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就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这臭小子,今天好不容易做了一点露水稀饭来吃,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
望着那似乎整夜没有动过的被席子,这都已经是第七年了,自己和这小子,已经在一起呆了七年了,这七年里,这小子的进步,速度,和那已经被磨的细小的剑锋。这山里面没有好剑,只有玄天早年收集的一些很普通的铁剑,只有一把最贵的宝剑。
他望了一眼那墙角的宝剑,那自己不舍得现在就交给这个乱用剑的小子,等到他能有些实力的时候他才会将这把剑交给他。
看来,还要去看下那在靠近他们自己的草屋的树林,在一声声嘿嘿嘿的用剑努力的训练中,玄天听到一个略带幼稚的声音传来,他轻笑了一下,便揍了上去“想什么呢,雷小子”玄天走向已一剑刺入树中并思索的默雷。
这个时候默雷已经把自己那练的很顿的剑刺入了一个小树中,他刚想说话,只听见那小子的声音传来“速度不够”默雷轻声的呢喃,说着剑已拿出,剑锋一转,竟然对着玄天了,这倒让玄天吃了一惊,虽然自己也是四五十岁的老头子了,可是这剑这么近的距离指着自己,那说不心惊是骗人的,难道自己真的越老越胆小怕事了,是以玄天戒备起来,毕竟,就算是眼前的默雷无心伤到自己,可是万一伤到了,自己也拿这小子没辙,老人家的躯体,还真受不了那么多的血光之灾“死小子,干什么呢”
“我要打败你”默雷冷冷地道“什么么?”玄天吃了一惊,他惊讶的望着默雷那漆黑的眸子,如黑夜一般,一如当年他收养他之时,第一次见到他的那种眼神,那个月黑风高杀人夜的灭庄之耻。
玄天望着默雷那不似玩笑的样子,也严肃了起来,看来,不让你这小子吃点苦头,你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了。虽然自己,即使自己,仅仅只是一个江湖中的二流高手,连个一流高手的算不上,一个玄天宗的创始人之一。
随即玄天严肃的说道。
“来吧”话音刚落,默雷剑锋已致,剑锋上还带着刚刚刺于草木的气息,而这一剑,根本就没有一点留情,简直就是毫不留情,不留情面。玄天一愣,这小子,对待我这老人家,也需要这样子的认真,不过,换个方面来讲,这是不错的心态,把每一次的对峙,当做是一场即将打响的战斗。他对于这一剑,虽然微微皱眉,随即翻身往后,没有停下动作,双手擒出,想逮住默雷那刺剑的手腕,那么他就输了,毕竟握剑之手若是受制于人,那么,想不弃剑,只有死路一条。毕竟,剑乃身外之物,关键是用剑的人。
可默雷又怎么会不知,又一犀利的剑锋又至,剑花在玄天的左边荡漾开来,玄天知道,这一下要是实实的挨了下来,不死也得流血重伤不止,这可是刺到心脏的附近啊。玄天不得不变掌为拳,击在默雷身上,欲阻挡默雷的剑势,逼他退却,这样,这次的攻击就不会威胁到玄天,那么玄天九不会这么被动,毕竟自己没有动用武器,又被默雷占了先机。默雷又退,双脚猛的向后蹬出踏树,借力使劲,躯壳反而向前,剑锋又一次来到玄天的面前,又刺了过去,玄天见势不妙,慌了神,这下要是再放水的话,恐怕还真的被这个小子给伤到了,于是玄天微微一笑,左脚立地做一个定点,飞起一脚踢向默雷右身以此来减缓默雷的攻势,毕竟自己不想要伤默雷,默雷虽然也不想伤玄天老者,但是练剑之时,讲究真实感,俗话说的好,没有真的见过血,动过真刀真枪的剑士,永远都成不了好的剑士,顶多是个下三流的剑手而已。
与此同时,默雷因为玄天的一脚踢中,自己这一剑的攻势虽猛,但守势不足,被玄天这一脚踢的身形一歪,剑势已歪,全身连重心都掌握不好,险些摔倒,这一次攻击又没刺到。
玄天笑盈盈的望着默雷,他知道,这一次默雷做的很不错了,要知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坚守兼备,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能把自己逼到这种程度,啧啧……可是,接下来的事,让玄天又是嗔目结舌,又是敬佩起着仅仅只有十四岁的少年人默雷拱手道“我输了”
玄天看到的,不是一个垂头丧气的少年,不是一个满脸哀怨的少年,而是一个虚心求教,胜不骄败不馁的天才少年。
没错,他当之无愧的可以这么说,能屈能伸,能虚心接受自己的失败。
虽然有的失败导致的后果是,死亡可是现在他不会有事,因为,玄天,是他的养父,是他七年生活在一起的老者。如父亲般的存在。
玄天赞许的点点头,这才七年。我这四十多年的功力能被他逼成这样,当真已是奇才。
可是默雷又道“我练得是快,以突然为主,三招之内胜不了,我已失了先机,况且你又没用玄天戟,怎么样都是我输”
恩,不错,冷静分析的头脑,大度的胸怀,敢作敢为能屈能伸的性子。这才十四岁。假以时日……若能……南海龙城……似乎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这倒是玄天他自己太猖狂的想法了,想那南海龙城,那可不是说天赋极高就可以拥有那无上的权利和绝顶的剑法。
因为就像默雷这样的天赋的人,或许很少,但那些专门的训练,专业的培养,那些儿时就是在厮杀斗兽中度过的孩童们,可是比之默雷还要恐怖神秘许多倍啊。
毕竟,有时候,逆境却是激励人成长的最好试金石。
玄天自豪的看着这个和他一般高的少年,迎风而立,深黑色的眼眸里是深不见底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