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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厕所风云

“你怎么会觉得你跟我们是同道中人的?我跟他不是同道中人,我觉得你跟他才是同道中人。”我指着狂人连忙解释,以免别人把我和他混然一谈,我不想被人定义为傻子,并且在想:“难道现在流行起与傻子为同道?”

于是我们各自介绍了自己,他叫王十达。为了公平起见,我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少二,以示对狂人的尊重。

“为什么他叫狂人,我叫做少二,而不叫其他狠一些的外号?”王十达不解的问道。

“你不明白,少二在我们中国是一种非常凶狠的生物,时刻潜伏在人们生活中,当人们的情绪达到十分气愤时,这种生物往往会从人的嘴里出来,影响另一个人的情绪,其能量不亚于十个原子弹爆炸。”我解释。

听了我的说话,少二将信将疑,而狂人也在旁边煽动,一昧的说是。好在少二并不了解狂人,不知道他不会有这种智商明白这种生物,而当他了解狂人的时候,一切已木已成舟,所有人都习惯了叫他少二。然而,他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少二到底为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厉害。而我也没有骗他,对于王十达来说,十少了二自然是八,王十达变成了王八蛋,王八蛋这称呼对人情绪的影响也就不用我多加解释了。我一直没有告诉他王八蛋的真相,生怕他知道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王八蛋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不希望少了个朋友。

我,少二,狂人三人一同上厕所,在并排解手的时候,狂人这家伙一直在盯着我和少二,害得我极度紧张,怕他做出什么异常的事,身体不由自主的侧向少二站的方向避开狂人那炽热的目光,而少二则侧身向他右边,这样一来,我就把尿尿到了少二的裤脚上,而小二则尿到了右边那人的裤脚上。由于被尿尿中会条件反射地往发源地侧身看个究竟,于是,一时间内,尿液四处乱飞,原来可以免于受罪的我也被溅了不少。

出了厕所,只有狂人一人身上是干净的,只听见他自言自语的说:“狂人的也不见得比别人的长得狂啊!”

我和少二听了才想起我们的遭遇是狂人一手造成的,此仇不报岂非君子所为。于是我们对狂人说:“我们三个竟然是同道中人,你觉得我们两个都弄了一身尿,而你作为一个狂人却干干净净,你认为合适吗?”

“不合适。”

“那你应不应该做点什么,让你看起来和我们一样?”

“嗯,是这个道理。”于是狂人又再一次走进了厕所。我和少二对望了一眼,都不知道狂人要干些什么,赶紧在后面跟着。狂人进了厕所见有个人正好在放水,走上去便拍着人家的肩膀,要求对方往他身上尿尿,吓得那人不小心尿了自己一手。狂人见对方并没有要尿他的意思,伸手就要拉对方。就这样,搞笑的一幕发生了,正在尿尿那人边尿边在厕所兜圈,要知道,尿排出来是不可停止的,要直到完全排完才会终止的生理活动,而狂人却在他身后追不停地追,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得往狂人身上尿去。狂人还嫌他尿得少就走了,留下一面惊讶的施尿者在厕所臭气中凌乱。我想他以后上厕所都会有阴影吧。

自此以后,每当我和少二在学校的厕所解手时,都会不约而同地想起狂人,相视而笑。

经过这一番闹剧,我和少二的心情也好多了,原本要教训他的念头在看见他满裤子的尿时打消了。上课铃声很快就响起来,我以最快的速度往教室跑去,少二和狂人等我跑出好几米才反应过来,边追边喊:“卧糟,你这人也太不道义了吧,太不讲江湖了吧!”这时被正要进课室的班主任听见了,叫住了我们,看见我们裤子上的水后,伸手摸了摸,问:“你们之前是不是都认识,裤子怎么都湿了,下课跑哪去了?”

我怕少二和狂人泄漏班主任刚刚摸尿的真相,连忙回答:“我们之前并不认识,都是刚刚认识的,下课上厕所时水开得太大了,不小心溅了一身。”

班主任让我们回去上课,我听到班主任在后面极其担忧的自言自语:“才上了一节课就已经开始拉帮结派,看来这一届的学生难驯啊!”

在接下来的课堂上,我和少二、狂人三个一直盯着班主任摸过尿的手,看她的手放在什么地方,摸过哪个同学。班主任被我们看得浑身不自在,最后连往我们方向看的勇气也没有了。而这也是我学生时代里唯一的一次在课堂上眼光没从老师身上移开过的一节课。或许多年后,老师还会想起今天这一节课,三位学生一整节课都在发现新大陆似的看着她。而让她想不明白我们这反常行为的原因竟是她无意的一摸。这是我和狂人他们的秘密,我们常常在想,老师如果不洗手就去干其它事的种种情形。

放学铃响后,老师匆匆的离去。少二又介绍了他的同桌让我们认识,他同桌姓朱,然后我们都叫他作猪头。其实猪头并不肥,相反是一个非常瘦的人,之所以叫他作猪头,只是我们希望他能长得壮一些,所以这个外号也寄托着我们美好又善意的祝愿。

由于放学时间尚早,加之是开学第一天,并没有真正上课,所以没有作业要做,我提议该不该做点什么事来打发傍晚的时光。经投票,我们一致认为应该做些事情来打发这无聊的傍晚再回家。

那么该做点什么呢?这让我们陷入了沉思……

“我们一起去那边的公园捉虫子吧。”狂人首先打破了沉思中的宁静。

“我们才第一次认识,这么狂的事还是先缓一缓吧。”我说。

“那我们一起去挖蚯蚓吧”少二接着说。

“你喜欢吃蚯蚓吗?”我问。

“我从来不吃蚯蚓的。”少二说。

“那你不吃蚯蚓,挖它们出来干嘛?”我开始有些不安,我交的这班人到底是怎样的人?于是我把希望放在了猪头身上,希望他能想出一个有建设性的提议,至少是正常的提议。

“我觉得我们玩躲猫猫吧。”猪头一本正经的说,还扶了扶他那厚厚的眼镜。

他们简直一个比一个人才,此时的我几乎就要疯了,虽然现在实行九年义务教育,但也不能什么人都收啊!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妈煲了汤,要我早点回去喝,我们下次再玩吧。”我说。为了还能控制住自己之前尽早离开他们,我不得不借口有事。

于是他们与我依依不舍的在校门口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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