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势,程小天也坐不住了,哆嗦着举起洋酒瓶子,照猫画虎的学着殷晴叫嚣:“对,你说清楚。”
这话问完,侍者们接连垂下头暗笑,嘴上没敢吭声,心里却在吐槽:信用卡被停,还不去联系银行和家人,这女人肯定是脑残。
“说话!”殷晴纤细的柳眉拧成了两条波浪,烦躁的扯着乱发,强行压制着想扑上前,跟侍者们动粗的冲动。
“挂名殷氏的信用卡无法使用,跟我们万鑫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您执意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那此事只能交由保安部来处理。”
带头的侍者可算回了话,只是那语气中透着浓浓地嘲讽意味。
“无理取闹?”加重语气重复完这词,殷晴素白的小手很快紧握成拳头,又气又恼的朝对面男人的肩膀上砸去,并咬牙切齿的教训道:“狗眼看人低,活该你一辈子斥候人!”
“靠,怎么还敢动手打人!”
“呃……既没钱,又没素质!”
这一拳的力道不算清,带头的侍者被砸得狠狠一个踉跄,此刻,他正愤懑的搓揉着肩膀头,呼哧呼哧的瞪着殷晴,双眸中流露出的愤怒,似要活剥她一层皮。
流年不利,诸事不顺——
“程小天,闪一边去!”
说着,殷晴冷笑着向后跺出小半步,随后潇洒的抬起一条短腿,踹向堆满酒水、干果的大理石茶几。
猝不及防之下,先是沉闷的‘哐嘡’一声,茶几无辜触地,紧接着是‘噼里啪啦’的酒瓶及杂物摔碎声灌进耳畔。
霎时间,厢内的侍者们皆吓得面色铁青,不敢轻易吭声,而始作俑者——殷晴,却肆意的笑着,且明媚的不像话。
人的性格不该一成不变,之前的21年,她活得太过失败,像极了一个暄软的柿子,以致于随便谁逮着她,都下意识想捏上几把……
顶层,虽然万鑫的隔音系统极好,但楼下传来这声实在太震耳,再加上彼时包厢内的气氛本就阒然至极,便忽的掀起一阵小恐慌。
“浔爷,人家好怕怕呀~”
“嗯,我也是,我也是~”
身侧的几名小姐一副大惊小怪模样,边哼叽着边争抢着往他怀里钻。
即墨浔眉心一凛,泼墨般幽深的暗眸中流转着桀骜锋利的寒光,猛地推开缠在胸前和腰腹上的女人,更是吝啬的连半句安抚都没给,直接阔步出门。
敢在他家地盘上撒野,想必是特么活腻歪了!
楼下V3,几名保镖备好-家伙事儿后,恭敬的推门,让即墨浔先进。
“谁在闹事?”幽冷低沉的嗓音划过,厢内正推搡着的几人刷刷回头,伏在小天和殷晴的身上数只大手也随之耷落。
“你谁呀?”“你谁呀?”
“浔爷好!”“浔爷好!”
即墨浔颔首,睨着眼扫视了周遭一圈,随后扬起葱白的手指轻轻一挥,众保安和侍者便极其配合的闪开一条过道出来。
他轻轻勾了勾唇,慢慢悠悠走上前,将此时狼狈不堪的两人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阴阳怪气道:“就你俩个小毛孩儿,也敢在万鑫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