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悟,卓然彻底降服玄冥,让玄冥降落,卓然与众人告辞。
“师叔!”亲眼见到玄冥威势,王语嫣担心不已,此去大理足有数千里,高空飞行肯定极其危险,但王语嫣也明白卓然去意已决,劝阻的话只能咽回,“千万小心。”
“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此去大理,顺便也可将你我婚事告知师姐,你在家等我好消息。”卓然道。
“如何驾驭玄冥,相信你已掌握,但我还要提醒你一点,如果遇到雷雨,千万要避开,救人虽要紧,你的安全更要紧。”天山童姥叮嘱道。
卓然乘坐玄冥前往大理,领悟驾驭玄冥之法,卓然再也不用趴在玄冥身上,直接盘膝坐下。天色将近正午,卓然让玄冥全速飞行,甚至以内力给玄冥提速,玄冥速度突破极限,迎面而来的风顿时更强,吹在身上有如刀割,为抵御风压,卓然运转龙象般若功。
卓然龙象般若功已经突破第五重,这越往后,所需时间越长,卓然估计至少还要数月才能突破第六重,但此刻,卓然发现龙象般若功精进神速,不由想到一个词,罡风锻体。
道家将天空极高处的风称之为罡风,卓然乘坐玄冥在天上飞行,迎面而来的风正是罡风。龙象般若功本质上是一门锻体功夫,以罡风修炼,正好事半功倍。
卓然沉浸在修炼中,时间过得飞快,忽然耳边一声惊雷,卓然立刻睁开双眼,只见不远处一片黑压压的云层,不时电闪雷鸣,玄冥已经减速,似乎不敢靠近。
卓然出发时虽为晴天,但那是在开封,此刻早已出了开封地界,天山童姥先前已经告诫卓然,千万避开雷雨,卓然来自后世,当然明白其中利害,但左右看了看,乌云范围很广,如果绕道,恐怕又要花上很长时间。
“别怕,飞低一点,我们从下面过去。”卓然抚摸玄冥后背,一股内力输入玄冥体内,凭借内力连接产生的奇妙感应,卓然可以将自己意思简单传达给玄冥。
盘旋片刻,玄冥开始降低高度,很快,离地面不过千米。千米依然是高空,一人一鸟小心翼翼飞行,高空不可能打伞,卓然衣服很快被淋湿,玄冥羽毛也被淋湿,渐渐变得很重,飞行速度大幅度降低,卓然终于明白天山童姥告诫。
在雨中飞了将近半个时辰,大雨还未停歇,玄冥已经飞不动了,卓然让玄冥降落。
“大家伙,辛苦你了,接下来我一个人走,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将玄冥安置在一处山洞避雨,等雨停了玄冥自己会回去,卓然用轻功继续赶路。
先前在高空时,卓然发现已到贵州境内,贵州到大理约八百公里,天色将晚,卓然连夜赶路,有凌波微步不断恢复内力,终于在第二天上午赶到大理。
钟灵信中与卓然约定在第一次相遇的客栈见面,卓然来到客栈,掌柜还认得他,直接带他来到房间,房门打开,一名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年轻少女出现在卓然面前。
“你是……钟灵?”卓然语气有些不确定。
“怎么?不认得人家了?”少女在卓然身前转了个圈,仿佛让卓然仔细打量自己,一身青衫,笑靥如花,头发梳成双马尾不时晃动,胸口挂了一块怀表,和当年卓然送给钟灵那块一模一样。
“你长大了,也变漂亮了。”看到怀表,卓然完全肯定钟灵身份,当年钟灵不过十四岁,如今十六岁,所谓女大十八变,钟灵已经完全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卓然哥哥,你可是一点都没变,人也这么帅,嘴也这么甜。”钟灵笑嘻嘻道,“我还担心你来不及过来呢,没想到这么快。”
走进屋内,卓然叫了些吃的,从昨天上午到现在,卓然没吃过任何东西,又赶了一夜路,体力消耗极大,肚子早就饿扁。
“婉儿现在怎么样?”换了身干净衣服,卓然一边吃东西,一边询问钟灵情况。
“那群坏人真可恶,不仅将木姐姐和段大哥关了起来,还给他们下药,幸好木姐姐及时发现,没吃他们送的东西,但段大哥不小心吃了,如今情况很不妙。”钟灵担忧道。
正如卓然所料,段延庆想让木婉清和段誉发生关系,木婉清已是名正言顺的大理郡主,段誉是大理世子,两人名义上乃是亲兄妹,一旦发生关系,大理段氏必将颜面扫地。
木婉清有一定江湖经验,而且不似原著中那样钟情于段誉,对段延庆送的饭菜,全都让段誉先吃,结果真的发现不对。段延庆给二人下的并非毒药,而是一种春药,段誉不懂武功,无法抵抗药力,欲念大增,差点对木婉清不轨,木婉清身怀武功,及时将段誉制住,木婉清虽然一时没事,段誉却危在旦夕,药力得不到发泄,极有可能憋死。
“带我去万劫谷。”卓然道。
“卓然哥哥,你要不要先休息会儿?”得知卓然连夜以轻功赶来,钟灵十分担心卓然身体。
“我功力深得很,没事,救人要紧。”卓然道。
“哦,那我现在就带你去。”钟灵道。万劫谷离大理城不远,但位置隐秘,如果没钟灵带路,卓然很难找到。
将近中午,卓然和钟灵来到万劫谷外。万劫谷外本有一片树林,正是这片树林,让万劫谷难以被外人发现,如今这片树林被人硬生生开出一道,直通谷内。原来昨日段正淳等人已经前来救人,被树林所阻,他们人多势众,一路砍树开道,可惜最后还是没能救成,保定帝认出段延庆身份,决定暂时撤退。
卓然和钟灵刚靠近万劫谷,左侧树丛忽然窜出一条长长人影,迅捷无比扑向钟灵,钟灵吓了一跳,卓然一把将其拉至身后。
“小丫头,你好大胆子,竟敢出去搬救兵。不过只要你从了我,我可以不将此事说出去。”偷袭之人眼见没能抓住钟灵,干脆色眯眯打量钟灵,至于卓然,浑然没被其放在眼里。
“他是谁?”卓然问道。
“这个坏蛋叫云中鹤,整天色眯眯盯着我,卓然哥哥,你帮我教训他。”四大恶人住在万劫谷已有一段时间,云中鹤外号穷凶极恶,为人最是好色,乃江湖上出了名的采花贼,在万劫谷这段时间,早已看上钟灵。
“原来你就是云中鹤。”卓然淡淡看了云中鹤一眼,右手抬起,一掌劈出,云中鹤正想得意洋洋说两句,话未出口,一股汹涌澎湃掌力已经击中其胸口,顷刻间胸骨尽断,五脏俱裂,整个人死不瞑目。
“啊!卓然哥哥,你把他杀了?”钟灵一声惊呼,本意只想让卓然将云中鹤揍一顿,没想到下手这么重。
“这种人死不足惜,留他在世上,只会祸害更多人。”卓然道,以前看武侠时,卓然最讨厌淫贼,对云中鹤这种人,卓然早就想杀之而后快。
对云中鹤,钟灵倒也没什么同情,只是一时吃惊。两人继续前进,很快进入谷内。木婉清和段誉被关在一间石屋内,要到石屋,必须先穿过前厅。两人刚进前厅,一片极薄极阔的刀刃从上面劈了下来,卓然两指伸出,刀刃离卓然鼻尖不过一寸,之后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卓然看向偷袭之人,是个面貌俊秀的中年女子,四大恶人中只有一名女子,卓然道,“你就是叶二娘?”
“不错,正是老娘。”叶二娘外号无恶不作,喜欢每天夺走别人一个婴孩,终日抱婴玩耍,待玩够了便杀掉或者送人,让孩子的亲生父母悲痛万分。叶二娘在四大恶人中排行老二,武功仅次于段延庆,此番偷袭却被卓然轻松接下,叶二娘心里一凛,意识到卓然是名厉害高手。
“想不想知道你儿子下落?”卓然道。
“你说什么?”四大恶人中叶二娘和段延庆虽然可恨,但也可怜。叶二娘之所以有抢婴儿的怪癖,原因很简单,她也曾有一个孩子,在婴儿时被人夺走,之后因忆子成狂,才变成今天这样。眼见卓然似乎知道自己儿子下落,叶二娘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抓住卓然,“求求你快告诉我他在哪!”
将叶二娘兵器扔掉,卓然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从里面道出一粒红色丹药,“此药名为七日必死丸,你将它服下,我便告诉你儿子下落。”
叶二娘顿时怔住!
“多年来死在你手里的婴儿不计其数,我本该直接杀了你,但念你可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去见你儿子最后一面,接不接受,就看你自己了。”卓然道。
“好,只要你能让我见我儿子一面,就算死也甘愿。”从先前出手来看,叶二娘已经隐隐明白自己不是卓然对手,能在临死前见儿子最后一面,她已死而无憾。
眼见叶二娘一口服下毒药,卓然道,“你儿子如今就在少林寺,法号虚竹。”
再也不管其他,叶二娘直接离开恶人谷。
“卓然哥哥,这个坏女人就这么走了?”钟灵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卓然不过三言两句就让叶二娘离开。
“她不过是个可怜人。”卓然道,虽然可怜,但不代表可以放过。七日必死丸,药如其名,七日之后,必死无疑。
两人继续朝石室走去,万劫谷中道路曲折,幸好有钟灵带路,卓然终于来到石室,只见石室门口站了数人,其中一名长相丑陋的中年男子看到钟灵带卓然进来,顿时破口大骂,“你个死丫头,老子养你这么多年,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总是想着坏老子好事,看我不打死你这臭丫头!”
丑陋男子正是钟灵名义上的父亲钟万仇,钟万仇快步跑到钟灵身前,挥掌就朝钟灵打去,出手毫不容情,钟灵吓得立刻躲到卓然身后,卓然一把抓住钟万仇打来的右手。
“嘿,我还没教训你,你竟敢插手老子的事。”钟万仇另一只手立刻朝卓然打来,卓然冷哼一声,左手一扬,钟万仇整个人顿时被卓然远远扔了出去。
“爹!”眼见钟万仇飞出去,钟灵顿时失声叫了出来,她虽然觉得钟万仇做得不对,但心里依然将其当做父亲。
“我下手有分寸,他死不了。”卓然道。
“谢谢卓然哥哥。”卓然先前出手极重,此刻忽然手下留情,显然是看在自己面上,钟灵心生感激。
“妈了个巴子,兔崽子你谁啊,竟敢来这里撒野?”一名长相奇特的中年男子左手拿着一条锯齿软鞭,右手握着一把锯齿剪刀,一跳一跳来到卓然身前。
“你又是谁?”卓然问道。
“老子南海鳄神岳老二,武功天下第……第……第二。”凶神恶煞岳老三,其实排名在叶二娘之后,但他不服,一直自称老二,本想夸自己武功天下第一,想到段延庆也在场,立刻改为第二。
“听说你很喜欢咔擦一声扭断别人脖子?”卓然道。
“你小子见识不错,居然连老子这个爱好都知道。”岳老三天生愚笨,以恶为荣,卓然的话在他听来简直就是称赞,顿时一脸高兴。
“那你知不知道被人扭断脖子是什么感觉?”卓然道。
“我只扭断别人脖子,又没扭断自己脖子,怎么知道什么感觉?”岳老三道。
“那你就自己体验下。”卓然闪电般出手,瞬间抓住岳老三脖颈,咔擦一声,岳老三心里只剩最后一个念头,原来这就是被人扭断脖子的感觉。
石室门口还站着两人,一个青袍老者,长须垂胸,脸上有条长长刀疤,自额头至下颌,直斩下来,颜色殷虹,极为恐怖,其双腿残疾,以双拐支地,卓然立刻猜出,他就是段延庆。另一人是个老和尚,满脸皱纹、两条焦黄长眉,眉尾下垂,原来保定帝碍于身份不便出手,特意去拈花寺请了这名高手,人称黄眉大师。
黄眉大师正与段延庆在下棋,两人以一块青石作棋盘,上面线条交错,看样子很新,应该是刚刚开凿出来的,对卓然到来,两人一开始皆无动于衷,直到卓然轻易杀了岳老三,段延庆终于无法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