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张鲁派我去攻打刘璋,某连胜数战,但粮草不济不能前进,在军营时我甚是疑虑,汉中久备粮草,才战半月怎会缺粮,便去调查,发现杨松暗地里私吞粮草,心中大怒,本欲去告,谁想杨松小人,反先告我按兵不动,欲勾结刘璋图谋汉中,张鲁听后先斩我家属,再诱我回都,阎圃先生知之,急遣心腹之人通报,我一人一骑夺关斩将逃到荆州,本欲投刘表,闻刘表已死,刘琮继位,便投刘琮,蔡瑁言我乃背主之辈不可留用,我身无分文,闻刘备在新野深得民心,又欲投他,不想蔡瑁知我要投刘备就立刻派兵杀我,我心有不服,便只身杀了出来,无奈战马先前夺关时以累死,因此杀不出围被擒,幸得主公所救才免一死。”
王雨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天霸的命运如此坎坷,别的本公子不敢说,日后一定给你数万兵马,让你去杀进汉中取了那杨松的性命,报仇雪恨!”
楚刑道:“如此那我便在此先谢过主公了!”申重道:“公子,如此一说,天霸在官府重犯,就在城中极为不妙,先让天霸跟我出城选地筑寨,有了天霸也可训练新兵,这样就可两便了。”
王雨道:“先生所计正合我意,天霸你先就在先生这里,帮助先生,如何?”
楚刑拱手道:“谨遵主公调令!”“好,先生给天霸打造一套像样的盔甲兵器,再配一匹良驹,噢,对了你叫人打一柄铁枪,长五尺,送我宅上。”申重一拱手道:“在下遵命!”王雨道:“那我与小悦便先回去了,一切拜托正合与天霸了!”
王雨回家后第二天便有人送来了枪,王雨至此白天练武晚上读书,连续数月,文武大进。其间,申重捎来不少书信,都是说在外的成果,申重以在安众县以西的龙泉山中筑起了一座大寨,据说此山三面围之,只留谷口,谷中围起一寨,固若金汤,易守难攻,而且山周围土地肥沃,水源充足,命人屯田产粮,最重要的是在这几月中,申重以招募了近千人马,由楚刑日日操练。
王雨双手甩动,步伐连踏,铁枪在手中翻滚穿梭,枪尖星星点点,四方闪动,一套打下来虽不能说行云流水,但也是颇为熟练。
王雨打完,小悦连忙上去为王雨擦掉额头的汗珠,捂嘴笑道:“公子,你耍的枪法,飞来飘去,如同舞蹈一般,不知能否与人战的了几个回合。”
“丫头,你懂什么?这枪法虽然极具柔性,但是柔中带钢,精妙无比,一般的人怎是对手。”小悦道:“飘忽翻转,随风不定,公子,若是细细品味,你的枪法确实像极了飞舞的雪花。”
王雨道:“读了半年的书,都能说会到了!”王雨突然灵光一闪,开口道:“小悦,你这句话给了我莫大的感悟啊!这句话,绝对是这枪术最合的心法。”
小悦问到:“公子,何为心法啊?”王雨没有回答只是提枪上前,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口中默念道:“飘忽翻转,随风不定!”脑中净是雪花在空中飞舞的情景,如此念了十多遍,王雨脑中各种景象如幻灯片似的飞速播放,某一刻,雪花与枪花忽然结合在了一起,王雨猛睁眼睛,手中长枪翻转起来,身姿飞舞而起,忽如龙腾苍穹,忽如蝴蝶翩翩,身法左右联动,身影飘忽不定,看的小悦如痴如醉。
王雨打完,小悦依旧沉浸在那美轮美奂的身影中。“小悦,这次耍的如何?”小悦反应过来惊讶道:“公子,小悦真不知公子耍的是枪法,还是舞蹈,若是枪法怎会如此美艳好看,若是舞蹈又怎能如此气势翻滚。”
王雨仔细的回想了一遍自己舞枪时的情景,良久言到:“这是因为我悟出了这枪法的灵魂,每套武艺都有意境,或许领悟了这层意境才能让技艺出神入化吧!”。
这时一个家丁走了进来对王雨道:“公子,外面有一人自称林贤,说要见公子,要小的来禀报。”林贤?上次那个儒士!王雨暗道:此人谈笑风生,气度不凡,这次上门前来必有见教。“快,请他进来。”“喏!”“小悦亭中备茶,我要会一会这位高士!”
不一会儿,林贤缓步而来,此人身材修长,面容俊朗,身着白色灰边布袍,头带凤翅头冠,黑发披肩,嘴角微笑,气度出尘。看到王雨拱手道:“在下林贤,不请自来,失罪,失罪!”王雨笑道:“先生造访,必有事教我,请坐。”两人坐下,林贤道:“公子慷慨,得以偶见,此次登门只欲与公子交心耳!”交心,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本人年纪幼小,无学无识,又怎能与先生交心。”
林贤笑道:“英雄不问出处,知者何谓年龄乎?”王雨道:“先生所言正是,那小可就斗胆与先生交一交心,今日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哈哈,如此在下才可直言不讳,在下在外游历,忽闻有一人在招募侍卫,其量极大,凡募者都出城去一秘密处任职,据说此人还去了荆襄各县处招募,公子可知此事?”
王雨假装不知道:“有人招募侍卫,再正常不过了,先生何须见怪?”
林贤道:“此名为招募侍卫,实为招募私兵!”王雨一惊问道:“先生如何得知?”
林贤轻笑道:“如此大张旗鼓,莫说是我,怕是新野刘备,荆州刘琮都已耳闻,刘备日夜防曹,无暇顾及,刘琮乃荆州之主怎会无视,不出一月刘琮必遣将讨伐,此人必休!”王雨暗想这先生,到我这里,又提起这事,心里哪还不知招募私兵的是我?现在故作旁语,是想让我问计与他。于是道:“那先生可有计策应付?”
林贤故道:“此事不关公子,何必多此一问?”王雨只得道:“不瞒先生,招募私兵正是小可,望先生教我应对之策!”
“哦!招募私兵,此乃重罪,公子生的资质风流,闲暇时吟风弄月,醉酒当歌,岂不快活无比,何故去沾染这等性命攸关之事?”
王雨道:“我虽年幼,却常妄想手提青剑,涿鹿于江湖,征战于天下,创造千古霸业!”说到这里,林贤突然手一抖,掌中的茶杯跌落到桌下,连忙弯腰捡起笑道:“天近冬季,手脚竟觉冰寒。”王雨连忙道:“小悦,快给先生取件披风。”小悦应诺而去。王雨接着道:“因此才不避危险,组建势力,叩请先生教我良策,说着起身要拜。”林贤连忙扶住道:“在下有上中下三策,供公子选用,公子先听哪策!”王雨道:“当然是上策!”林贤道:“公子之父在合定广有基业,顺得民心,公子可在合定发展,待兵马成型,先取上庸,后伐张鲁,若得汉中,进可夺川地成就霸业,退可坚守汉中以自保,而荆州乃诸侯争夺之地,久待必生祸患,此乃上策,公子察之。”
王雨心道:此人极有远见,其才不可限量,但是我不能和家里人合伙干啊,这策不能用。“先生此策深妙,但是我不能用,还请先生说中策。”
林贤也不追问道:“待刘琮派兵来攻时,公子可投降刘琮。”王雨脸色一变,林贤恍若未问,继续道:“名为投降,实为依附,兵马在外,且数目不多,刘琮无心调遣,且不久曹操伐荆,刘琮必降,此地归于曹操,曹操志在东吴,且兵多将广,何心理会公子,公子尽可安坐山寨,顾自发展!”
王雨道:“虽然是依附,但我也是心极不服,刘琮蔡瑁何许人,配我依附,此策本公子断断不从还有下策请先生道来!”
林贤轻舒一口气道:“下策公子需得一大才,辅助公子深沟高垒,排兵布阵以据来兵,蔡瑁等辈,败责退兵,从此公子名气大增,投者翻倍,势力渐成。”
王雨道:“我中意第三策,可惜手下并无智谋之士!”林贤道:“高士怎会自来,只凭公子去就。”说完便在那里自顾喝茶。王雨暗看了林顺一眼,他故作姿态,让我出口去请!这是小悦拿了件衣服出来,“公子房中只有公子穿的衣服,小了些,但能披住上身。”说着直接盖到了林贤背上,盖上去的刹那,林贤的目光分明的闪了一闪,他人却并未发觉。
王道:“先生之才如何?”林贤笑道:“远策近谋,斗智设计,行军打仗,纵横舌辩,无所不能。”这回答倒是出乎意料,这人可一点都不谦虚。“我曾闻,卧龙诸葛亮,凤雏庞统皆有治世之才,逆天只能,得一便可得天下,先生比此二人如何?”
林贤道:“卧龙当世奇才,百年难出,凤雏也堪国士无双,智不可量,与我相比嘛……论道辩法,各有其学,若正面交锋,胜负不可知也!”也就是他自己评价自己与卧龙凤雏不相上下喽?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也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千古奇才,宁可错信也不可放过,刘备请诸葛亮尚且三顾茅庐,我请他一请,也绝不为过。
王雨离席对林贤拱手道:“我本一竖子,妄想割据天下,江山万里,战事千百,艰辛不可想,因此对先生这样的辅国之士如大旱望甘霖,小可斗胆请先生出山辅助我,成全我之大志,小可叩请先生!”王雨说完真真切切的把头磕在了地上。“公子……”小悦见王雨如此。虽心疼,但终是没有去拉住他。
林贤一动没动,完全受完了这一拜,那一刻那明白自己的一身才学与一生的时间都要交到眼前这位小公子手上了。林贤笑道:“我用一生来换公子的一拜,应该不过分吧。”
王雨欣喜道:“这么说先生是答应了?”林贤突然表情严肃,跪在王雨面前也是拜了一拜:“在下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