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醒了,倒是有些被吓醒的意味。
她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有人隐隐约约的缥缈过来,声音带点嘶哑:“你逆改天命...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冷汗袭被,倒也让自己惊的不轻。
连忙拍打胸口,嘴里呢喃着:“不会的,不会的,梦与现实是相反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红妆跑了进来。
“殿下,怎么了?”
惊鸿惊魂未定,由着红妆倒了杯茶水递过给她。
仰头喝下,倒是好了不少。
红妆拍拍她的后背。
惊鸿喘着粗气摆摆手:“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
红妆到底是比她年长些,搂过她来轻唱罗刹一族的摇篮曲。
惊鸿可算又是睡着了。
夜深了,红妆瞧瞧窗外,放平熟睡的惊鸿,轻轻地离去。
次日。
竟是醉雪蹦跶着进来,看见落下的帷幔,便知道惊鸿还没起床了。
“殿-----下!!!”这一声叫的极大,连屋顶的公鸡都给吓的去了魂儿。
惊鸿才是醒来。
看见醉雪满脸调皮的样子,生出些许不忍责怪来。
只是丢了个眼神,穿好衣服。
“姐姐,这可不关我的事儿啊。谁叫你如今要上早朝来着。”醉雪嘟哝着嘴儿。
惊鸿被她一语道破梦中人,才记起来自己要上早朝。
叹息一声:“真累。”
醉烟和红妆都是进来了,伺候着惊鸿洗漱用膳。
华服冠身,给足了国师的气派。
红妆描模眉心,点上了绛色的珠花。
虽她对沉孤多有不敬,但终归是决定整个王国的未来和前途的国师。
一出门,发现轿子什么的都已经备好了,远黛和暗眸正站在轿子的两边。
由着醉烟扶她上轿。
她有些好奇古代的人间,轿子又驶的平稳,忍不住撩开了窗帘儿。
大街上的叫卖声滔滔不绝,惊鸿有些乏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进了皇宫。
下轿之际,她余光瞥见了凤氏父女。
勾唇思量,一时间倒是明白他们的如意算盘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朝臣们三拜九叩着沉孤。
待到礼毕,惊鸿方才进去。
“陛下。”惊鸿只是做了一揖。
沉孤拂袖道:“国师请...”
惊鸿似笑非笑的看着凤无忧,她那一脸恨意,怕是没想到向来疼爱她的皇帝也会对惊鸿的礼让三分吧。
“永乐,你这是....”沉孤疑惑道。
凤宇轩先行跪下:“陛下,您一向疼爱永乐郡主,如今臣的女儿永乐郡主她受人欺辱,夺去未婚夫,已然心底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了,如今病入膏肓,若非神人相救,永乐郡主只怕....只怕永远无法为陛下分忧解难了啊!”
凤无忧倒也是配合的很,拿起帕子就惺惺的嘤哭起来。
沉孤皱了皱眉头,那件事情被沉央封锁的很好,倒也是没有几个人知道,如今沉孤自然疑惑不已。
但确确实实的甩袖怒吼:“竟敢欺负朕亲封的永乐郡主?!大胆狂徒是矣。爱卿,你说是谁!朕定要将那狂徒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只见惊鸿慢悠悠的清了清嗓子,随着沉央和沉寂的目光站了出来。
“陛下,本宫便是说您口中那‘大胆狂徒’了。”
沉孤瞪大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惊鸿余光瞥了一眼咬牙的凤无忧,心里暗笑:演戏我也会。
“国师乃人中龙凤,万人之上怎么会...”
惊鸿有些不严肃的笑了,但很快又止住了。
“陛下,您是明君,万万不能听信奸佞小人的一面之词啊。再且您看看永乐郡主,活蹦乱跳的,哪里像是个病入膏肓的人?”
沉孤转过头去,倒也不巧,看到了凤无忧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凤无忧只得尴尬的笑笑。
凤宇轩道:“陛下,臣说过了,小女是得了一位神人相救....才...才苟且留下性命的啊,不然国师是何心思?我凤家自古出名臣,倒是国师怀的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