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王大明和黄杉双方算是达成了意向。
那么他们就该撤退了,土地爷品级再怎么低,也是一神仙。不能因为他老人家好说话,就不拿土地爷不当豆包。他老人家心胸宽广,你在他的家里装大头蒜一会儿可以,如果时间长了······
被一个神仙拿了怪,想必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走······好说,说走咱就走,天上的星星参北斗,迈了左腿迈右腿啊!
腿迈起来了,可迈向哪个方向,这成了个难题。
黄杉要回绿林盟总舵HB沧州,王大明要回QH县北门家······
对此王大明一点意见都没有,他表示自己衷心的期盼,三个月后黄大小姐滨临清河,他必扫十里街向迎。
可没见到自行车心里总是感觉不踏实的黄杉,心里很清楚不能就这么轻易放掉王大明。因此,她想要王大明随她一起回沧州。
这······王大明岂能同意,两天了,他在北门家好不容易记住了几张熟脸,他可不想去沧州再重新来过。
见王大明抵死不从,眼瞅着抓起一把头发就要割发明志了,黄杉只好妥协。她不顾小圣人孔杰和双儿的强烈反对,和一旁王大明的添油加醋。
黄杉儿决定。她和双儿,乌奎和张文远在清河住几天,好帮助王大明制造自行车。至于小圣人孔杰嘛!你带领着其余儿郎回沧州吧!出门在外吃喝拉撒很费钱。
黄杉的主意拿的很正,众人见劝无所劝,只能捏鼻子认了。
于是在土地庙外正午太阳的照耀下,本来是一大拨的人,被分成了两拨。人数较多的那拨,小圣人带走了,回沧州。
黄杉和双儿叫上还没有挖好坑的乌奎和张文远拉扯着不情不愿的王大明,则直奔清河。
QH县北门家里,除了王大明腿脚不方便的大母,和坐镇家里居中调度的月娘,其余的凡是四肢健全的全都被北门野望驱赶到了街上,去找寻北门同的下落。
按说只这一家人,扔在QH县城里,是翻不起多大浪花的。可架不住北门野望H县令关系好,听说北门同被人掠走了。陈县令似乎比北门野望都着急,他命令,但凡是清河吃公家饭的,那怕手头上有再重要的事,都得放下,全部去找寻北门同。
于是,QH县里沸腾了,百姓们却个个风声鹤唳。特别是赵福记胭脂铺的老掌柜,更是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老掌柜虽老,眼却不花,北门大少被掠时,那骑马的壮士他看着可是很眼熟,跟在他店里买胭脂水粉的那小娘子的护卫如同一人。
他买卖也不做了,只是紧盯着铺子里年轻的伙计,不让他们胡说。
赵福记胭脂铺在长街的中心,同一条街的最南边,马掌柜的炮仗铺子就在这里。不过节不过令,日子还不是好日子,马掌柜的铺子不由有些闲。
他无所事事就到隔壁的茶铺里要上了一壶茶,正与人大谈眼下QH县城里最为轰动的大事,是谁人有如此令人敬佩的胆量,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真是老天爷有眼啊!
正说着高兴,马掌柜就见自己店铺里的小伙计急急忙忙的跑进了茶馆。
马掌柜急忙看看门外,没见浓烟更没有火光。马掌柜不禁责备伙计。“慌张什么?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做人要稳,做人要稳······”
似乎是事情有些急,急的小伙计挨了训都顾不及了。他拽起马掌柜的衣袖就走。“掌柜的,不得了了,您快去看看吧!······”
别说马掌柜真是风度非凡,虽说他也很好奇小伙计到底在着急什么?但他还是优雅的甩掉了小伙计的手。“莫着急,有事说事。”
小伙计兴奋的道。“掌柜的,咱们的货卖断了。可,买货的人还······”
卖断货了?往日里就是元旦佳节都没有卖断过货,今日竟然卖断货了?
镇定的马掌柜不镇定了。“此话当真?”
小伙计傻呵呵的看着反手抓着他袖子,手一个劲抖动的掌柜。“我那里敢哄骗掌柜。”
就知道小伙计不敢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马掌柜这时忘记了‘做人要稳’,他都顾不得与刚才同他交谈的对象说一声,起身就走。
卖断货了?不应该啊?
看着原本与之交谈的马掌柜的匆匆背影,周记绸缎庄的周掌柜,迷惑了一会儿,随即起身跟随着马掌柜的背影追去,边追边大声喊道。“马掌柜,记得给我留两只。”
今日稀奇,喝茶喝出两个人来疯。马掌柜跑出茶馆时,茶馆里的众人还没怎么太在意。没成想,一会儿又一个,有门口处端坐的与周掌柜相熟的客人,不由起身阻拦住了周掌柜,并问之缘由。
周掌柜到也不是很急,他嘿嘿一笑。“今日不敢乐,改日放两串炮仗,乐呵一下。”
春日里的太阳就这么毒,打马奔驰在去二龙山路上的北门野望,很悔恨自己没有射日弓。不然,他定要贼老天一个好看。
听人说,有人看到有两个骑士,带着一个小孩上了二龙山。
要知道,过了二龙山,可就是十万里齐山。如果绑匪带着北门同进了齐山,那么······
北门野望很悔恨,年纪轻轻就破了元气每日里流连青楼、书苑,以至于接连不断的娶了七个老婆,却只生了北门同这一个。
爱他······宠他······
没成想,却被人掠了去。
难道老天爷真想让北门家就这样断子绝孙?不能,绝对不可能!
北门野望通红的双眸犹如燃烧起了火焰,他不停的抽打着身下心爱的马,迫切的希望马儿能够懂他,快一些,再快一些。
北门野望与人见人憎、鬼见鬼愁的北门同不同,北门野望可是很会交人心。从他可以与陈县令好的穿一条裤子,就可看出北门野望的为人做事。
见北门野望疯了一样,拼命的抽打自己的马,与他同行的两个骑术高超的同伴,也不再保留。两人扬鞭也打了几下身下的马儿,就见这两匹马儿如射出的箭矢,不一会儿就超出北门野望等人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