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勇一干人等听到外面惊天动地的声响,皆面面相窥,不知虚实。白朝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石木落尽,猛的站起来大叫到:“刚才,本将请的五万大军冲天而降,已经杀的敌军尸横遍野,接下来的残兵就让我们收拾,兄弟们,跟本将冲出去杀敌!”白朝当先冲了出去,后面众人皆不知所以,何勇大吼一声:“还愣着干嘛,都给老子冲!”此喝之下。众人才提刀拿枪杀了出去。
冲到大道上,只见一片狼藉,整个狮子岭还能动的人屈指可数,兵士们大喜,立刻杀将过去,有活的战马便拉来骑乘。白朝砍死两人,见不远处有一马,高约两米,全身黑色,鬓毛飞舞,甚是雄壮,心知是宝马,连忙跑过去,翻身上马,一驱使,此马奔如虎,腾如龙,上岭下涧似履平地,白朝大喜,暗将此马起名为黑虎。
正在这时身后劲风忽起,白朝抓起长枪往后一扫,“叮”的一声,一人翻身落到地上,刀口一甩,缓缓转身来,冷冷的盯着白朝,这人身穿盔甲,来看也是一名将军。“狂徒,竟敢抢我宝马,活腻了!”白朝冷哼一声,提枪便刺,那将侧身躲过,跃起一刀,自上往下当头砍去,白朝拉回长枪,使枪柄挡住,划出枪头一棒打在那将胸口,那将闷哼一声撞于地下,白朝得势不饶人,往地上便是一顿猛刺,那将左右翻滚,尽数被他避开,就地操起地上的一支长矛,盘住身形,反向白朝刺过去,两人一人马上,一人在地互相刺挡,连续对了十余枪,两人硬是没有刺中对方,白朝大喝一声使出必杀绝招,双手发力,旋转枪身,从马上高高跃起,枪身合一,自上往下犹如雷霆一击,枪头如旋转的巨型转头,直透而下势不可挡,那将大惊,横矛来格挡,相撞只一秒,长矛便被绞成粉碎,长枪穿胸而入,霎时间胸口便血肉模糊,绞成稀烂,白朝冷漠的看了一眼尸体,催动黑虎朝前奔去。
白朝骑着黑虎,一路杀敌,顽者不多,远见前方两队在混战,连忙驾马过去,片刻便到,连槊死七八人,猛见一将带着数人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无人能挡我方士兵以死数十人。白朝跃马过去,提枪刺向那将,那将长杀的正兴致,眼角看见有一枪刺来,急忙挥戟挡开长枪,反身一戟,白朝侧身闪开,双方错身而过,战了一合。
“将军当心,此人勇猛,三合砍死何胆,我与他战了五合被他一戟拍于马下!”何勇大喊道。
“你又是何人?”白朝道:“大将白朝!”那将哈哈大笑道:“汝等聚千人为贼,还敢自称为大将,吾乃先锋主将耿傅,你设下埋伏使我大军丧失,我正好杀你报仇!”说完拍马直袭白朝,白朝提枪过去与其战十余合不分胜负,两人厮杀正鼾,忽空中一箭飞来,耿傅警觉,连忙闪避,被白朝趁机一枪刺中胸部,坠马而死。
白朝一看,原来是楚刑带着人马支援到了。两军合并,白朝抱拳道:“亏得天霸出手,不然谁生谁死还不知道呢!”楚刑道:“将军客气了,将军妙计已成,接下来我们当如何!”白朝道:“敌方定有支援部队,不久便到。我已命人在胡子林搭了一座营寨,我等先回去寨内,我自有妙计。”于是众人牵着还存活的战马自回营寨去了。
朱顺带着人马赶到,见死尸连山,血肉遍地,一时大惊失色,忽见几里外人影移动,心知是敌方兵马还未走远,立即带军追了上去。
白朝正在行军,忽有人来报:“将军,后面有一队人马追来,约有数千人!”楚刑道:“数千人马也敢追来,看我去斩了那敌将的首级!”白朝连忙拦住道:“你带的人设了两天两夜的陷阱已经精疲力竭,况且我们人少不宜强战,你先带人马回去休息,我一人一骑去说那敌将退军!”楚刑大惊:“将军一人去,若是敌军不听,将军岂不危险。”白朝道:“你且放心,我自有主张!”楚刑硬是不肯。白朝道:“这是军令,若你不从,下次见到主公,我便说你违我军令,以下犯上,主公必罚!”楚刑只得遵命。
朱顺带兵追赶,见一将一骑,手提长枪立于路中央,心中疑惑,叫停军马,一人走近,一看此人全身银甲,英武俊朗,威风凛凛,心知并非凡人,便到:“阁下想以一人之力对抗我所领大军吗?”白朝笑道:“正是,所谓名将镇万敌,你若知我大名必定退去!”朱顺道:“哦,不知阁下大名何许?”白朝道:“吾乃古今第一用兵大将白朝。”朱顺道:“吾从军已久,从未听过阁下名号,阁下自称用兵大将岂不惹他人耻笑!”白朝道:“你未听吾名,可听闻吾连设奇兵吓退魏延,可见吾设落木之计诛杀汝军一万军马?”朱顺听之大惊,原来敌军用兵之人是他?遥看左右山上幽静无比,又皆白朝一人在此,却豪无惧色,顿时汗流浃背,汗毛倒竖,拉马便走。“全部退军,都给我退出去。”白朝见敌军如潮水般退去,微微一笑,驱动战马走了。
寨中一厅内王雨与林贤相对而坐,中间桌上摆着一盘棋局,王雨一个九岁俊俏公子,林贤一个儒雅先生,旁人看去怎么看都像老师在教学生,但若听到他们的谈话的内容,任何人都会感到震惊。“子凡,战事已经过去一天了,不瞒你说,我心中依然没有底,两千兵马对上五万兵力悬殊太大了。”林贤道:“主公不用忧虑,借用子央的一句话,蔡瑁只带了五万兵马来攻责山寨,则必可以破,五万兵之外便难以破解了!”王雨不解道:“为何五万兵之内责可以破,而五万之外就不行了?”林贤道:“龙泉山脉,树林少而茂密,山地起伏,石块林立,乃是可用奇兵之地,但是地形虽好毕竟狭小,以我军兵力依靠地形相据可抵五万兵,若六万我军将陷入血战,若七万我军责必败,主公洪福齐天,敌军恰好只来了五万军马,因此可以破之!”“原来如此!”王雨言语间落了一子,心里暗中放心了许多。林贤落了一子看似在走棋表情却凝重,王雨察觉到林贤的表情问道:“子凡似乎有什么心事?”林贤道:“这摆在棋盘上的棋子可以算在其中,在棋盘外的子却十分难操纵?”这话中有话很明显,王雨忙问道:“子凡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林贤道:“蔡瑁没来攻打我们之前只是视我等为反贼,若是兵败之后呢?他会视我们为仇敌,蔡瑁折了这么多的兵马怎会善罢甘休?”王雨灵光一闪道:“子凡是担心荆州兵会请新野刘备来攻打我们?”林贤道:“正事,蔡瑁虽然无智,刘备可是英雄,其手下关张赵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且有诸葛亮出谋划策,我军断不是敌手!”王雨道:“曹操不日便会攻来,刘备应该不会有闲暇提兵来攻我们吧?”林贤道:“蔡瑁会请刘琮亲自修书,刘备抵不过昔日刘表之情,八成会出军。”王雨道:“刘备来攻我们,若曹操此时来了,新野必失,对于情面来说,新野更为重要,诸葛亮是聪明人,难道他不会劝刘备吗?”林贤道:“诸葛亮断不会劝刘备守新野,反而会劝刘备攻打我们?”王雨一惊问道:“为何?”林贤道:“因为新野城小地窄,不足以防守曹操,如果有了荆州就不同了,荆州城坚实无比足以对抗曹操!”王雨道:“你是说,刘备会夺荆州?”想了想又道:“这不对啊,曾经刘表把荆州让与刘备,刘备有碍仁义不肯接受,这次再去夺不是打了自己的脸吗?再者,荆州五万精兵来伐我,蔡瑁等将领都不在,荆州城中空虚,诸葛亮要劝刘备夺荆州,直接带兵去取了便可,何故多此一举来助蔡瑁攻我?”林贤道:“荆州城内有十万精兵,蔡瑁却只带了五万来攻打我们,主公可知为何?”王雨想了想道:“他是留下五万军队防守刘备?”林贤道:“正是,蔡瑁才能虽弱毕竟不是傻子,其怎会看不出刘备虽满口仁义实却野心勃勃,他无时无刻都不在防着刘备,在下推测蔡瑁不但留了五万兵马,还留了守城的大将。不过如主公所说刘备也不会去攻,如果去的话那便是打了自己的脸!”王雨道:“说了这么多,刘备想夺荆州为何一定要助蔡瑁伐我?”林贤道:“刘备助蔡瑁伐我便向世人以及蔡瑁表明他刘备站在蔡瑁这边,待平了主公后刘备又会假借庆功之名夺了荆州,并对外宣称蔡瑁损失五万兵马,荆州实力不足,为保荆州不被曹操并吞,他在此辅守荆州,如此他刘备便不费半点力气就得了荆州,又保住了他的仁义的名声,这岂不是两全其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