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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代价】

几天后的响午,端然和良然回来,说了一路上的大概情况,魂允瞳说道:“总算清静了。”元元惊惊突然想起,上官夫人并不是方雨的母亲,突然冷笑起来,众人看着她,都觉得全身起毛。小红害怕的问道:“惊惊,你在笑什么?”元惊惊回过神来,微笑道:“没什么。”

然后若有所思的阴笑道:“我先回房了。”大家都不明白,允怵对魂允瞳问道:“大哥,你喜欢惊惊,对不对?”魂允瞳嗯的一声。允怵道:“那你娶惊惊做我嫂子好不好?”魂允瞳一怔。允怵道:“万一哪天姨娘来魂灵山庄要你娶方华,到时她做了魂灵山庄的女主人,我们可没好日子过了,既然大哥喜欢惊惊,而惊惊不管人品,医术,武功,都非常优秀,人又好看。”小红和小青也接道:“是啊,少庄主,你都不知道,表小姐在魂灵山庄的时候,你总不陪她练剑,又不陪她下山玩,她无理取闹总是拿我们出气,可惊惊不但教我们武功,而且对我们也很好。”凌花和凌云也说道:“虽然她年纪是比我们小,但若是做我们的女主人,我们也心服口服。”端然和良然不说话,但都点头表示同意。

允怵笑道:“大哥,你去追惊惊吧。她一个女孩,爹娘又不在了,我是被干爹干娘捡回来的,我明白那种感受的。惊惊肯定也需要人保护和疼惜,大哥既然喜欢惊惊,我们也愿意她做魂灵山庄的女主人,岂不是很好吗?”

魂允瞳欣慰的说道:“我已经跟惊惊说过我的心意了,她要我等她三年,她说不愿意那么早成亲,以后你们就当她是魂灵山庄的女主人吧。”大伙一听都非常开心。冷风呢,元惊惊在哪他便在哪,这会,元惊惊回到房间,他便在石凳坐下来了。

而元惊惊回到房间后,躺在床上,她想起爹爹元大夫曾经跟她说过,女人妒忌起来是非常恐怖的,以前有个女病人来找元付看病,后来喜欢上元付,那女病人的心思被玫兰花知道后,等那女病人次日再来的时候,玫兰花悄悄的给她扎了几针,之后便开始满脸是疮,便不再来烦元大夫了。元惊惊也记得玫兰花说过,虽然我们是大夫,救人是职责,但我们女人也不能让人家欺负,偶尔用自己的本事,对付那些欺负自己的人,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无关紧要的。而没有人知道,那天她对方华的身体点了几下是什么意思,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会要了方华小命的。

这时魂允瞳来敲门,元惊惊叫了声进来,魂允瞳便进来了,看到元惊惊正躺在床上,他走到床边坐下,问道:“想什么呢?”元惊惊说道:“想起我娘是怎么对付喜欢上我爹的那些女病人的。”魂允瞳听后微笑道:“允怵他们说,要我娶你为妻,他们都很想要你做魂灵山庄的女主人。”元惊惊“喔”的一声。

魂允瞳突然靠近元惊惊,就快要碰到元惊惊的脸了,宛如是想要占有的举动,魂允瞳轻声问道:“除了喔,这没有了吗?”元惊惊的心脏忽然在极速跳动,但她自小是从容的性格,所以她对魂允瞳的这一举动并不明显慌张,而是微笑道:“我知道你在想各种办法让我留下来,总是想与我亲近。那我允许你亲我一下。”魂允瞳听后开心激动的狠狠的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元惊惊起身走到凳子上倒了杯茶,喝了起来,魂允瞳也走过去坐下。

元惊惊喝完茶,深呼吸,然后说道:“你觉得我会是个坏大夫吗?”魂允瞳摇头问道:“为什么这么问?”元惊惊说道:“因为你还不知道我所做的事情,如果知道了,也许你还会讨厌我。”魂允瞳道:“什么事?”元惊惊道:“还记得方华离开的时候我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吗?”魂允瞳点头。元惊惊咬牙道:“那是会要她命的,她会开始整整疼痛两年,除非上官府会找到比我医术和内力更加厉害的人,不然两年后就会变成另外一种结果。”魂允瞳惊恐的问道:“什么结果?”元惊惊看了看魂允瞳,发现他正紧紧的皱着眉头不安的看着自己。元惊惊看着魂允瞳的眼睛说道:“她将会一生都无法生育。”魂允瞳的眉头皱的更加紧了,眼神里充满着对元惊惊的恐惧,仿佛在说好可怕的姑娘。

元惊惊低声道:“你在想我如此狠毒,对不对?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说完这句话,元惊惊转身背对着魂允瞳,因为她很难过,她要强忍泪水。魂允瞳许久都不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方华虽然任性,但终是自己表妹,元惊惊下手自己虽不敢恭维,但终是自己喜欢的女子。不过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

而元惊惊越想越难过,她觉得,终究魂允瞳的心里是偏袒方华多一些,虽然魂允瞳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突然,元惊惊一口鲜血喷出,魂允瞳吓坏了,赶紧扶着元惊惊,急切问道:“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原来,元惊惊想哭,又强忍着,导致体内的气短暂封闭无法畅通,鲜血急的涌上心头喷了出来。元惊惊推开魂允瞳,自己往床边坐下调息,一会便舒畅起来。魂允瞳站在旁边看着元惊惊,待她好些后,亲切问道:“你没事吧。”元惊惊咬牙说道:“我能有什么事情,你先关心关心你的表妹吧,她这一生是我毁的。”魂允瞳跪在元惊惊的床沿下,陪笑问道:“你认为我在责怪你?”元惊惊不答。魂允瞳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我说过,即便你要我的命,我也无怨无悔,方华她自己做错了事情,当然要付出代价。”

元惊惊问道:“你当真不怪我?”魂允瞳握着元惊惊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抚摸,说道:“不怪,我想宠爱你,怎么会怪你呢。即使是你个女魔头,我魂允瞳也认了。”

夜里,元惊惊并没有休息,而是去了书房。魂允瞳也睡不着,他来到元惊惊的房间,可发现,房间里没人,顿时惊慌起来,可却发现书房油灯亮着,魂允瞳走到书记,果然,元惊惊正在里面。

元惊惊正坐在看古籍,看到魂允瞳来,问道:“你不休息?”魂允瞳来到元惊惊的身旁,温情脉脉的说道:“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你,所以想来跟你说说话。”元惊惊看着魂允瞳,若有所思的模样,随后问道:“你,是不是很想抱抱我?”魂允瞳拼命的点头。

元惊惊微笑道:“好,那你抱吧,我不推你就是了。”魂允瞳听着非常开心,用力紧紧的抱着元惊惊,元惊惊觉得有些喘不过气。而魂允瞳闻到一股很清香的味道,他好想舔舔元惊惊的脖子,手也不停的在元惊惊的后背抚摸,但想起,她的后背全是针眼,不敢用力了。魂允瞳细语恳求道:“惊惊,能不能,让我亲亲你?”

元惊惊在魂允瞳的怀里,摇头微笑道:“不能。”魂允瞳放开元惊惊,急切的语气问道:“为什么呀?”元惊惊举起手,轻轻的碰了碰魂允瞳的唇,说道:“不能让你得寸进尺。”魂允瞳却不依,不停的柔声恳求。

元惊惊拗不过,对魂允瞳说道:“好,你站着别动,闭上眼睛。”魂允瞳照做。

元惊惊踮起脚尖,轻轻的亲吻了魂允瞳的嘴唇,魂允瞳顿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体内胡乱的窜动,心脏的跳动声非常强烈,他突然想搂住元惊惊然后把这一时刻的美好延长些,元惊惊红唇却已经离开,他睁开眼睛,看到元惊惊笑容满面的看着自己。元惊惊问道:“这样总可以了吧?”魂允瞳非常开心道:“好想现在就娶你。”元惊惊道:“那不行,说好要三年后的。”魂允瞳微笑道:“嗯,我知道,有你在我身边,三年很快过去的。”

元惊惊问道:“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你会怎样?”

其实魂允瞳当然知道,这个天下,要拦住元惊惊的人恐怕没有几个。魂允瞳从元惊惊的背后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的却是决绝的说道:“如果你一定要离开,我就每天用刀割自己,每天一刀,把自己割的遍体鳞伤,一直到死。你知道我真的喜欢你,看不到你,我心如刀割。如果每天割自己一刀还比不上我见不到你的心痛,那我再加上天天喝酒,天天喝到不醒人事,喝到不记得你。”

元惊惊听后咬牙愠容道:“我不允许你这样。”魂允瞳双手捧着元惊惊可爱的脸庞,说道:“那你答应我以后都不许再说要离开我的话,也不许再有这个念头。”说完也不再征求元惊惊的同意,便深情的吻着元惊惊,吻着吻着,元惊惊感觉到,自己的脸湿润了,是魂允瞳的眼泪,还不时的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魂允瞳的心难受,明明这个小丫头什么都没做,却让他无法自控的爱上。他心想:“自己成为魂灵山庄的主人以来,唯有元惊惊让他不知所措,让他魂牵梦萦。”魂允瞳觉得自己在元惊惊的面前很没有自信,控制不住每天夜里想的念的全是元惊惊。

许久之后,魂允瞳才停下来。元惊惊看着这个因为自己流泪的男人,她想起来了,方雨也因为不想让自己离开而自己流过泪。元惊惊心里想:“如果没有遇到那个老人家,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也许,自己也挨不过那场瘟疫。”

元惊惊觉得有些心疼,举起手为魂允瞳擦了擦眼泪,微笑道:“你可比我大十多年啊,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说我以小欺大呢,还说要欺负我,让我做你的女人,现在倒像是我在欺负你,逼你做我的男人了。”魂允瞳深情款款道:“惊惊,我喜欢你,我爱你。”元惊惊点头说道:“我知道了,魂灵山庄少庄主喜欢我,那少庄主,就快天亮了,去休息一下吧?”魂允瞳道:“那你也去休息。”元惊惊说道:“我不困。”魂允瞳接道:“我也不困。”元惊惊无奈,说道:“行吧,那我也休息去。”于是两人依依不舍的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不久天亮后,太阳升起,照射着后院的西边角落,元惊惊的房间正好是西边方向,每天早晨的太阳,总先来到元惊惊的室内。元惊惊已经起身,打开房门,伸了伸懒腰,看到小红和小青正在打扫落叶,元惊惊笑道:“这么早?”小红微笑道:“古人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太阳都晒屁股了。”元惊惊大笑起来,说道:“这话是没错,但也不是绝对的。”元惊惊看了看天空,自言自语道:“转眼又是秋天。”对小红小青问道:“你们想闯荡江湖吗?”小红高兴道:“自然是想啊,只是我们两个武功不高,怕出来怎么死都不知道。”元惊惊说道:“只要你们多加练习,一定可以像凌花姐他们一样的。”两人高兴点头。

小青问道:“惊惊,你想出去吗?”元惊惊笑道:“是想,但只怕你们少庄主会生气。”小红笑道:“看来也只有少庄主可以管得了你了。”

这时魂允瞳过来,听到三个女子高兴谈聊着,好奇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小青和小红异口同声叫了声“少庄主早”,小红便说道:“我们在说,惊惊很厉害,可也只有少庄主可以降服。”魂允瞳微笑道:“你们没发现,是惊惊在降服我吗?”元惊惊听后说道:“别胡言乱语的,传出去得说我多无理取闹呢。”

这时,突然空气变得阴森起来,冷风骤然出现在元惊惊的身边,说道:“姑娘。”元惊惊问道:“什么人?”冷风道:“来找我的人。”元惊惊道:“有信心吗?”冷风道:“只怕会弄脏了魂灵山庄。”魂允瞳微微一笑道:“这个可以放心。”而大家也早已起来,感应到这股非同寻常的空气。

于是元惊惊对小红小青说道:“你们,去把好吃的全部带往前院去,咱们坐下来边吃边招待客人。”两人领命。于是全部的人都到前院去,小红和小青把好吃的鸡,鸭,牛肉,酒,一同摆放在前院的石桌上,元惊惊,魂允瞳,允怵三人坐下来,有说有笑,小红小青站在元惊惊后面,冷风则站在门口正中央。凌花他们四人两个在房顶,一个在左边栏杆上,一个在右边栏杆上。

这时,从天而降,下来二十个黑衣人。看到我们似乎正在等等他们,却发现只有冷风拿着剑。

而冷风惊呼道:“师父。”但黑衣人中,没有一个回应。然后就开始一起攻向冷风。

魂允瞳对元惊惊问道:“不帮吗?”元惊惊微笑道:“那是他的使命,他必须要面对的事情,像他们这种职业的杀手,要想逃离,必须跟以前一刀两断,既然人家找上门来,也省得冷风去找他们不是?”魂允瞳点头。

元惊惊拿起鸡腿就吃,边吃边听边对小红小青道:“你们这手艺真是没话说。”突然一个老头也从天而降来到石凳旁,顺手就拿起桌上的另外一只鸡腿吃了起来。魂允瞳和允怵一惊,好厉害的功夫,竟然无法察觉他的气息。而元惊惊却微笑道:“酒还没弄好呢,你就来了?大哥。”大伙一听我叫这老头大哥,都惊奇的异口同声道:“大哥?”魂允瞳随后作揖说道:“那前辈必定是丐帮的老帮主追风神丐。”追风神丐边吃边说道:“好吃。”,一点也不理会魂允瞳的话。魂允瞳也不觉得尴尬。喝起了小酒。

而冷风早已跟黑衣人撕杀成一片,冷风的剑术的确高深,跟其中一个黑衣人成巅峰对决,其他黑衣人想插手却被两人的剑气不断的逼退,只好往元惊惊他们冲来。而凌花,凌云,良然,端然,自然的已经迎敌,对付这些黑衣人。现场的刀剑相撞声铛铛铛的,转眼冷风已跟那人过了三十多招。显然,冷风处于下风,那黑衣人看到追风神丐来,有些吃惊,但又见其没有动手的意思。

追风神丐道:“你们怎么惹了这么一堆杀人不眨眼的怪物。”元惊惊道:“我跟他们抢人了,所以他们要来报仇。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追风神丐大笑道:“大哥我在江湖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你这小妮子,也是个怪物。”

元惊惊道:“我一直不知道冷风用的是什么剑法,只是觉得每一招都很锋利无比,接近无情,都对准对手的命脉,力求一剑毙命。”追风神丐道:“那叫无情剑法。”元惊惊微笑道:“这听起来,好像很有故事似的。”追风神丐道:“惊惊,我就不跟你说了,你今个客人太多,我先走了。”说完拿起一整只鸭,眨眼功夫,人就不见了。

凌花,凌云,良然,端然对付其余的黑衣人,绰绰有余,他们各自施展其本领,左攻右防,前进后退,不一会儿,大部分黑衣人已气绝身亡。元惊惊说道:“允瞳,你们魂灵山庄真是人才济济,高手如云啊。”魂允瞳举起手擦了擦元惊惊吃鸡腿不小心沾在嘴边的肉末,柔声道:“什么叫你们魂灵山庄呢,你是魂灵山庄未来的女主人,要说我们魂灵山庄。”

小红小青看到不禁低头小声笑了起来。允怵却是撑着下巴感叹道:“这两口子,打情骂俏也不选地方,这多让我难为情。”元惊惊看了看冷风跟那黑衣人,两人已经对决了百招,冷风身体已经中了那黑衣人几剑,而那黑衣人还毫发无损,只是气息有些急促。元惊惊心里想:“师父就是师父,难免会留有后招。可当年老人家教自己的却是毫无保留。”

两人稍微喘息,又开始白刃相接,刀光剑影,打的难舍难分,搅得魂灵山庄天昏地暗,冷风把无情剑法排山倒海之势源源不断的使完,还是伤不到那黑衣人半毫,黑衣人对冷风的每一招都有惊无险的轻轻躲过。魂允瞳说道:“这样下去,冷风只会耗尽内力而倒下,最后成为待宰羔羊。”

顷刻间那黑衣人一掌冷风左肩,冷风被那掌风逼退直接撞到栏杆上的柱子,柱子瞬间断了,冷风也倒趴在地上,狂吐了几口鲜血。元惊惊和魂允瞳急忙起身来到冷风的面前,扶起他,元惊惊为他把脉,说道:“气息极度紊乱,如若不是内力独到,恐怕刚才那一掌已经要了冷风的命。”元惊惊赶紧帮他调息,魂允瞳扶着他,元惊惊右手从冷风后背给他输气,以帮他稳定体内气息。而那黑衣人想再往前,凌云四人已经挡住了去路,可对方武功着实厉害,四人合力也不是其对手,被对方的掌风和剑气连连逼退,允怵举剑便上前,但允怵的武功,比冷风的逊色些,所以没几招也处于下风。

凌花等四人稍微喘息便一起和允怵合攻黑衣人,倒也不那么吃力。可黑衣人轻松对应着,左闪右躲,右手使剑,左手一时分筋错骨手,一时变换掌法。

元惊惊为冷风调息后说道:“你确定,他就是你的师父吧?”冷风点头道:“也只有他如此熟悉的我无情剑法。”元惊惊道:“看来他很看重你,如果他死了,雨轩阁会消失吗?”冷风冷笑道:“今天雨轩阁倒下,明日又会有一个新的雨轩阁起来。”

元惊惊道:“你跟我了,我自然有保护你的责任,你再去试试。”说完从他肩膀的肩井穴一拍,一股深厚的气从肩井穴注入冷风的全部经脉,顿时觉得精神百倍,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

冷风感激的看了一眼元惊惊,便再次挥动手中的长剑。允怵五人便退下,让冷风一个人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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