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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小轮寺五房

龙象般若功,记载于龙象般若经上,是密宗至高无上的护教神功,威力绝伦。据卓然所知,后世曾有人将其练至第十重,拥有十龙十象之力,需要三名绝顶高手联手才能将其制服,如若有人能练至最高重,那简直不敢想象。

大轮寺也属密宗一脉,鸠摩智当然听过这门护教神功,当年也曾想要修炼,不过此功异常难练,准确的说,先易后难。

龙象般若功共分十三重,第一重很容易,即使资质愚钝之人,只要得到传授,一两年内即可练成,第二重比第一重难度加深一倍,需要三四年。第三重又比第二重加深一倍,需要七八年。如此成倍递增,越往后越难。待到第五重后,想再练深一重,往往需要三十年以上苦功。

鸠摩智天资极高,越是天才,就越喜欢走捷径。龙象般若功太耗费时间,除非有人能活到千岁,否则永远也无法大成。人寿有限,龙象般若功其实是门永远也无法大成的神功,历代高僧更证明了这一点,除了卓然知道的那个人,至今为止,最多有人练至第九重。有鉴于此,龙象般若功再厉害,在鸠摩智眼里也不过是个鸡肋。

“恐怕要让卓公子失望了,贫僧并无这门神功。”鸠摩智惋惜道。

“那你可知它的下落?”卓然不死心道。

“知道。”沉吟片刻,鸠摩智道。

“还请大师指点。”卓然顿时眼前一亮,他早就分析过,鸠摩智乃吐蕃高僧,而且分属密宗,如此武痴,没理由不知道龙象般若功,如今看来,果然猜对。

“敢问卓公子,不知你打算用什么来交换这门神功?”鸠摩智道。

这家伙担心我出不起价?卓然心里好笑,“不知大师可曾听过少林寺的易筋经?”

“你有易筋经?”鸠摩智再次惊了,他连少林七十二绝技都到手了,怎会不知道易筋经。易筋经也属七十二绝技之一,但其他绝技与易筋经相比,完全就是渣。鸠摩智得到的七十二绝技并非全部,其中就缺易筋经。

“大师请看。”卓然又取出一本书,封面正是易筋经三个大字,翻开第一页,鸠摩智立刻被上面内容吸引。看完第一页,鸠摩智意犹未尽,想要继续翻看,卓然将其收起。“以大师眼力,想必定能看出这秘籍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易筋经,鸠摩智其实无法肯定,但就算不是,也绝对是一门高深至极的佛门神功。鸠摩智目光火热,紧紧盯着卓然手中经书,“这易筋经怎会在你手里?”

“偷来的。”卓然道,易筋经乃少林寺镇寺之宝,其藏匿之处极少有人知道,偏偏卓然知道。原著中就是阿朱从少林寺内偷到易筋经,最后辗转流落至庄聚贤手里,卓然记得一清二楚,就藏在菩提院的一面铜镜后面。

卓然虽偷到易筋经,却没修炼。想修炼易筋经,需要先参透无作、空门、无相三解脱门,最后还要勘破生死。卓然明白,自己做不到这些,而且易筋经乃佛门内功,逍遥派分属道家,佛道难容,虽然也曾听人说佛本是道,但那是圣人境界,卓然自认凡人,对佛家打心底里排斥。

至于原著中庄聚贤为何能修炼易筋经,其实有多种说法,其一当时他命悬一线,刚好勘破生死,卓然对此嗤之以鼻。其二庄聚贤修炼的根本不是易筋经,如今卓然更证实这一点。

卓然偷到的确实是易筋经,而且和原著中庄聚贤到手的那本一样,那为何庄聚贤练的不是易筋经?原因很简单,秘籍上面其实一共两门武功,直接显露在外的以梵文书写内容就是易筋经,而湿水过后显露的内容则是另外一门武功,神足经。庄聚贤修炼的实乃神足经,易筋经他根本看不懂,更何况以他资质如何能够练成?

虽然自己不能修炼,但拿来换其他武功,卓然乐意之至。

“除了龙象般若功,其他你想换什么都可以,七十二绝技如何?我这里全都有。”鸠摩智急切道。

“你觉得我会缺那些吗?你若能取来龙象般若功,我便以易筋经与你交换。如果取不来,还请告知其下落,我另有重谢。”卓然道。

另有重谢?也就是说易筋经肯定没他的份。如果不知道卓然手里有易筋经,鸠摩智说不定会考虑卓然的其他重谢,但既知易筋经,鸠摩智哪还看得上其他?

“龙象般若功其实很难练的,就算练个几十年也不可能大成,卓公子何必执着于此?不如再换个其他条件。”鸠摩智劝道。

“我当然知道难练,我也不是非练不可,只不过我这个人有个癖好,喜欢收集天下武学,龙象般若功这等神功,既然被我知道,就一定要到手。”卓然道,“以大师身份,既然知道此功下落,难道还得不到?”

“实不相瞒,此功代代只传一人,如今在我师兄手里,以我师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拿来与你交易的。”鸠摩智道。

“就算他不肯,大师难道不能去偷?”卓然道。

“这怎么可以?”鸠摩智尴尬道。

“也不知是谁偷了我派小无相功。”卓然道。

“咳咳!”鸠摩智连忙咳嗽两声盖住卓然声音,“实不相瞒,我师兄武功极高,龙象般若功一直贴身携带,我就算想拿也拿不到。”

“比你还高?”卓然眉头微皱。

“差不多吧。”鸠摩智脸色不自然,以他性格,怎会承认技不如人?差不多已是最高评价。

“他的龙象般若功练到第几重了?”卓然道。

“第九重。”鸠摩智道。

“厉害,我对他这个人也有些兴趣了。”卓然喃喃道,后世金轮法王出场时也是第九重,直接与郭靖打成平手,那时候的郭靖,武功堪比五绝,由此类推,鸠摩智的师兄绝对是名绝顶高手,武功恐怕更在鸠摩智之上。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鸠摩智心思微动,忽然道。

“哦?大师有何办法?”卓然道。

“贫僧若能助你取得龙象般若功,这易筋经是不是也借贫僧一阅?”鸠摩智道。

“可以。”卓然并不担心鸠摩智练成易筋经,且不说易筋经有多难练,如果真有人能练成易筋经,那么这个人也不需要担心,他早已大彻大悟,卓然不去惹他,他也不会找卓然麻烦。

“我师兄法号鸠摩罗,生性好武,我们只需……”鸠摩智缓缓道出自己计划。

“你肯定他会答应?”卓然道。

“贫僧自有办法说服他,但能不能做到,还要看卓公子有没有这个能耐。”鸠摩智道。

“大师放心,如果是我实力不济,也就说明我没资格取这龙象般若功。”卓然道。

“好,那贫僧拭目以待。”鸠摩智道。

天色已晚,鸠摩智邀请卓然在大轮寺留宿一夜,明天再去找鸠摩罗。夜晚,两人又进行一番交换,将彼此所知秘籍互通有无,鸠摩智多年来收集的秘籍超乎卓然想象,两人均收获不小。

鸠摩智走后,卓然取出火焰刀秘籍。慕容博曾以少林七十二绝技交换这门绝学,足见其价值。人们总将水与火相提并论,可以凝水成冰的武功很多,但能徒手生火的武功却很少,因为火燃烧需要燃料,而且火比冰更有破坏力。虽然江湖上也有不少玩火的武功,但都需借助一些外物,威力也一般,难入卓然法眼。

卓然身怀乾坤大挪移,修炼任何武功都极快,鸠摩智苦修十多年的火焰刀,卓然只花一夜便已入门。

对准窗外,卓然一掌劈出,窗口积了一夜的雪瞬间融化。火焰刀物理攻击一般,主要凭借高温伤人,最适合卓然这样的内功高手。

火焰刀能将内力凝聚手掌边缘,化作虚无之火,不仅无影无形,更无质,以阳属性内力施展,越是极阳,其产生的温度就越高,可想而知,威力也越强。卓然的北冥神功阴阳兼备,更有乾坤大挪移随意转换阴阳,除此之外,卓然还有一门内功可以将火焰刀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届时,火焰刀在卓然手里将丝毫不弱于六脉神剑。

第二天,早饭过后,鸠摩智带卓然前往雪山深处,按理说越往上,温度应该越低,然而当卓然跟鸠摩智来到目的地,只见周围四季如春,与之前冰天雪地截然不同,同时一座古旧寺庙出现在卓然眼前,小轮寺。

“这里就是我师兄的修炼之地。”鸠摩智介绍道。鸠摩智上前叩门,片刻后,一名黑衣男子开门走了出来。

“见过师叔。”黑衣男子认出鸠摩智,立刻向其行礼。

“师兄在不在?我有事找他商议。”鸠摩智道。

“在的,不过师父不喜外人打扰。”黑衣男子目光看向卓然,外人指谁,不言而喻。

“卓公子,麻烦你在这里稍等,贫僧先进去和师兄商议。”鸠摩智对卓然道。

“那就拜托大师了。”卓然点头道。

鸠摩智走进寺内,黑衣男子立刻将门关上,卓然在门外等了将近半个时辰,门才再次打开,鸠摩智独自一人走了出来。

“怎么样?”卓然问道。

“师兄已经答应,不过你想见他,还需先通过前面四关。”鸠摩智道。

“什么意思?”卓然语气不解。

“此处名为小轮寺,一共有五房,我师兄住在最后一房。你想见我师兄,需要经过前面四房,每一房都会有难关考验。”鸠摩智道。

“大师尽管带路。”卓然道。

“这边请。”鸠摩智邀请卓然入寺,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告诫卓然,“卓公子虽然身怀绝技,但这五房并非武功高就能通过,卓公子千万小心,我可是费了很大功夫才说服师兄,一旦失败,将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

“在下明白,多谢大师提醒。”卓然道。

“到了,这里就是第一房,眼力房,由我师兄的二弟子博格镇守。贫僧不方便陪你进去,只能送到这里。”鸠摩智在一间写着眼力房的房间门口停下,听完鸠摩智介绍,卓然独自一人推门走了进去。

未等卓然看清房内情形,房门自动关上,房间内顿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欢迎来到眼力房,你既然想挑战我师父,就必须先通过这一房的考验。”卓然耳边传来一个男子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

“怎么考验?”卓然问道。

“活着走出去即可。”话音刚落,房间内出现一道光线,陡然的光亮,让人很不适应,与此同时,一根利箭从光亮来源射向卓然,卓然侧身避开,避开刹那,又一道光线出现,同时伴随第二根利箭,卓然一把接住。

房间你不断出现光亮,又不断消失,时明时暗,其中还夹杂各种暗器,飞镖、铁蒺藜、飞刀、利针、流星锤等等,有的从光亮处射来,有的从暗处射来,让人防不胜防。

眼力房,顾名思义,考验人的眼力,对常人而言,此关自然极难,但卓然闭着眼都能闪开六脉神剑,更何况这些暗器。借着不时出现的光亮,卓然已经看到出口在哪。信步向前,卓然朝出口走去,一路射来的各种暗器要么被其闪开,要么被其打开。

“嗯?”离出口还有一半距离,又一波暗器攻向卓然,卓然凭借肉眼都能看清,左侧一柄飞刀,右侧一柄利箭,身前一枚梅花镖,身后一枚铁钉。然而凭借听力,卓然发现还有一道暗器,方位来自身后。

以手中长箭打开身前以及左右两侧暗器,卓然一箭刺向身后,箭尖撞上钉尖,铁钉立刻被弹开,在其后面,还有一根细不可查的利针,利针刚好与箭尖错开,从其下方继续射向卓然,直指卓然心脏。

从进门到现在,卓然左手一直藏于身后,此刻终于动了,两指伸出,利针最终在离卓然胸口不到一寸处停住。

“还给你!”卓然道,从哪来,往哪回,卓然左手一挥,房间内顿时传出一声闷哼,接连不断的暗器也纷纷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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