疼起来,竟然泪光点点。
“皇上…….”曹士仁不知该如何安慰皇上,一直认为皇上坚强如他,铁骨铮铮,脾气暴躁,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落泪。
“你下去吧,朕知道了。”皇帝向曹士仁挥挥手,他知趣地退了出去。
皇帝是觉得穆希雅的病是因为他的决定,他的绝情给她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因此内心很自责。
甚至不惜用皇帝的祖奶奶送给他唯一的遗物送给了穆希雅,希望能挽回她的心,减轻一些带给她的痛。只是他不知道,这真的可以挽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