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惊鸿忽的停住脚步,醉烟不及刹住,也就华丽丽的撞了上去。
惊鸿吃痛一声:“噢!”
醉烟连忙道歉,惊鸿嘘了一声,摆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在意。
两人接着前进,忽然城门大关。
惊鸿意识到,到点儿了。
对醉烟使了一个手势,二人回到了一个大院之中。
这大院简朴利落,倒也是容纳得下百八十个人。
惊鸿一回来便坐在院子中间便顺手拿了壶水倒了两杯,水倒是热的,怕是红妆早早热好的,倒出来的袅袅厌恶暖热了惊鸿冰僵的手,自己仰头喝了一杯。
看了眼旁边纠结的醉烟,将剩下的一杯给了醉烟。
醉烟受宠若惊,却还是接了过来:“谢过殿下。”
惊鸿又是摆摆手,无话半晌。
直到东南方向房间里点起了烛火,接着门吱呀一声。
倒也不是睡眼松惺,而是等人的几抹忧愁。
那是红妆。
接着听见了好几扇门吱呀一声开了。
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远黛,暗眸。
“见过预女殿下。”
“起来吧。”惊鸿叹了口气,不管她怎么不分尊卑,她们的意识里仍然有着古代封建的奴性制。
“殿下可有收获?”红妆倒了几杯茶,一人一杯的递。
茶叶都是几人偏爱且不引人瞩目的,可见红妆细心之处。
惊鸿接过,手指冰冷却光滑的碰过细腻的茶杯,仿佛要透过茶杯抚摸那杯温热的茶。
“醉烟你说。”
醉烟开口:“我和殿下一直蹲点,也摸清了现在关开门的时辰点儿。”
暗眸不免诧异:“殿下这是何意?”
远黛忽然开口:“殿下可是要等待时机成熟?”
惊鸿满意的看了眼远黛,果真是懂她心思的人:“是,如今我们羽翼未满,自然不好飞翔,如若要培养我们的势力,那必须是朝廷之上权位甚高的人。
---如果我们招摇过市的去寻找,自然会引人忌惮。
只能一步一步来了。”
红妆坐下,将身上的披风给惊鸿拢了拢:“殿下可别冷着。”
惊鸿回以她一个微笑。
不得不说,惊鸿真的长得好看。
即使她们这些日子习惯了,却还是被她一笑晃了眼。
暗眸和远黛沉思片刻:“殿下所言甚是。”
惊鸿勾了勾唇。
“倒也不早了,睡吧。”
一夜好梦。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了进来,居然感受不到多大暖意。
接近十一月了,沉帝国也有些冷。
宫中本就地势偏寒,倒也有些初冬的气氛。
凤挽卿房里正手忙脚乱的几个丫鬟急忙点着炉火。
这一切缘由凤挽卿皱了皱眉头。
几个丫鬟终于点好了炉火,向避着洪水猛兽一般。
谁人不知凤贵妃六宫绝宠?!
敢对她不周者,人彘。
恰逢她心情不爽,可是没人敢撞在枪口上面的。
还不是沉孤昨天从御书房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遇见一个生的绝色的宫女,便带回金銮殿临幸了。
金銮殿可不是哪一个妃子都有资格去的...
凤挽卿都只去过两三次,宫里都只剩下宁淑妃去过了。
沉孤龙心大悦,当场封了那个宫女从一品的柔然夫人。
引得不少人嫉妒。
一个宫女,要权没权,要娘家没娘家。
只是姿色生的出众,年纪年轻些罢了。
后宫最不缺的就是琴棋书画样样齐全的美人儿了,她一个宫女...怎么一跃成为了凤贵妃之下的从一品妃子?
都比去了宁淑妃些。
宁淑妃随着皇帝这么多年,不过是个正二品淑妃。
凤挽卿闭眼,喃喃道:“又是个小贱人...”
另一边的宁淑妃也不太好过。
她眉眼柔弱,长得倾国倾城,到不比凤挽卿差了多少。
只是骨子里少了一点凤挽卿的勾人儿。
繁缛的翠绿装倒显得老成。
她正来来回回踱步,对着面前的二皇子轻声抱怨。
二皇子年方十岁。
不愧是天家血脉,长相遗传了沉孤的俊朗,比沉央逊色几分。
“衡儿...母妃该怎么办啊?母妃当初进宫时才是正六品的良娣...后来有了你才封的妃...如今那个小贱人...凭什么平步青云至此?!”
沉衡低头不语,脸上尽是一副晦暗不明的样子。