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光彩绚丽夺目,久违的刺眼光芒普照大地。
碧波清凉,丝丝清凉的微风,吹皱了湖的面孔,偶尔在水底游玩的鱼儿,调皮的追逐着,偶尔跃出海面,划过弯弯的弧线,一星星的亮光闪耀着,细小的鱼鳞都反射着生的气息。
船只的速度依旧很快,幻玉湖之上像是闪过一道光影,这只船像是拉着绳索的蛮牛奔跑于水面,带起一阵超大的波浪,向着两边盖去,顿时吓得鱼儿们四散而开。
秦默等人顿时吓了一跳,幸亏船只的设计非常好,漫天的水浪只是往两边刮去,不然,现在精疲力尽的几人肯定会成为落汤鸡。
等到船只的速度逐渐降了下来,秦默等人稳住了身形,才松了口气,这才是真正的世界,他们眼中都露出了激动的神色,从未离家那么久,从未想到会和死了一样,去到陌生的世界。
当世界重新回到自己的面前,心中的情感像是止不住了一样,特别的感动。
“秦哥哥,我们是回来了吗?”方露露睁着一双闪着光芒的眼睛看向了秦默。
秦默看向了前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情感,缓缓道:“对,我们回来了,回到原来的世界。”
“他奶奶的,我终于回来了,世界,你知道吗?真是操蛋,我竟然会感到非常想哭。”祝维晌的双眼之中,竟然隐隐的山这些泪光,也许是坚强,也许是别的,他还是努力的隐没了那丝丝泪光。
尉迟正依旧抱着酒葫芦,独自的喝着闷酒,但隐隐的可以看到双手带着微微的颤抖,明显是心里激动。
霓裳公主和风若云都未说话,莲步轻移,站在桥头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隐隐的,一些光亮在阳光下闪耀。
秦默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从真正的黄泉转悠回来,就像是死过一次一样,对这种平淡的时光格外的珍惜,多用一分,那就少一分。
突然间,秦默想到本来跟在后面的幽灵鬼船,吓得赶紧转头,远远的那么一道庞大的黑色影子,逐渐远去,想来应该是不会追上来了,顿时让他松了一口气。
秦默试着在神魂中联系塔灵,却像是泥沉大海一样,没有一丝回音,看来塔灵真的已经沉睡了,想要再次唤醒塔灵真的只能像是塔灵说的那样,只要自己能找到灵波草,就能够重新复活他。
这只能看机缘,但是秦默却不会放弃,塔灵一直以来已经付出了太多,反而是他这个小虚战塔的主人,却从来没能驾驭过小虚战塔,这一次甚至差点让塔灵付出生命,从而使塔灵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秦默心里要说不愧疚都是假的,所以,秦默会尽量的找寻关于灵波草的下落,这事一种责任。
正当秦默感叹的时候,前面遥远的看见了陆地,平线之上,像是拔地而起了一座高山一样,冒出了水平面,一排排的青树在摇摆着枝干。
这是一种青绿色,带着自然,清新的感觉,长长的绿带在水岸线上拉了起来,一种新的活力在不断的绽放。
这种景色,真的很久没见过了,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世界,除了幽光,便是幽光,鲜艳的彼岸花都透露着死气,长长的黄泉,汹涌的澎湃,壮观的奈何桥,透着未知的风险。
现在,都是绿色的世界,到处都是这种青翠的颜色,茂密的树林也感觉有很长的时间没有见过了。
上面还经常的冒起一排排的影子,朝着斜上空的方向飞去,整个林子都感觉静悄悄的。
秦默等人停船靠岸,一切都和以前一样,这松软的土地,弥漫着青草的味道,秦默几人都不由的有一丝动容,随即秦默就想到塔灵,忽然间意识到塔灵不在了。
不由的他谈了一口气,默默的收起了船只,放进了戒指里,将目光看向了前面茂密的林子。
“露露,你知不知道漯河城大约在什么方位?”像是平常一样,秦默问起了方露露。
方露露两只眼睛眨了眨,朝着这边看了看,四处无标志,天高水长的,于是她摇了摇头,道:“露露忘了,这里感觉好陌生。”
秦默摸了摸方露露的头,心想:“露露当时来的时候,肯定还小,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是到了哪里?只要没有回去就行。”
秦默领着头,带着方露露几人朝着森林里走去,这一去,时间匆匆而过。
漯河城,车水马龙,四处张灯结彩,整个城内都好像洋溢着极其浓厚的喜意,像是过年了一样。
来往吆喝的小贩都十分的起劲,今天的生意那是好的不得了啊。
这样一个繁华城市的菜馆,一桌人谈天胡地,大咧咧的谈着。
“知道吗?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人咋呼的大喊了起来。
“屁话,刘家三小姐出阁的日子,这件事都已经传遍了,倪土子,你是不是傻了,这么过时的新闻你都敢拿出来说,不嫌丢人。”
被叫做倪土子的人不高兴了,扯了肩膀上的衣服,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道:“怎么的?小六,不相信你倪哥了,我可是漯河城的包打听,一般的事,能跟你们说吗?”
“哦,你说说看。”被叫做小六子的人一想,也对,倪土子虽然有点夸大其词,但他确实是包打听,无论是大街小巷的琐事,还是一些大户人家的丑事,只要找他,总能打听到一点线索来。
所以有的人对他是恨死了,但有的人却是对他爱死了。
所以,小六子静静的等待下文。
倪土子看着周围人期待的眼神,很是满足,于是道:“这还不简单,我包打听什么时候出过错,今天你们倪哥我心情好,给你们爆一个大料,这刘家三小姐,听说未出阁就有了身孕,而且这三小姐还是刚被从外面的世界找回来没多长时间。”
“真的,假的?不是说三小姐一直闭关不出吗?怎么待字阁中有了身孕,还是从外面带进来的。”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刘家是大户,怎么可能出这么大差错呢?”
其他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相信,就在这倪土子刚要再次开口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他。
那个人面孔有些沧桑,头发零散,一手拿着酒葫芦,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