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叹世,微微摇头,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离开。
“莫要寒了我林家客卿的心。”
林叹世走后,林清风阴云密布,狠道:“你即刻滚出林府。”
“祥叔,绝不会有事!”
鱼凡对祥叔的实力很有自信,若非祥叔足够强大,他也不会获得珍贵的银级令牌。
“走就走,老家伙,总有一天你悔得肠子都要变青!”
大头扑到鱼凡怀中,轻声安慰,说:“主人,有我在呢。”
鱼凡挤出一丝苦笑,在大头毛茸茸的大脑袋上摸了摸,“无妨,过不了多久,我就会知道一切。”
上官鸿给鱼凡金级令牌的事,除了胖子,其他人并不知道。
“老贼,还有你们母子,今日之耻。”鱼凡紧握拳头,道:“他日,我必定偿还。”
言过,鱼凡同大头,静娴一道离去。
“老祖,可……”
林风对静娴,十分不愿放弃。
林清风忽的出手,给了林风一个响亮的巴掌,今日之事,全由他们母子二人而起,“住嘴!若不是看在你是我林家子弟的份上,我已经废了你!”
林风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徐氏见状,忙不迭地为林风求情,“老祖,他还小,你饶过他便是。”
林清风瞪了一眼狼狈的林风,随后离开。
………
“鱼凡哥哥,我们要去哪里?”
林府大门,静娴依着鱼凡,轻声问道,大头则站在鱼凡肩上。
鱼凡轻咳一声,想必林清风带给他的伤势,又发作了,“我和落霞峰的紫霜仙子颇有交情,你可去那里,我拥有一枚火种,先找个地方,替你炼化。”
此时,阴沉的天中,大雪漫漫落下,与试练之地相同,龙山帝国已时值深冬。
望着漫天的大雪,鱼凡轻叹,“春天快来了。”
冬日的大街,显得冷清,偶然有几个衣着棉袄的普通人,匆匆而过。
大雪越发下得紧,鱼凡见到静娴脸色愈发苍白,自知她寒气隐隐发作,于是,脱下身上的长袍,披到她羸弱的身体上。
“主人,我们走吧。”
鱼凡点点头,不再回望一眼这个他生活了将近十几年的地方。他身后的雪地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脚印。
寒风肆意刮过,吹起雪花,掩住了本就浅显的脚印。
待得林妙山从林府大门中赶出,茫然四顾,却已发现,鱼凡三人的身影在漫天大雪之中不见了踪迹。
刚才,得知林妙山从万古圣殿中成功出来的林叹世,特意召见他,给了丰厚的赏赐。
他竭心说服林叹世,留下鱼凡,可无奈林叹世并未做出反应。
匆匆告别林叹世,林妙山来到鱼凡所在院落,可惜,不见几人。
于是他飞也似的走到林家府门,结果依旧。
试练之地发生的事情,一幕幕的闪过他脑海,于是,林妙山对着漫天大雪,长叹一声,“鱼凡兄弟,我林妙山前来给你送别了,未曾想到你连我一杯送别酒都不愿喝。”
林妙山说着,自身旁侍女的手中的托盘内,端起酒杯,一口灌下,“是我林家人负于你,只怪兄弟实力弱小,无法帮你,这一杯,是妙山自己赔罪!”
林妙山仰头间又是一杯咽下,“这一杯,是妙山代表林家赔罪!”
“而这一杯,是妙山恳求上天能多多照顾我鱼凡兄弟!”
“这最后一杯,是妙山为你的送行酒,好兄弟,来日方长!”
说罢,林妙山一时气急,心中又有不舍,感情交错下,一口大血吐出,晕倒在白茫茫的雪地上。
鱼凡并未走远,他自知林妙山会前来送行,特意守在一处,看到林妙山心中郁结,一时倒地后,心中一紧,喃喃轻语,“纵然林家人百般辜负于我,妙山却未曾负我。”
雪更急,寒风更卷,遮住了鱼凡本就模糊的视线。
鱼凡一步一泪目,他只觉得,泪水特别得咸。
………
待到大雪倾城之时,鱼凡,大头以及静娴,已经处在了城外的一座客栈之中。
鱼凡努力的平复着心情,从纳戒中取出在试练之地获得的紫焰火种,“妹妹,这火种便能压制你的寒气。”
说着,鱼凡强忍着体内伤痛,开始替静娴炼化火种。
每年冬天,对饱受寒气侵扰的静娴来说,都无比难挨。
为了不让静娴再受寒气侵扰之苦,鱼凡当机立断,助她炼化火种。
一夜无眠,待得屋外再次转亮,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静娴从床榻中,起身,将绣着鸳鸯的棉被,轻轻盖在鱼凡身上。
一只皮肤皱巴巴的小家伙,探头探脑地伸出头,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历经一夜,鱼凡成功帮助静娴炼化了紫焰火种,他也在心神疲惫之下,陷入了沉睡。
“雪舞,你轻声一点,鱼凡哥哥刚刚睡着。”
静娴的脸色明显好转,她体内的寒气已被压制,不仅如此,她也成功的迈进修行者的行列。
而眼前的这个探头探脑,对一切都很好奇的小家伙,正是紫焰火种所孕育出的宠物。
静娴临着鱼凡沉睡之际,为小家伙取名“雪舞”,意为:大雪舞动中诞生的小家伙。
大头贼兮兮的从床榻之上,走来,看着皮肤皱巴巴的小家伙,心生欢喜,“雪舞,你以后就是我龙大头的妹妹了,你跟我姓,姓龙。”
龙雪舞,一个以后叱咤中土世界,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就这样被大头定下来了。
雪舞胆小的很,她听懂了大头的话,点点头,随即又躲回静娴的身后。
大头本想尽一下做哥哥的本分,拉起雪舞皱巴巴的翅膀,准备出去玩,却被静娴给挡住了,“大头,等你妹妹长大一点,再陪她出去玩吧。”
雪舞听过静娴的话,忙不迭的点起了头,她的胆子可小的很。
大头也不再勉强,只能无聊的溜出去,一个人在雪地上玩了起来。
“哈,我龙大头,终于有妹妹了,她叫龙雪舞,多好听的名字呀。”大头玩了一会,兴奋的比划着小爪子,可随即黯然失色起来,“只是父亲,你却听不到了。”
大头耷拉着毛茸茸的大脑袋,自觉无趣,于是又走回客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