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件事情写信告诉了她的一个知己,说她喜欢一个男生,她要告诉他,如果他希望有个人能陪伴他走出人生最孤独无助的时光,她希望那个人是自己。
白青珂把一封信投进了楼下的邮筒,寄到远方去。另一封信趁着同学们放学都走完后,悄悄放进了他被塞满信封的书兜。
当她看到那么多的人喜欢他时,心里一酸,不过很快她就安慰自己:“只要有人喜欢他,他也有喜欢的人就好了。她没关系的。”
后来的事情是她不愿想起的。
她没有想过,他竟然会为了讨好别的女生,当着全校人的面羞辱她。
她是恨他的吧?她恨得起来吗,看过他最孤单的时候,他一个人冒雨走在冷清的街头不愿意回家,她就恨不起来。
她对他,是厌恶。她也厌恶自己,居然会被人伤害成那样却不去还手报复。
换了别的男生,早就被她打翻在地,但是,莫斯里,第一个走进她心里的男生,她却不能。
她只能尽量的躲开他,就像躲开那个不堪回首的下午。
墙上的挂钟已经敲响了十二下,楼下的路人早就踪迹全无。
“该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她轻叹一口气,冷的浑身一哆嗦,伸着腰,睡眼模糊地离开了。
第二天,她的闹钟还没响,穆贵雍的电话已经进来了。
床头柜上的诺基亚嗡嗡响,她烙饼似的翻来覆去,就是不去接。
谁呀,大早上扰人好梦,我不管,我要再睡会儿。
楼下晨雾中一只没戴手套冻得发抖的爪子拿着手机,嘴巴骂骂咧咧:“靠,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免费车夫也就算了,还得搭上叫醒服务,倒是接呀...”
十分钟,穆贵雍已经走到她家门口的时候,准备敲门的一刹那,电话接通了。
“你先上来吧,我还没洗漱呢。”电话那头的白青珂听起来鼻音很重。
“开门!我已经在门外面了。”穆贵雍一身怒气,前俩字刚在楼道里响起,回声很大,赶紧调小分贝。
“哦。”
白青珂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揉着眼睛,用灵魂做导航,挪到了门口,把门打开。
“你怎么那么喘啊,有电梯干嘛不坐?”她耳朵比眼睛灵。
“你倒是快去洗漱啊,早上时间就那么一会儿。”穆贵雍把她往里推,自己赶紧进来把门关上,外面冷死了。
白青珂打开客厅的灯,让他坐着等会儿她。
她火速换了衣服,去盥洗室洗脸刷牙去了。
穆贵雍坐不住,走过去跟她说话。
“你是不是哭过啊,怎么觉得鼻音那么重。”
白青珂看着镜子里脸冻得通红的他,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一点感冒而已,谁说有鼻音是哭过,哭过的人应该肿眼泡才对吧!”她顶着一头鸡窝,刷着牙,说话支支吾吾。
“你眼睛那个肯定不是肿眼泡,只是老年妇女的眼袋吧?”穆贵雍指指自己的眼睛,抬抬下巴,提醒她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妈呀,这是咋地啦,我怎么眼睛肿的这么厉害。”
“我哪儿知道,反正肯定不是哭的,是吧?”
白青珂拿起牙刷要敲他的脑袋,穆贵雍闪身出去,站在客厅对她挥舞拳头。
“雍雍来啦,怎么不看电视?”白爸爸从卧室出来,穿戴整齐。
“叔叔早。”他赶紧收起自己的拳头,为了证明他并没有对班长不敬,他操控着假肢一样的右手,活动了两下手腕,轻轻地戏耍着,砸向了自己的脸。
一下一下,带着讨好的眼神看着白爸爸,小粉拳不要太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