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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借药

足上六脉和手上六脉颇有不同,不能完全参照剑谱,卓然需要自行琢磨。花了将近三天时间,卓然终于有所收获。

足上六脉包括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足少阴肾经、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足太阳膀胱经,与手上六脉一一对应,以右边一套为例:

足太阴脾经与手太阴肺经对应,也就是右手大拇指少商剑。

足厥阴肝经与手厥阴心包经对应,也就是右手中指中冲剑。

足少阴肾经与手少阴心经对应,也就是右手小指少冲剑。

足阳明胃经与手阳明大肠经对应,也就是右手食指商阳剑。

足少阳胆经与手少阳三焦经对应,也就是右手无名指关冲剑。

足太阳膀胱经与手太阳小肠经对应,也就是左手小指少泽剑。

人的脚趾不如手指灵活,剑气如果全都从脚趾发出,施展起来极为不便,每条经脉有不同分支,理论上任何途径穴位都可将剑气射出,卓然稍作修改,新的六脉神剑雏形终于完成。

足阳明胃经,自足背冲阳穴射出,简称冲阳剑。

足太阴脾经,自足大趾隐白穴射出,简称隐白剑。

足太阳膀胱经,自足小趾的至阴射出,简称至阴剑。

足厥阴肝经,自足大趾的大敦穴射出,简称大敦剑。

足少阴肾经,自足底涌泉穴射出,简称涌泉剑。

足少阳胆经,自足背临泣穴射出,简称临泣剑。

随修为日益精深,剑气越来越随心所欲自由操控,六脉神剑将不再局限于手足,浑身上下都可施展,比如鼻子眼睛附近都有途径穴道,同样可以施展六脉神剑,当然,想到这一步,卓然还有很长路要走。

悟出新六脉,卓然的伤势再也不成问题,十二正经内的所有剑气都被排出体外,剩下的,卓然凭借北冥神功也一一化解。

卓然的伤势虽然痊愈,钟灵却还躺在床上。卓然每天以自身内力为钟灵疗伤,钟灵内伤基本痊愈,但身体依然虚弱。

“灵儿,感觉如何?”吃过午饭,卓然再次给钟灵运功,内功只能治疗内伤,对外伤作用不大,但哪怕只有一分效果,卓然也想尽力。

“好多了,卓然哥哥,你不用再为我耗费内力了。”钟灵伸出小手给卓然擦了擦额头汗珠,她也是习武之人,深知内力对每个习武之人都弥足珍贵。

“没关系,你卓然哥哥内功高的很,你能尽快痊愈,比什么都重要。”卓然道。

“从小到大,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钟灵感动道。

“你爸妈呢。”卓然道。

“他们可没你对我这么好,整天只知道吵架,我就算十天半个月没回去,他们都不会在意。”钟灵摇了摇头道。

钟万仇心里只有老婆甘宝宝,况且钟灵并非钟万仇亲生女儿,原著中甚至几次想要杀了钟灵。甘宝宝虽然有些关心钟灵,但她心里更多是段正淳。对于这种父母,卓然打心底里不喜。

“没事,你还有卓然哥哥,以后谁欺负你,告诉卓然哥哥,卓然哥哥帮你教训他们。”卓然摸了摸钟灵脑袋,语气宠溺,钟灵闻言很是高兴,身体也不禁往卓然怀里靠了靠。

“哎,要是木姐姐也像卓然哥哥这样就好了!卓然哥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木姐姐?”钟灵抬头看向卓然道。

“干嘛去找她?”卓然道。

“她那天不是来过吗,肯定误会了,你当然要找她解释清楚。”钟灵一脸认真道。

“她想杀你,你还为她说话?”卓然道。

“那只是一场误会。你不是揭了木姐姐的面纱吗?她发过誓的,如果不嫁给你,就要杀了你。我可不想看到你们互相残杀。”钟灵道。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她因一个誓言草草决定是她的事。那天只要是个习武之人都应该看出我在给你疗伤,她却问也不问直接动手,对我根本没有半点信任。男女之间如果不能相互信任,即使在一起,日后也会经常出事。”卓然淡淡道。

以木婉清的性格,只要看到卓然和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无论是谁,都会吃醋,即使木婉清真的喜欢卓然,卓然也不会接受,卓然是个自由主义者,不喜欢约束,或许这也是无崖子将逍遥派掌门之位传给卓然的原因,自身都未能逍遥,有何资格执掌逍遥?

钟灵不由想起自己父母,钟万仇整天怀疑甘宝宝有其他男人,两人之间毫无信任可言,所以才会整天吵架,对卓然的话,钟灵一时找不到反驳理由。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肯定相信卓然哥哥。”钟灵道。

“就你这小脑袋瓜,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卓然道。

“你又不会骗我。”钟灵嘟囔道,见钟灵这般信任自己,卓然不由会心一笑。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掌柜推门走了进来,“客官,您的药今天没能买到。”

“我不是给你钱了吗?”卓然眉头微皱。

“不是钱的问题,您要的都是一些珍贵药材,城内所有药铺都已卖完,如今有钱也买不到。”掌柜连忙道。

钟灵的身体正需调养,如果此时断药,随时都可能恶化。药铺内没得卖,卓然只能想其他办法。

珍贵药材通常藏于富贵人家,富贵人家不缺钱财,卓然与他们素不相识,也不可能凭白借药,除了富贵人家,剩下的就是江湖势力,大理刚好有一家江湖势力擅长采药。

大理无量山有一帮派名为神农帮,帮主司空玄,卓然与其也算旧相识。让钟灵在客栈好好休息,卓然独自一人来到神农帮。

“站住,这里是神农帮,外人不得擅闯。”神农帮门口,两名守卫弟子一左一右将卓然拦住。

“我叫卓然,立刻让司空玄出来见我。”卓然最近正在修炼六脉神剑,虽然还未练成目剑,其目光也已变得异常锋锐,被卓然目光扫过,两名守卫弟子有如刀剑临身,吓的连忙后退。

“请……请稍等,小人这就进去通报。”意识到卓然是个高手,两名守卫立刻服软。

片刻后,一名瘦小老者急匆匆走了出来,快步来到卓然身前,老者连忙行礼,“司空玄不知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免礼,我这次突然前来,是有事要你帮忙,先进去再说。”卓然淡淡道。

“公子里边请。”司空玄立刻在前面引路。

三年前,卓然来大理寻找莽牯朱蛤,初来乍到,卓然人生地不熟,找了许久也没半点线索,最后卓然决定找一当地势力帮忙。神农帮精通药理,其中也包括毒药,刚好对莽牯朱蛤十分了解,卓然决定找神农帮帮忙。

神农帮在大理也算远近闻名,身为神农帮帮主,司空玄当然不会把一个素不相识的毛头小子放在眼里,卓然明白其中道理,直接将神农帮上下全部教训一遍,自此司空玄见到卓然就如同孙子见到爷爷。

司空玄引卓然来到大厅,请卓然上座,并且立刻吩咐手下上茶。

“你们神农帮擅长采药,如今我正缺一些药材救人,相信你这里一定有,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卓然道。

“公子哪的话,既然公子需要,无论什么药材,只要神农帮有,公子尽管拿去。”司空玄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卓然要来纸和笔,写下一张清单,司空玄接过清单,稍稍看了眼,脸上顿时有些肉痛。

“对了,你这里有没有一些百年以上人参?”以钟灵目前伤势,普通药材见效甚慢,时间久了极有可能留下后遗症,如果有百年以上药材,康复速度将大大提高。

司空玄脸色微变,“公子说笑了,百年人参何其珍贵,我们神农帮哪会有?”

“真的没有?我可不喜欢有人骗我。”卓然道。

“公子饶命!司空玄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实不相瞒,小人最近确实得到一株千年人参,但那是送给灵鹫宫宫主天山童姥的寿礼,如果让公子拿去,童姥怪罪下来,我们整个神农帮都会完蛋。”

“千年人参?”卓然顿时眼前一亮,千年人参的药效远胜百年人参,一定能尽快治好钟灵,不过卓然也不想看到神农帮因此而遭殃,“你放心,天山童姥是我师伯,她如果追究起来,你就告诉她是我拿的,我师父是无崖子。”

“这……”司空玄惊疑不定,天山童姥真的是卓然师伯?就算是,天山童姥会因为卓然身份而放过神农帮?

“公子,既然天山童姥是您师伯,您可否帮在下美言几句,让童姥她老人家解了在下的生死符?”司空玄试探道。

“你这是在对我提要求?”卓然道。

“小人不敢,只是如果没有千年人参,小人就拿不到今年的生死符解药,到时候横竖都是死。”司空玄道。

“我已说过,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你的要求是解生死符,我可以成全你。”卓然道。

“公子有生死符解药?”司空玄顿时喜出望外。

“解药我没有,但我可以直接解了你的生死符。”卓然道,生死符的原理卓然知道,天山六阳掌卓然也会,想解生死符不过举手之劳。

“恳请公子出手,帮小人解了身上生死符,日后小人就算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公子大恩。”司空玄激动道。

“做牛做马就不用了,把千年人参给我就行。”卓然道。

“小人这就派人去取。”司空玄吩咐门外弟子,片刻后,一名弟子托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司空玄接过锦盒并将其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根尺来长的雪白人参,宛如一个成形的小儿模样,头身手足,无不具备,肌肤上隐隐泛着血色,实乃稀世珍宝。

“果然是千年人参。”卓然仔细打量,很快确认无误。

“这株千年人参疗绝症、解百毒,可以说有起死回生之功,无论公子想救谁,一定能药到病除。”司空玄介绍道。

“嗯。”卓然微微点头。

“既然公子满意,小人身上生死符,不知公子何时方便解了?”千年人参虽好,但哪及得上自己性命?灵鹫宫每年发的解药不过是暂时压制生死符发作,如果卓然直接帮他解了生死符,那简直再好不过。

“我说话算数,这就帮你解生死符。说吧,你的生死符种在哪里?”卓然问道。

“种在血海、冲门以及天溪。”司空玄道。

生死符本是天山童姥的独门绝学,卓然知晓其中原理,又练成天山六阳掌和北冥神功,早已自行悟出生死符。生死符,以阴寒内力将酒水凝结成冰,再附着不同比例的阴柔阳刚真气,比例不同,先后次序不同,多寡之数不同,可使生死符千变万化,除非知晓其中原理,否则药石无医。

卓然使出天山六阳掌,将掌力转为至阳,缓缓输入司空玄的三处穴道,不过片刻,三处穴道内的生死符寒冰全部化解。

“好了!”收回掌力,卓然道。

体内再也感觉不到生死符,司空玄顿时欣喜若狂,连忙跪下对卓然磕头道谢,“多谢公子大恩,公子日后有何差遣尽管吩咐,神农帮上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这株千年人参,我就拿走了。”卓然道。

“公子尽管拿去,其他药材还需一段时间准备,准备好后,小人立刻给公子送去。”司空玄道。

药已到手,卓然不在多留,告辞返回客栈。千年人参见效极快,半个月后,钟灵伤势差不多痊愈,再次变得活蹦乱跳,直接拉着卓然在大理城疯玩一整天。

“如今你的伤已好,我也差不多该走了。”吃过晚饭,卓然忽然道。

“为什么?”听到卓然要走,钟灵立刻急了,“是不是灵儿有什么地方让卓然哥哥不高兴?卓然哥哥你说出来,灵儿一定改。”

“灵儿你很乖,卓然哥哥也很喜欢你,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卓然哥哥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办完之后就会直接离开大理。况且你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家了。”卓然道。

“可是……可是……”钟灵心里百般不愿,但素来听话的她,一时又找不到任何理由,“那我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你?”

“当然能,你以后要是想见我,就去神农帮找司空玄,他会通知我的,我收到消息,一定会来见你。”卓然道。

“那好吧。”钟灵一脸无奈道。

“别不高兴,这个给你。”卓然取出自制的怀表递给钟灵,“当日你练成凌波微步,问我有没有奖励,这个就是给你的奖励,你叫钟灵,此物还有个名字叫钟表,正好与你相称。”

“谢谢卓然哥哥。”钟灵一把接过怀表,上次她就想要,但觉此物珍贵,没好意思开口,没想到卓然知其心意,主动将它送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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